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吵架
鴻妍收拾好了行李，就去幫王霞做飯。
“你不用幫我做飯了，你去把衣服都收拾出來，多帶點兒，春夏秋冬的都帶上幾件。”王霞一邊淘米燜飯，一邊說道。
“嗯，我都收拾好了”鴻妍小聲說道。
她蹲在灶火前，正在給添柴加火。
“鴻妍，你別生你爸的氣，他是思想老了些，但是沒有壞心眼的”王霞看了鴻妍一眼，心有不忍的說道。
鴻妍聽到這話，眼圈微微紅了，眼淚在眼圈裏打轉，她強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王霞看鴻妍沒有說話，隻是悶著頭燒火，又接著說道：
“鴻妍，等你結婚了，你就會明白的，這是祖宗留下的傳統，男孩子才是家裏的根，你以後也會要男孩子的。”
“媽，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從小到大都是，你們對我和對弟弟不一樣，我沒有怨言，但是你們不讓我上學，沒有學問，我能做什麽呢，和你一樣，以後種地嗎？我才16歲。”鴻妍還是說出了心裏的想法。
“你怨誰也沒有用，這就是你的命，要怪就怪你明不好，怪不得別人。”王霞冷很的說道。
“哼，命，我才16歲，我認什麽命？你別拿你們的自私說這是我的命。”鴻妍聽到王霞這麽說，激動的站了起來，她憤怒的看著王霞。
“你說誰自私呢？你還有沒有大小，我是你媽”王霞聽到鴻妍的話，瞬間拉下了臉。
“我說錯了嗎？我說錯了嗎？你們不僅自私，還偏心，覺得兒子好是吧，那你們為什麽要生我呀，知道我是女兒，幹嘛不掐死我？要不然你現在掐死我好了。”鴻妍也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兩個人炒了起來。
“你這個死丫頭，看我不教訓你是不行了，你這個沒教養的”王霞生氣的大罵了起來。
“哼，教養，有人教我有教養嗎？”鴻妍冷冷的反擊。
青春期的孩子，非常叛逆，鴻妍的叛逆都被平時的所謂教養，尊老愛幼給壓下了，現在她麵臨著輟學，放棄了她最愛的畫畫，甚至在三年前被強暴了，她所有的憤怒和委屈，瞬間爆發了。
她一股腦的和王霞頂撞。
“你說我沒教養？我從七歲就開始整天整天的照顧弟弟”
“你說我沒教養？我每天給你做飯，別的同學在玩兒，我在照顧弟弟，做飯，打掃，給院子裏的菜澆水”。
“你從來都不滿意，不論我做什麽，你都不滿意，我受夠你們了，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想死了算了。”
“我就是太有教養了，我他媽應該沒有教養。”
鴻妍越說越氣憤，最後大吼道。
啪，一個耳光把鴻妍打倒在地，可見王霞這一巴掌用了多大力氣。
“哈，又是巴掌，我從小挨巴掌挨習慣了，你可以多大幾個。”鴻妍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把另一邊臉給湊了過去。
王霞看著鴻妍瞬間腫起來的臉，她剛才一時沒忍住就打了，鴻妍從來沒有這麽頂撞過她。
或者說從來沒有頂撞過，可是今天說去來的話，向冰渣子一樣，句句紮心。
打完了鴻妍，她就後悔了，最近這兩年，她沒有打過鴻妍。
王霞沒有說話，就這麽看著鴻妍。
“怎麽，又不打啦，好，反正我明天走，今天你還有機會，想打我的時候，你直接來我屋就好，反正這也是你們的家嘛。”鴻妍說完扭頭從外屋回到了自己屋裏。
王霞和鴻妍在吵架的時候，程福正在屋裏看電視，他還是行動不便，他一般都在炕上坐著，或躺著。
醫生說他不可以大動肝火，以免拉扯到傷口，程福沒有出聲，但是心裏卻是充滿了不滿。
他聽到了鴻妍說，王霞打她了，程福覺得這巴掌打的好，要是他好好的，他會用皮帶好好抽她的。
程鑫出去找小夥伴們玩兒去了。
“媽，我回來了？”程鑫大聲喊道。
“嗯，洗手，飯好了吃飯”王霞看了一眼程鑫說道。
程鑫看了王霞一眼，他看著王霞拉著臉，也不敢多說什麽。
“媽，那我去叫我姐吃飯”程鑫說完就大聲喊道：
“姐，飯好了，出來吃飯”
程鑫推開門就看到鴻妍趴在床上睡覺呢。
”姐，別睡了，去吃飯。”程鑫推了推鴻妍。
“我不吃了，你去吃吧”鴻妍小聲說道，假裝是自己剛睡醒的時候的聲音。
“姐，你不吃飯，一會兒媽該罵你了，趕緊起來”程鑫說著就要拉鴻妍起來。
“小鑫，姐不太舒服，你去吃吧，”無奈之下鴻妍之好說自己不太舒服。
“哦，那你睡吧，”小鑫看鴻妍怎麽也不起來，就自己一個人出去了。
鴻妍聽到關門聲後，她慢慢的抬起了臉，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她趴著的地方，已經被她的淚水給打濕了，她換了一個地方繼續趴著。
“媽，我姐不太舒服，說是不吃了，你給她留點兒飯，在鍋裏，一會兒我給我姐端過去。”小鑫說道。
“不吃拉倒，吃你的飯”王霞不高興的說道。
“媽，你最好了，給姐留點飯，她會餓的，再說，明天姐就去打工了。”小鑫抱著王霞的腰，撒嬌說道。
“行了，別撒嬌了，給她留著，哼”王霞頂不住小鑫的央求，無奈的說道。
其實小鑫不說，王霞也會給她留飯的，隻是她是不會說的，她拉不下臉。
飯桌上隻有程福，王霞和小鑫在吃。】
“鴻妍呢，”程福問道。
“爸，姐不太舒服，說不想吃了，一會兒再吃呢。”小鑫說道。
“哼，不想吃，就別吃，一會兒也別吃。”程福不滿的說道。
“爸，你別這麽說姐”小鑫聽到程福這麽說，不開心的說道。
“你還挺護著她”程福有些不高興。
“爸，那是我親姐，她天天照顧我，對我最好”小鑫得意的說道。
“行了，吃飯吧”王霞插聲道。
小鑫撇撇嘴，沒有再出聲，悶頭吃自己的飯，他說的是實話呀。
豔麗從鴻妍家回來後，就去小賣部買了一個和鴻妍的行李袋一樣的袋子，隻是顏色不一樣，鴻妍的袋子是藍粉色的，豔麗就買了一個綠色和黃色的。
她開始打包行李，拿上自己的衣服，她做好了這一切，就給她哥打電話。
“哥，我明天和鴻妍出去打工了”豔麗開心的說道。
“你們做什麽呀”李生問道。
這幾天過年，李生他們也休息，沒事。
“服裝廠上班，電子縫紉機做服裝”豔麗很期待這次的工作。
“嗯，行，你和鴻妍有伴，你們相互照應著”李生叮囑道。
“嗯，你放心吧，我會的，這次的領頭人是鴻妍的舅舅，所以沒事的。”
“爸，在家嗎？”
“他出去了，一會兒回來。”
“嗯，那你都收拾好了東西，多帶點兒衣服。”
‘我知道啦，等你有時間，來看我和鴻妍，我們可能離的不太遠，我們也在市裏。”
“好”李生嘴裏答應著，可是心裏有些發怵，他不知道鴻妍會不會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