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自食其果
如花和張文山二人相視一笑，終於，美夢要成真了。
“快點，把你的紅蝶搬到別處去，藥效應該快發作了。”如花有些嫌棄道。要不是為了自己，順便毀了紅蝶，她才不要和這個白癡合作。
“哼，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計較。”張文山看著如花一臉嫌棄的樣子，也不怎麽生氣。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早些抱得美人歸才是正事。
如花白了一眼張文山，吃力地把斷承風移到了床榻之上，坐在床邊，伸手撫摸著斷承風的俊臉。再等一會，那個白癡離開了，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承風。如花看著斷承風，滿臉的深情。
張文山走到紅蝶身邊，正要抱起紅蝶，突然，腳步一軟，雙目一黑，身子便倒在了地上。
坐在床上的如花聽到這麽大動靜，正要回頭望，眼前一黑，也暈倒在了床邊。
待到如花二人暈過去後，紅蝶和斷承風睜開了眼，二人運功逼出喝下去的參湯，絲毫沒有中招的樣子。
斷承風甩開倒在自己身上的如花，一臉嫌棄，這樣的女人，居然想爬上自己的床。真是可笑！
“接下來，按計劃行事？”斷承風抬頭看著紅蝶。
“嗯。弄遠點，別髒了這裏的地方。”紅蝶很喜歡莫大嬸一家，自然是不願看到那等醜事在莫大叔家發生。紅蝶看著暈過去的二人，臉上沒有半分憐憫，這兩個人妄想設計自己，那麽他們就應該又為自己做錯事付出代價的覺悟。
“這是自然。”斷承風嘴角略微上揚，一隻手提著一人的領子走了出去。
在村口的大槐樹旁，不少村名駐足觀看，對著槐樹下的二人指指點點，神態各異。有歎息的，有幸災樂禍的，還有厭惡的。而這被眾人說道的主角呢，真是如花和張文山。此時二人赤身糾纏在一起，肌膚相親，昏倒在槐樹下。
“看，看，這如家怎麽出了這麽個閨女？如先生真是家門不幸啊！”
如花的生父今年五十出頭，是村子裏唯一的會識字的人。年輕的時候是個秀才，後來屢次不中舉，從此便回到老家，歸隱山林，不問世事。如先生成親很晚，成親三年妻子無所出。三年後妻子終於懷孕，怎奈何，十月臨盆，難產而死，好好喜事變喪事，就就留下這麽一個閨女。如先生一直都很寵自己的女兒，凡事都由著她，也就養成了她那嬌蠻的性子。如先生待人很好，又教村裏的孩子們讀書寫字很受村民的尊崇。可是如家竟出了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就是啊！隻是就可憐了如先生，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還有張家這小子，平時四處拈花惹草也就算了，居然做出這種事。毀了人家女孩的清白，要人家怎麽嫁人？”
“唉！真是冤孽啊！這兩孩子，怎麽就這麽不知輕重呢？”
這村子就這麽大，消息自然也傳得快。很快雙方家中便是來人了。
正值中年的村長張坤風風火火從家中趕來，看到眼前糾纏的兩人，麵色鐵青，怒火攻心，從一旁的村民家打了一桶水就澆到了張文山和如花二人身上。
如花和張文山一個激靈，立即驚醒了過來。二人睜開眼，待看清楚對麵之人，異口同聲道：“怎麽是你？”
二人驚了，明明是他們下藥給了紅蝶和斷承風二人，現在怎麽變成他們二人了？而且四周怎麽這麽多人？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
如花抱緊自己的身體，向後退去，淚水盈眶。她的第一次竟給了自己最討厭的人。承風，我的承風，我對不起你。此時如花已經泣不成聲了。
一個好心的村民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如花的身上。雖然這丫頭平時驕傲蠻橫，但到底是個無知的女娃啊！
“我打死你這個兔崽子，我怎麽生了你這個畜\生啊！”張坤一臉心痛，這個混小子，平時也就算了，如今居然做出這種混賬事。那可是如先生的獨生女啊！張坤抄起地上的木棍就朝張文山打去。
“爹，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聽我解釋啊！”張文山拾起地上的衣服，邊穿衣邊躲開張坤的棍棒。
“聽你解釋，聽你解釋，解釋個屁！老子今天不打斷你的腿。你敢說不是你強迫人家，你看如花現在哭的多傷心。”張坤幾棒子打在張文山的身上，絲毫不留情麵。玷汙了人家的清白，要人家怎麽嫁人？
“爹！爹！”張文山蜷縮在地上哀嚎著，不一會兒，張文山身上便已是遍體鱗傷了。
一旁有些村民看不過眼，都紛紛上前來勸阻，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打又有什麽辦法呢？再說了，還是有補救之法的。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如花的爹如鬆也是趕了來。看到自己的女兒衣裳不整，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心都涼了半截。自己的女兒從小嬌橫跋扈，自己便知以後要吃苦頭的，可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
如鬆到底是讀過書的人，不像張坤那般衝動。如鬆閉上眼，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張坤見到如鬆到來，“噗”地一聲，跪在了如鬆麵前。“如先生，是我對不起你，生了這個逆子。都是我的錯。”
“村長，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家閨女的性子我了解，她可不是那麽容易吃虧的。要不是他願意，文山又怎會——”如鬆歎了歎氣，有些說不下去了。一時之間，如鬆想到了亡妻，整個人瞬間蒼老了許多。
“如先生不要在袒護這個逆子了，看我不打死他。”張坤說著，拾起木棍，作勢就要打向張文山。不過還好被眾人拉住了。
“村長不必如此，既然發生了，就這樣吧！選個日子，讓他們成婚吧！”如鬆有些哀傷道。
“如先生放心，我們自然會對如花負責的。從今以後，如花就是我張家的兒媳了。”張坤保證道。
“不，我才不要嫁他，打死都不要。”如鬆點了點頭，卻聽到自己女兒嘶啞的咆哮道，“讓我死，我要死。”說著起身就朝槐樹撞去。眾人連忙上前去拉住了如花。
“女兒啊！事到如今，你還想怎樣？除了他，誰還會要你？”如鬆有些疲憊道。自己真的錯了，從小就不應該這麽寵著她，要說錯，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是自己害了自己的女兒。
“爹，我不管，我不要。”如花哭訴道。
“嫁也要嫁，不嫁也得嫁。什麽事都可以由著你，唯獨這件不行。”如鬆忽然板起臉來，這個女兒真是太任性了，現在不嫁，打算一輩子孤獨終老啊！
“我不要，我不要……”如花坐在地上，失了神，嘴裏不住地重複著。
在村口的另一個角落裏，兩個人看著人群那邊，一切都盡收眼底。此二人真是紅蝶和斷承風。
斷承風麵帶笑意，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算計自己，這次就給他們一個小小的懲罰。自己真是變得仁慈了，要是以往，得罪自己的人，每一個有活口的。
紅蝶看著眼前的一幕，麵無表情，仿若一切與自己無關。這兩個人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所以紅蝶自然是不會同情他們。
這二人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紅蝶轉身離開。斷承風見紅蝶離去，隨即也跟著離去了。遠遠地，還能隱約聽見一些哭訴聲和怒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