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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戰與和的對決

  沒有關係的事情,最好不要去想;聰明的人知道,想太多不該自己管的事情,是會找來麻煩的。清婉夫人呼口氣,把皇室鬥爭蒼生百姓都拋開,問花梨:“你說你師傅把魚死湖的幾個匪首收在了門下,她用他們幹什麽?”


  花梨想了想,道:“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也就是安排一些日常的吃穿住行;好像聽說在有蘇的時候正是他們協助,師傅才得以從王宮逃離,蘇柔也是用追擊的借口離開了有蘇,前往白澤山進行和談。”


  看一眼清婉夫人,歪著腦袋又道:“我想師傅是在‘唬’人;這些人的身份誰都不清楚,誰也無法肯定她把他們帶在身邊的真實用意,因為不知道,所以好奇,因為好奇,所以就不得不在很大的範圍內讓她展開行動,給她很多方便。”


  清婉夫人點頭。道:“這像是她會做的事情。”覺得不妥,有連忙解釋道:“這絕不是否定她的真才實學,她還是很有能力的……。”話出口,感覺十分的詭異,聲音降低了一個度,道:“我是說她跟別人不一樣,很多人有了力量之後就喜歡用力量來解決問題,可是她不同,她喜歡用腦子,她的腦子裏永遠有好主意。”


  花梨哈哈的笑了,笑得肆無忌憚。道:“果然,一提到師傅媽媽就亂了;我們剛剛不是還說了嗎,越是想要掩飾的東西,就越是容易露出來;尤其是媽媽在我的麵前,我的身體裏流淌著你的血液,我們是無需掩飾的,因為不論怎麽樣的掩飾,我都能看穿媽媽的內心罪真實的想法。”


  清婉夫人的臉羞得通紅,像熟透了的櫻桃映在紅日之下,紅撲撲的,花梨‘吧唧’一口親了上去,道:“師傅若是見到媽媽這副模樣,一定不會隻親臉頰的。”


  清婉夫人的臉更紅了,被自己的女兒調戲,任何一個母親都會羞澀難當的,如果心裏還想著心上人,就更加難為情了。


  花梨知道適可而止,轉移話題道:“不過說起來師傅做的事還真是讓我吃驚不小,之前他是白澤山的使臣,我以為應該是內使殿官一類的官職;可是完全猜錯了,媽媽你猜師傅在白澤山的地位有多高?我保證你是絕對猜不到的。”


  她手舞足蹈的,聲色之中透出驚愕。是什麽樣的權位讓花梨都覺得驚奇,清婉夫人也很好奇,問道:“莫不是神族長老,位列諸公?”


  花梨道:“雖不是長老,但可是位極人臣。”使勁搖頭,又說道:“應該說功高蓋主一手遮天;上神白澤對他說話都隻敢客客氣氣的;職位是白澤山統兵鎮營軍師,可實際上白澤山所有軍隊的調換符印都在她的手裏,與我這個兵馬大元帥無二。”做個無奈的動作,道:“她的處境也跟我差不多,不怎麽被群臣喜歡。”


  清婉夫人似乎在位慕曉語擔憂,道:“是嗎,難怪你們是師徒,做的事情都如此驚世駭俗,與眾不同。”目光不自覺的就看向了白澤山的方向,不必說什麽,身體總是那麽的誠實。

  花梨往她懷裏使勁擠了擠,道:“要多擔心你女兒。她不會有事的,白澤山有上神白澤跟魔主蘇柔,這兩人加在一起可以毀滅整個世界,誰敢在他們跟前對他們的大媒人動手,那一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雖然裝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但她的動作一點也不老實,雙手環在清婉夫人的腰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顯然是在嘲笑清婉夫人的多情。


  把她的笑臉掐的發紅,罵道:“你這孩子,越長大越沒規矩,跟媽媽都敢如此放肆了。”頃刻間,又變了臉色,道:“我擔心她,是因為跟她隔得太遠了,總擔心一別成永恒。相反的,你雖然身陷險境,但你在我的身邊,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才最有真實感,媽媽可以把你抱在懷裏,就覺得可以保護你。”


  花梨低下頭,搖頭道:“不,是我保護媽媽,我已經長大了,不就修煉出一身的本事,還掌握了東明超過半數以上的兵馬,而媽媽是我要保護的最重要的人。如果師傅在這裏,她也一定會這麽想的。”花梨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清婉夫人開心的笑了。


  她笑得很真實,沒有一絲雜質。


  至於為什麽笑,花梨沒有問,她也沒有說,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了;很多事情太過於刨根究底的話反而會不好的。


  清婉夫人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她沒有追根究底,而是轉移話題,道:“如此的話,你們一定會意見一致的,一定可以為這個世界帶來永久的和平的。”她的眼中憧憬著那個沒有硝煙、沒有種族之分的時代。


  花梨也憧憬著,堅定的告訴清婉夫人:“一定可以的,不管有什麽樣的障礙,一定都可以排除。”


  但說這話的時候,其實他自己也不十分肯定,畢竟這是一條十分艱難的路,路上的絆腳石實在太多了,能不能走到最後,有沒有命見到那一天,他們自己也沒有十分的自信。


  因為永久的和平,不是白澤和蘇柔的聯姻就可以的;即便眼下順利簽訂了協議,以後也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要走,要見到永久的和平,唯有三族交融,徹底消除彼此之間的仇恨才可以。


  想著以後的路,花梨不由得長歎道:“我真的挺佩服師傅的,她的胸懷,比任何人都大,比白澤蘇柔還要大;她的心裏從來就沒有所謂的種族仇恨,在她的心裏三族之間從來都是平等的;大概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夠擔當起這個和平的使者。”


  清婉夫人‘嗯’一聲,沒有接話,她已經不需要說什麽。


  大皇子一個人從東宮走到西宮,又走到了冷宮,被兩名衛兵攔下去路;道:“大皇子殿下,請止步,帝君有令任何人不得踏入冷宮半步。”


  大皇子一眼就看出他們是花梨的人,手中的刀出鞘三分又收了回去。他必須要忍,既然已經跟花梨約定要和談,那麽在和談之前他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必須拿出王者的風範。

  而且花梨的話他記得很清楚,冷宮裏麵藏有大批的糧草,奪取政權之後首先要做的就是備戰,糧草是最關鍵的東西,如果現在他闖進去,糧草很可能被轉移,可就得不償失了。


  怒氣衝衝的轉身走了,朝著出宮的方向。


  在宮裏,不管走到哪裏都是令他心煩的氣息。


  城樓上,大皇子撫摸著城牆,極目遠望,道:“江山如畫,憑空湧現多少豪傑。人族帝都東明城,千年來經過了多少戰事,卻還威嚴的立在這裏,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毅力。”


  在他的身後,站著五六個將軍,還有兩個穿長袍的,是他的謀士。


  幾個將軍都握緊手中的刀,他們是戰場上的英雄,時時刻刻都握緊手中的刀。這是戰場上的生存法則,隻有刀夠快的人才活得長。


  謀士則沒有這樣的覺悟,相對於戰場的廝殺,他們更擅長政治上的謀略。


  聽了大皇子的話,也不由得隨著感慨起來,左邊之人道:“帝都的風景,是一代代先祖用鮮血染成的,巍峨的城牆,是無數勇士用白骨堆砌而成;大皇子今日站在這裏,正是要繼承先人的意誌,將人族的江山澆築成堅不可摧的城堡;是萬民之福啊。”


  他這個馬屁拍到了點子上,大皇子聽了心情好了大半,道:“正是如此,隻可惜,並非所有人都知道本王的用意,在大多數人看來,本王不過是為了一己之私不惜傾覆天下的貴胄而已。”


  那人愣了一下,道:“大皇子說的是鼎王和公主殿下?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的。”此人雖算不上是絕頂聰明,卻也是有些智慧的,他知道大皇子根本不把太上皇跟帝君放在眼裏,所以大皇子感歎的一定是讓他感覺到棘手的人,這樣的人,在東明隻有兩個,那就是花梨跟鼎王。


  大皇子笑了笑,沒有答他的話。他的笑容之中摻雜著許多東西,但絕沒有恐懼或是不安,換言之,大皇子此時所想,跟花梨及鼎王並無關係。


  另一人似乎稍微要聰明一些,道:“大皇子誌在天下共主,這是一條難走的路,說是絕路也不為過;自然有很多人要阻擋你,有很多人會恨你,恨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但是非功過,後人自有評論,我等走此路向前,不必在意他們說什麽。”


  這句話說到了大皇子的心坎上,臉色好了一些,點頭道:“說得好,我等本就是逆天而行,何必要管別人說什麽;況且天下之人,本就是人雲亦雲者居多。”


  謀士餘光瞟一眼大皇子,謹小慎微的樣子,問道:“屬下有一不該問之事,不知大皇子可否恕我冒犯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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