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八卦傳聞 有福同享
“我是不缺什麽，不過想了想似乎還缺位夫人……”
他話鋒一轉，一雙漆黑的眼折射出耀眼的光輝，穆涼城被他嗆得一口氣沒喘過來，捂著喉嚨連連咳嗽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何以暮一臉燦爛的笑容，續道：“再激動也不必如此，穆小姐抬愛了。”
他臉不紅心不跳，眼眸燦若星辰地說著。
聽聽……多不要臉，穆涼城翻了計白眼，惋惜道：“可惜呀！涼城還未成年，恐怕要讓何老師失望了。”
“不過我想今天何老師叫我來此，並非隻是聊這些不著邊際的話題吧！”
何以暮挑一張椅子自顧坐下，而後望著清秀瘦弱的穆涼城，淡然地說道：“行了，不逗了你，坐吧！”
穆涼城選了張何以暮側身旁的椅子坐下，然後乖巧地望著他。
那乖巧的摸樣像極了上課時認真聽講的學生，何以暮瞥了眼，而後看向窗外，這間教室位於這棟教學樓的三樓，從此處看去，剛好能看到高聳挺拔的鬆柏樹，翠綠的樹葉密密麻麻布滿整個樹梢，明黃色的陽光落在青蔥的樹葉上呈現出生機盎然的光芒。
午時的校園少了一份喧囂多了一份寂靜，不遠處的翠鳥的鳴啼聲都能傳入耳畔，雨後泥土的芬芳自窗沿的縫隙滲透入教室，穆涼城支著左手，目不轉睛盯著何以暮的側顏。
他頓了頓，眼眸深深，語氣凝重地說道：“穆涼城，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當年你父母真正的死因，你不用擔心我對你是否存在威脅，若我想害你大可不必救你更無需和你說這些，至於我為何得知的，抱歉我無法告訴你，你可以選擇相信我，也可依選擇……我們之間從未見過。”
其實當查到何以暮的資料時，她就猜測過，他是否會知曉一些關於當年事情的真相，可十一年前，他也還隻是一個孩子，不可能參與到那件事情之中來，但麵對他一而再再而三不合時宜的出場，她相信眼前的何以暮定然知曉些什麽。
她毫不猶豫地開口回道：“既然救過我，我選擇相信你。”
在來之前，她設想過多種情況和可能，所以眼下此番說辭竟也在她的預料之中，所以她很快地回複道，何以暮看了眼她倒也沒有表現出震驚或其他的表情，隻是仍淡著眸子：“原本我並不想和你說這些，隻是……當你越靠近成年這條界線，你身邊的危險便會多一份，本想暗中保護可你已對我產生懷疑，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以告訴你實情。”
“當然，我所說的一切，你仍可以選擇性的相信。”
他收回遠眺的視線轉過頭，卻看到一張清秀美豔的臉，清純而稚嫩，一雙琥珀色的眼眸燦若繁星，微微揚起的嘴角讓整張純真地容顏增添了幾分深沉，那雙燦爛的眼眸深處更蘊藏著說不盡的秘密。
“我想知道，你為何要保護我？”她若有所思，笑著問道。
“抱歉啊！這個秘密我隻告訴一個人聽……”他故作神秘，手指抵住嘴唇望著她說道，穆涼城自小便是那種喜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接著他的話問道：“是誰？”
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邪魅的笑容又了上來，每當他露出這個笑容穆涼城就知道，他定然又耍她玩了，說出的話十之八九都不著調。
果然，他悠悠地說道：“自然是我夫人咯……”
然後意味深長地望著她，穆涼城眼底那一閃而過的懊悔落入他眼中，何以暮表示，對此回應，他相當滿意。
“小姑娘就是好逗啊！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吃飯吧，記住，最近晚上別一個人走夜路了……”他站起身，似很習慣地摸了摸穆涼城的頭頂。
比起貓的觸感確實差了很多，不過也很舒服。
早上了良久的丸子頭被何以暮揉的失了原本的色彩，穆涼城頂著一顆淩亂的丸子忿忿地站起身，抬腿就給他一腳，何以暮怎料她會忽然來這一招，被踩得腳立刻便將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遞給了大腦。
“嘶……穆涼城！”
何以暮倒吸涼氣，憤怒地望著眼前嬉笑著的女孩。
他隻不過揉了揉她的頭發，至於嗎！動不動就拳打腳踢，怎麽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虧他還擔心她的安危，看樣子他應該擔心那幫想要害她的人才對，也不知道誰這麽倒黴要對她下手，還不知道到時候被打的到底是誰！
“時間不早了，涼城下午還有課，何老師我們下次再見啊！”
看著何以暮漲的青紫的臉，她頂著一顆淩亂的丸子頭快速地跳出了教室，便離開便禮貌地朝何以暮揮手道別。
何以暮又沒有人告訴你，女孩子的頭發不能亂摸，特別是紮了丸子頭的。
顯然，並沒有人告訴咱們的何老師相關的事宜，於是當何以暮頂著一張鐵青的臉，腳踩灰色汙漬的球鞋前去食堂時，平日裏與他交好的老師同他打招呼他都視而不見，一個人坐在食堂吃完飯，然後一則八卦傳聞在北大校園不脛而走……
從表演係傳到藝術係再到工商學院，待穆涼城的室友羅芸熙收到這則八卦消息時，差不多已全校皆知。
傳聞說，萬年光棍的何老師有天中午和女友在教室約會，然後咱們英俊帥氣，癡心一片的何老師被女友分手，傷心欲絕的何老師失魂落魄地一個人坐在食堂吃飯期間幾次哽咽欲哭，自那天起何老師課上都沒有笑過一次，眾說紛紜，紛紛替年輕帥氣且深情的何老師感到不值，更有好事者打探起何老師那位神秘的前女友，想規勸那位女子回頭……
總之，關於何以暮與一女子分手的故事傳遞在學生之間，其故事版本不下於10個，不過共同點便是那位風流倜儻貌似潘安的何老師被分手，追崇何以暮的年輕女學生紛紛落淚感歎那神秘女子的不識趣，卻也感謝她的沒眼光又讓優秀的何老師單了身，總之，最近幾天的北大被八卦的氣息籠罩著。
作為當事人的何以暮一臉懵然地接收著來自四麵八方同情的目光，次日中午他終於忍不住問了下私下較好的張老師，這不問還好，還能做個心無旁騖的懵逼群眾，這一問得知是這樣一則八卦，剛和下去的茶水差點噴出來，好不容易忍住咽下了卻被茶水嗆住了嗓子，嗓子被燙得又癢又痛，一向清冷寡淡的何以暮竟被這口茶水嗆得燙的流下了淚水。
“何老師，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是事已至此，你……要節哀啊！”身側帶著黑框眼鏡儒雅的男子趕緊起身，替他拍了拍後背，邊婉言勸說道。
可張若霽發現他剛說完，何以暮的咳嗽更嚴重，他以為是他說中了他的傷心事，何老師這是以咳嗽來掩飾內心的落寞，於是又拍了拍的後背，一副我明白的你的苦衷的表情對著他小聲地說道：“我懂我都懂，你放心你被你前女友分手的事情隻有我們知道，放心……”
何以暮隻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在那瞬間崩塌了……
他要如何解釋，這根本不存在的事情？還有那個傳聞中的前女友又是誰？作為當事人他怎麽不知道？這八卦究竟時從哪裏傳出的！
他忿忿地想著：那個傳八卦的人千萬別讓我逮著！
當然，何以暮不會想到，最先傳出此八卦的人不是被人，正是眼前這位儒雅不諳世事的張若霽老師。
那日他本想喊上何以暮一起去吃午飯走到教師前剛好看到何以暮伸手撫摸穆涼城的畫麵，而後穆涼城微笑著離開教室剩下何以暮忿忿不平臉色鐵青地站在教室內，以他多年看電視劇的經驗，所以便有了那些傳言。
好不容易緩過氣，何以暮剛想開口解釋，那便張若霽已經與辦公室的眾老師小聲地討論起他的八卦事跡……
“你們一會千萬別在何老師麵前說那件事……”張若霽說的眉飛色舞，終於講訴完一整部精彩的故事，中指捂嘴。
“懂得懂得……我們。”說話的是商學院的王菲菲老師，她衣服心照不宣的摸樣，而後轉頭麵帶同情地看了眼何以暮。
“小何這個年紀談個戀愛也不容易，哎……”那位半老徐娘保養妥當的女老師是文學係的蘇研老師，她替何以暮感到難過，頗為有感地感慨道。
顯然，這位當事人在他們眼中……
恍若透明人一般，何以暮吞下呼之欲出的解釋，欣然接受那些同情，哀傷以及惋惜的目光……
雖然不知道放出八卦的人是誰，但從此故事情節可以推斷出，故事的女主人是誰呀！穆涼城既然身為故事的女主人公，怎可置之事外。
於是，他回到宿舍，等到自己的微博，發了一張頗為傷感的照片，配上了一段文字：“情何以朝暮，落幕涼城處。”
很快，沉寂的校園再次轟動！
一向以清心寡欲，貌似潘安的何老師真的被分手了！原本還以為隻是傳聞，怎想何老師竟親自上線認證，且還隱隱道出了女主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