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老樂仙
樂涯之?玉龍兒看著麵前謙和安靜的牧笛童子,心裏有些疑惑。江湖上精通馭音之術的高人前輩她都是有所了解的,可是卻從未聽過有這號人啊!可是如果此人沒說謊,那他究竟是何方神聖?等等,樂涯之,莫不是百年前威懾江湖的不老樂仙。可是此人的年齡似乎有些不符啊。可是如果不是不老樂仙,何人又能在這個年紀練到這麽高超的馭音水平。
一想到百年前的那位大人物,玉龍兒滿臉的驚恐。如果真的是那位,他們主上的這次計劃是注定要泡湯了。百年前的樂涯之本就是天賦驚豔絕佳之輩,年紀輕輕就聞名江湖。樂涯之在馭音界就是一個傳奇,一個無人可以超越的傳奇。樂涯之幾乎是所有馭音者追求的目標,尊崇的偶像,就連她也是對樂涯之也是心懷崇拜之情的。這人真的是不老樂仙嗎?
玉龍兒猜測的沒錯,此人正是不老樂仙樂涯之,百年前乃是江湖上一個有名的傳奇人物。樂涯之乃是馭音世家的正統傳人,一生馭音本領超凡脫俗,出神入法,百年前就聞名江湖。而在幾十年前退隱江湖,從此不問世事,沒想到今日會出現在這裏。
樂涯之之所以被稱為不老樂仙,就是因為他停留在二十五歲有一百年的時間。之所以如此,並不是因為他真的是仙,而是因為樂涯之曾經服用過傳說中的“定顏”。
定顏乃是傳說中的聖藥,可以讓人保持住服藥前的容貌百年不變;百年之後,定顏的駐顏時效一過,服藥之人的身體則會開始倒退生長,最後變成嬰兒而亡。定顏就可以說成是半成品的長生不老藥,整個江湖上都隻有三顆,它的來曆也是無人知曉,存在曆史上已經有一千年的曆史了。定顏被列為武林至寶之二,可見其珍貴程度。而也正是因為定顏,讓的八卦門的初代門主醉身於煉丹之術。
定顏第一次出現是在一千多年前,那是漢清帝在位時期,由西域進貢而來,後被漢清帝贈送給了當時的一名寵妃。那寵妃百年容顏不變,魅惑傾城,先後嫁給了三代君主,直到百年後,那名寵妃身體倒退生長,最後化為了嬰兒而亡。也是從那時起,定顏一藥聞名於世。
後來人們紛紛想要尋求定顏,可是卻一無所獲,直到百多年前,定顏重新問世。定顏的問世頓時讓江湖掀起了一股巨浪,無數人爭相搶奪,甚至還引出了大量的隱世家族。那段時期,整個江湖血雨腥風,各大勢力手足相殘,無數的勢力就是在此中滅亡。最後,定顏失蹤,江湖紛爭才是逐漸平息,再後來就是,定顏已被馭音世家樂家少主所服用。
樂涯之當時服用定顏時是二十五歲,如今卻隻有七八歲的模樣。這也就說明樂涯之已經過了定顏的百年期限,如今已經走向了倒退期,隻有幾年的生命了。
“敢問您是那個不老樂仙樂前輩嗎?”玉龍兒聲音中帶著幾分欣喜和激動。
“不老樂仙?隻不過是世人賜予的虛名罷了。而且時隔這麽多年,老夫也已經記不清了。”樂涯之淡然一笑,活了這麽久,權利和名譽,早就看得淡了。
不老樂仙?那位傳說中的前輩。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不老樂仙的風采。斷承風看著樂涯之,眼裏多了幾分敬仰與尊崇。
紅蝶看著七八歲的樂涯之,關於不老樂仙的名號,她卻是沒有聽說過。斷承風看到紅蝶眼裏的不解,便給紅蝶說了一遍樂涯之的故事。聽完斷承風的敘述,紅蝶也是了解了樂涯之這個人。這樂涯之還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什麽樂涯之,不老樂仙,本尊從來就沒聽說過這號人物,少在這裏裝神弄鬼。就算你是什麽大能之輩,今日也留在這裏吧!”霍青一臉狂妄道。隨即不顧玉龍兒的阻止,雙袖張開,無數大大小小,各色各樣的蠱蟲從兩袖間飛出,朝著樂涯之射去。
“不自量力!”樂涯之冷哼一聲,不急不緩地拿起玉笛吹奏起來。悠揚悅耳,婉轉動聽的笛音傳開,所有的蠱蟲都是停在了半空之中。
“噗噗噗——”所有的蠱蟲相繼在半空中爆裂開來,炸裂的屍身化作漫天的血雨落下,整個廣場都是彌漫在一股腥臭味中,大部分的人身上都是沾上了蠱屍和鮮血,而騎在牛背上的樂涯之身上卻是未沾上半滴鮮血,不得不讓人嘖嘖稱奇。
蠱蟲被滅,作為大多蠱蟲母蠱寄主的霍青,他的身體也是不好受。隻見霍青一口黑血噴出,身子後退幾步,搖搖欲墜,所幸一旁的手下扶住他,才讓他免於摔倒。
見霍青如此狼狽,玉龍兒心道活該。在馭音之王的麵前馭蠱,活該被反噬。說句實話,玉龍兒打心裏不喜歡霍青。他總覺得霍青一定是被戰無極折磨的心裏變\態了,所以就造成了的這般陰暗嗜血的性子。
不過這霍青也真是倒黴,怎麽就好巧不巧地被戰無極看上了。說到底,霍青也是可憐人一個!這世上沒有人天生就是惡人,隻是被現實所迫罷了。霍青如此,她又何嚐不是如此。如果還有回頭路,她又怎會是這幽冥宮的聖女?
“爾等小輩,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趕盡殺絕?”樂涯之有些觸景生情地歎息道。
百多年前,定顏何嚐不是一個局。定顏的問世,無數家族勢力紛紛爭搶,多少勢力從此掩埋曆史。那段心酸黑暗的記憶,即使時隔百年,如今憶起來,依舊是那般的清晰。隻是曾經是魔宮的餘孽,如今隻是換了個幕後人。死殿,也不知這幕後之人,又與魔宮有幾分牽連。
“少羅嗦,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著霍青又欲再次出手。
“住手,憑你的手段,根本就是自尋死路。你死了不要緊,可不要誤了主上的計劃。”玉龍兒厲聲嗬斥道。
聽到主上,霍青才冷靜了幾分,隻是他們這次的任務是注定要失敗了。完不成主上交給的任務,以主上的脾氣,他們同樣是難逃一死。死,或許是最輕鬆的懲罰。最可怕的懲罰是你連想死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