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難逃手掌心
榮錦棠有一間單獨的辦公室,裏麵全是待修複的文物,她仔細看過全是真品,對於柳昔矣這個女人她更加好奇了。
??她正在著手修複一件清朝一品夫人繡鶴官服,妹妹麵對這精美刺繡的紋路她就不禁感歎古人的智慧跟巧手。
??鏤空香爐冒這嫋嫋娜娜的焚香,偌大的辦公室中隻有她一人,手機裏播放著她最喜歡的化鶴歸,輕描淡雅的古風十分符合她工作的環境。
??文物修複工作枯燥無味,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身上都沾染了這種陳腐的味道,但是她卻對這樣古老的物件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低頭久了,眼睛有些花,她坐回椅子上抿了口茶便開始閉目養神,冬日特有的懶散陽光照在她身上,不一會竟然真的還是昏昏欲睡,連屋裏進來人她都沒察覺。
??東方賀然進屋便看到她依靠在椅子上閉目的樣子,他眉頭一皺,直接衝了過去,但是衝到她麵前的時候卻停頓住,她沒有反應甚至連眼皮都沒動。
??她真的睡著了,他還以為她是裝的。
??看著陽光下那張毫無瑕疵的臉,東方賀然忍不住伸手撫上去,就在距離十分近的時候他的手停住,他皺眉仔細看象她的耳垂,那裏有一處淺淺的疤痕,他忽然想到六年前兩人的那次爭吵,他前後聯想,心裏咯噔一下。
??榮錦棠總覺得心裏不安生,睡夢中東方賀然的臉總是出現在她身邊,那一臉殘忍詭異的笑容讓她心裏寒意四起,她拚命的跑,跑到筋疲力竭,跑到喉嚨生煙,終於眼前出現一道白光,當她以為擺脫東方賀然的時候,忽然眼前他的臉真實起來。
??“啊!”她心裏一驚,椅子重心不穩瞬間向後倒去。
??東方賀然皺眉,抓住椅子把手,生生把椅子拽回來。
??“你——你——你你你!”榮錦棠一臉蒙逼,分不清現實夢境,縮在椅子裏一臉驚恐的看著東方賀然。
??陽光送他身後逆過來,把他那輕蔑的表情都點亮。
??“你什麽?見鬼了?!”東方賀然不耐煩地說道。
??榮錦棠聽著他深沉的聲音,瞬間反應過來他是真的在自己麵前,她趕緊轉身想要跳下凳子逃走,東方賀然卻更快一步,長腿勾住椅子直接連帶著把她拉近自己麵前,等到她不得不轉身的時候卻發現她跟他近在咫尺。
??榮錦棠打心眼兒裏害怕,她雙手揪在一起滿心盤算著怎麽逃走,他對她的的折磨摧殘著她的身心,她甚至連麵對他的勇氣都沒有。
??“你看著我。”她恐懼的樣子讓東方賀然心裏不悅,他開口命令道。
??“對!我要有勇於跟惡勢力抗爭的勇氣!”榮錦棠試圖用輕鬆的想法來弱化自己恐懼的心裏,但是當她抬眼看著東方賀然的時候心裏還是止不住顫抖。
??“你剛才說跟什麽抗爭?”東方賀然眯著眼睛問道:“你很怕我?”
??“沒有。”榮錦棠挺直腰板下意識反駁道,但是馬上氣場便弱化下去,整個人又縮在椅子裏。
??“在我手裏逃跑的你是第一個人,也是最後一個人,我說過不管你逃到那裏,我都會找到你。”東方賀然淡然自若地說道,那張盛世美顏寫滿了不屑跟諷刺。
??讓榮錦棠覺得自己之前那自覺天衣無縫的逃跑就是個笑話,她被他的高傲惹怒。
??“東方賀然!你不要欺人太甚!雖然我跟你比隻是哥平凡人,但是你也不能一手遮天!你綁架我是犯罪!要是我哥哥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她杏眼圓睜,仿佛借來了九天的光華神情炯然,如同寒梅雖然嬌美卻自有一番傲骨。
??“哼。”東方賀然盯著她訕笑一聲,腳上用力,將椅子又勾近了自己一些。
??看著他那雙穿透力極強的眸子,兩人越來越近的距離讓榮錦棠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一顆心都被他逃出來掰開了揉碎了,角角落落的想法他都看了通透。
??東方賀然能夠問道她身上的馨香,這麽多年她身上的味道依舊沒變,這一點他還算滿意。
??“你為什麽來到臨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個哥哥還能不能依靠,你比我心裏更清楚,你的好朋友現在把你當作眼中釘肉中刺,若不是走投無路你會背井離鄉?”
??聽著東方賀然的話,榮錦棠心裏更加害怕。
??“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詳細?”她震驚地問道,她忽然覺得自己在他麵前無所遁形,她一直以為她已經逃離他身邊,但是他卻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
??東方賀然笑了笑道:“你現在才知道這點?”
??榮錦棠隻覺得他那笑就像一把逼厥的刀直接此在她的心上,她皺著眉,心裏的恐懼排山倒海將她淹沒。
??“你到底要幹什麽?!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麽?!我的生活已經被你毀了!你還想幹什麽!”她無法控製的大喊起來,控訴著東方賀然,但是當她看到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便明白他這個人沒有心,他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自己。
??“我想做什麽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榮錦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要不是為了小隸你以為你算什麽?!”
??聽著東方賀然越發冷然的話,榮錦棠忽然覺得心裏一陣悲哀,這些天所受的煎熬一股腦兒的傾瀉而出。
??“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用背井離鄉,要不是因為你我的生活也不會變成這樣!我當作親人的哥哥,我最好的朋友一時之間全部變了!我心裏明白一切,但是我不想打破,我隻是想然所有人都開心,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榮錦棠崩潰地喊道,她邊喊邊起身衝向東方賀然,雙手抓住他的衣領,就是這個混蛋,毀了她的一切!
??“榮錦棠,你還真是心狠!小隸也是你的孩子,他現在正在被疾病煎熬,你卻隻想到自己的生活!”聽著她滿口的哥哥,東方賀然隻覺得虛偽惡心:“不要用親情作掩護!你還說你心裏明白一切,難道你不知道你哥哥對你的圖謀不軌?!”他聽著她的話猛得撤下她的手,一臉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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