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墜入懸崖
“你先休息一下,接下來交給我吧!”紅蝶扶著斷承風到桃樹下坐著,不待斷承風說話,自己便走上前,一臉冷漠的看著對麵的黑衣人。
“紅蝶--”
“不用多說,以你現在的狀態還想幹嘛?”紅蝶打斷斷承風道。
“可是--”要你一個人麵對這麽多敵人,你知道我會有多擔心嗎?萬一你受傷了,我會有多心痛。
“沒有可是。”楚狂龍的目標是自己,自己大不了被他抓住。可是斷承風是無辜的,她不能連累他。為了自己他受了這麽重的傷,自己心裏已經很難受了。所以,這一切還是自己來承擔就好了。
“紅蝶,我看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楚狂龍看著紅蝶,麵帶陰笑。
“哼,想要我束手就擒,簡直就是做夢。”
“人有時候要學會適當的低頭,不要太傲,否則是要吃苦頭的。我們好歹師侄一場,我也不會把你怎麽樣,你這又是何必呢?”
“廢話少說,想要抓住我,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再說了,和你這種卑鄙小人沒什麽好說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稍微受點傷也無所謂。”楚狂龍麵色一沉,冷聲道。
紅蝶淩空一躍,衝到黑衣人群中。在幾十道黑影中,隻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其中穿梭舞動。幾個回合下來,在紅蝶擊倒幾個黑衣人後,體力有些不支。
斷承風看著打鬥的紅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要幫忙,一動,胸口就傳來一陣刺痛,臉色更慘白了幾分。
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衝到紅蝶身後,持刀劈來。紅蝶回頭,白綾飛出,直接打在黑衣人麵門之上,黑衣人一聲慘叫,身子倒飛出去。怎料,一旁的黑衣人見識,淩空一腳踢來,正中紅蝶右後肩。紅蝶“啊”的一聲,身子便飛了出去,徑自朝著兩顆桃樹間飛來,朝懸崖外落去。
“紅蝶--”斷承風一聲大喊,頓時覺得心跳都要停止了。斷承風縱身朝著空中的紅蝶撲去,抱住紅蝶,兩人雙雙墜入懸崖。
“混蛋。”楚狂龍一聲怒吼。該死的,一群蠢/蛋,人落下懸崖,自己拿什麽去要挾寒蕭。
黑衣人不敢出聲,隻能靜靜地看著看著楚狂龍。
楚狂龍很生氣,自己好不容易有機會抓住紅蝶,結果全被這群白癡給搞砸了。楚狂龍走到懸崖邊,看著下麵雲霧繚繞一片。估計掉下去很難活命了吧!
過了片刻,待楚狂龍平息了怒火,看了一眼傷亡慘重的黑衣人,心裏一片煩躁。自己費了這麽大功夫,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難道天都不幫自己?楚狂龍搖了搖頭,沒好氣道:“收拾收拾,回去了。一群廢物!”
深不見底的懸崖下,一黑一白兩個緊挨的身影快速地朝下墜落。
紅蝶看著抱著自己的斷承風,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這個男人,為了自己付出那麽多,值得嗎?
斷承風臉色蒼白,胸口劇痛,大量的鮮血湧出,將紅蝶的白色衣衫染紅了大半。這次真的是死定了,不過能和自己心愛的人死在一起,倒也值了。可是,自己會不會太自私了。
突然,紅蝶左手使力,將手裏的白綾射出,纏在了一顆鬆樹的枝幹上。兩人身子陡停,紅蝶感覺左手一陣酸痛。斷承風抱著紅蝶,二人就這樣吊在樹枝下。
紅蝶抬頭看了看纏在樹幹上的白綾,白綾隻是纏繞在其上,堅持不了多久。“斷承風,你現在還有力氣嗎?”紅蝶本打算將斷承風甩上去,可是自己右肩受傷了,使不出力。
“斷承風?”紅蝶見斷承風沒反應,試探性地再度喚了一聲,不過還是沒反應。紅蝶看了看斷承風,斷承風已經昏了過去,不過雙手依舊緊緊的箍住紅蝶。此時斷承風原本俊朗的臉現在蒼白如紙,看得紅蝶有點心痛,這個男人是為了自己才變成這樣的。
纏在樹幹上的白綾忽然鬆開,紅蝶身子向下一沉,二人再度往下落去--
夜晚,鳳儀閣--
“各位爺,實在是不好意思。紅蝶今天生病了,所以今天暫停演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站在舞台上,額頭冒汗,一臉憋屈道,“雖然紅蝶不能表演,但是——”
“什麽?我們多少人為了紅蝶姑娘慕名而來,你現在說不跳,有沒有搞錯,你耍我們呢!”老鴇話沒說完,台下就有不少人開始起哄。
“就是就是,上次說什麽受傷,這次又說生病,難保下次又會說出什麽借口來。我們可都是花了銀子的,快把紅蝶姑娘請出來,不然就給我退錢。”
“退什麽退,直接砸了她的樓,居然敢玩我們。”
“萬萬使不得啊,各位爺。這鳳儀樓可是我的命根子啊!”老鴇甚是害怕,就怕這些人一衝動,砸了她的樓。紅蝶啊,你到底跑哪去了,還不回來,我的樓!
“唉,原本以為今天可以看到紅蝶,沒想到白跑一趟。”一間廂房裏,韓少卿撐在桌子上,耷拉著腦袋道,“表哥,那紅蝶真的有人們傳的那麽傾國傾城,沉魚落雁嗎?”
柳寒煙雙目有些憂傷地看著桌子,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表哥,表哥。”看柳寒煙發呆,韓少卿加大聲音道。
“什麽事啊?”柳寒煙回過神來,看著韓少卿問道。
“表哥,你到底怎麽了?最近一直無精打采的。”
“沒什麽啦,既然紅蝶姑娘不表演,那我們改日再來吧!”說完起身就要離去。
“好吧!也隻能這樣了。”韓少卿垂下頭,跟著柳寒煙離去。
“怎麽還不回來呢?小姐和斷公子都出去一天了,會不會出什麽事了。”含香在院子裏走來走去,心裏很是擔心。
“不用著急,再等一會說不定就會回來了。你再怎麽著急也沒用啊!”易容成一個少年的李幕宇看著含香在眼前晃來晃去,有些心煩,隻好開口安慰道。
“敢情不是你的主子,你當然不擔心。”含香瞥了一眼李幕宇,沒好氣地道。
“這--”算了,自己好歹快三十了,何必和一個小姑娘過意不去。於是打住話,扭過頭去,不再理會含香。
漆黑的夜幕之下,一道黑影乘風而來,直奔鳳儀閣的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