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四目相對 情難自已
“謝謝,不過小傷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要是爺爺不放心非得讓她住院觀察兩天,不然她現在就在學校寢室了,想到爺爺,穆涼城有些奇怪,似乎此次爺爺來北京,並非隻是來看她而已,好像還有別的事情。
“聽說你的學分修得差不多了,畢業之後直接接管穆氏嗎?”
落霞的餘輝點亮了他那雙漆黑的眼眸,他依舊揚著笑隨行地問著,聞及此話,穆涼城琥珀色的眼眸驟然收緊,放下手上的報紙,揚著燦爛的笑看向他,回道:“不知何總裁接任鵬騰科技後,有何打算?“
四目相對,火光四射。
忽然,何以暮一笑:道:“穆涼城,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有做奸商的天賦?”
“謝謝誇張。”
穆涼城也不生氣,權當他這是在誇獎自己。又接道:“不知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很有做壞人的潛質。”
性感的薄唇揚著邪魅的笑,漆黑的眼眸波瀾不驚,一張性感精致的臉無論發生何事似都能處事不驚,所有的表情與神情都能把握的很好,從不輕易將真實的自己暴露在別人的麵前。
這樣的人,穆涼城是第一次遇見。
可以說,她對何以暮從來都不是討厭,而是一種看向對手的敵對感。
何以暮望著那張純淨明媚的臉,忽然大笑一聲,道:“這樣的話,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很有意思。”
說話間,何以暮從口袋掏出一隻錄音筆,遞給穆涼城。
“之前我和你說,我知道你在追查你父母死亡的真相,這隻錄音筆相信會給你一些線索。”
穆涼城的笑僵硬在臉上,有些木楞地接過他手中的錄音筆。
南宮桀陸鳴帶來的視頻給她帶來的衝擊還未緩和,這邊何以暮又送來一隻神秘的錄音筆,這一切的一切是否都在暗示她,十一年前的真相正被拉開帷幕,命運的轉輪即將開啟。
“這隻錄音筆能放在我這裏嗎?”
今日,穆涼城並不打算再開啟任何與父母有關的一切。
一方麵她擔心再發生像視頻中的那些事,一方麵她也害怕太著急去揭開那個真相,一旦真相大白,她不知還有什麽力量能支撐她繼續努力的活著。
何以暮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起身剛想要離去,對麵坐著有些走神的穆涼城忽然站起身,眼神哀傷地看著他:“你……可不可以留下……”
其實她一直都很獨立自強,可自從遇見何以暮,她每每見到他都會莫名生氣,可每當自己發生意外也都隻有他挺身而出,所以隱約之中,她對他產生一種莫名的依賴,好像隻要他在身邊,她就會很有安全感。
原本隻是在腦中想想的穆涼城竟情不自禁竟說出口。
似乎感覺到自己說出的話好像有些不妥,穆涼城慌亂地改口道:“我想說,我受傷你得留下照顧我。”
無辜受傷的小白兔搖身一變成了一隻狡黠的小狐狸。
“長夜漫漫,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擔心……我會對你做些什麽嗎?”隔著一張茶幾,身高185的何以暮忽然傾下身子朝她靠近。
專屬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慢慢將她籠罩,熟悉的茉莉花香沁入鼻間,一張邪魅的小臉逐漸在她的瞳眸中放大,穆涼城隻覺得空氣似乎都變得溫熱起來,臉頰處傳來的燥熱促使她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失措的神情僅片刻,回過神的穆涼城朝何以暮大力一推,學過跆拳道,柔道,散打的女孩子簡直就不是人,盡管何以暮有所準備仍被穆涼城推倒在沙發,若非有所準備他此刻早就從沙發上翻滾一圈摔倒在地。
顯然處於驚慌之中的穆涼城並未發現自己方才所用力氣之大,見此她深感愧疚,小跑幾步至何以暮的身前,關切地問道:“對不起,你有沒有事……”
“啊……”下一秒,何以暮伸出手一把拉住穆涼城。
猜不透何以暮心中究竟在想什麽的穆涼城緊緊閉上眼,卻不想竟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她睜開眼隻見何以暮一張放大的臉,漆黑的眼眸閃著明亮的光芒,性感的薄唇揚著邪魅得笑容。
四目相對,兩具炙熱的身體緊緊相偎。
“你現在覺得,我有沒有事。”
他附在她的耳畔,溫熱地氣息如穿堂風拂過穆涼城異常敏感的耳朵,頓時白皙的小耳朵變得通紅,何以暮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啪……”
“流氓!”
她紅著臉爬起身,朝何以暮揮手打了一巴掌。
何以暮未曾料到她會做出此番行為,倒也未生氣,漆黑的瞳孔收緊淺淺地望了眼滿臉通紅的她,而後轉身離去,走至門口,忽然開口說道:“穆涼城,你似乎還欠我一份恩沒有還,可別忘了。”
待何以暮離去很久後,穆涼城才從臉紅心跳慌張失措地神情中緩過來。
一個人躺在諾大的病床上,白色的天花板上掛著簡歐式的吊燈,明亮慘白的光芒落在雪白的被褥上,說不出的落寞悲涼。
穆涼城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未有這種傷春悲秋的情懷,過往的悲傷似乎在今夜一股腦地全部逆流而上,將一腔冰冷的心髒全部填滿,她眼神空洞地望向玻璃窗外,黑夜不知何時籠罩了整片大地,一盞盞明黃色的路燈將漆黑的城市點亮。
窗外車水馬龍穿梭百態喧囂,孤獨寂寞大概就是此刻出現的吧!
她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四歲生日那天,粉色覆蓋的遊樂園裏,旋轉木馬前,她們一家三口,無比幸福地相擁著……
而今,僅剩她一個人,孤單徘徊在繁華喧嘩的塵囂之中。
夜深人靜,輾轉反側。
南宮桀帶來閉路電視監控畫麵,她仍不敢相信視頻中的那名男子就是自己追崇敬愛的父親,她忽然想起之前網絡上有人曝光的那組照片,之前她對照片的真假報以懷疑,如今看了視頻卻也不得不信。
難道父親真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那些秘密是否就是所有事件的起因。
四歲之前的事情,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唯獨那年生日與那場大火她記得尤為清晰,許是太過刻骨銘心,隻是在她的記憶中,穆逸臣至始至終都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與母親一直相濡以沫敬愛有加,怎會有第三者?
如若那個女人真的與父親有些什麽,那又與十一年的那場大火又有何關聯呢?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麽事情!
穆涼城再也無法入睡,給陸鳴打了電話可未想他竟然沒睡此刻還在酒吧,詫異起身換了套衣服,推開房門走廊上空蕩蕩路過護士站抬頭挺胸佯裝家屬大步流星離開住院部,在醫院前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now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