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魔法本質
魔法是什麽？這是一個困擾白啟許久的問題。
??這個世界的魔法很神奇，它決不是常規意義上的個體對能量的運用。白啟的斷臂在康偉的治療下重新長了出來，這可以說是刷新了白啟對魔法的認知。
??“好了，威爾遜，試一下新手臂。”
??“謝了，康韋。”
??這隻長出來的新左手和白啟原本哪隻差不多，就是膚色偏白看著很是奇怪。
??“康韋……”
??“嗯？威爾遜你不舒服嗎？”
??“還行……康韋，你知道它是怎麽長出來的嗎？”
??“你是說手嗎？我的魔法隻是激活了你體內的魔法粒子，讓它一比一重新組成了一隻手而已。”
??“原來是這樣啊，謝謝。”
??白啟向康韋溫和的笑了笑，康韋不疑有他，低頭繼續操作起煉金台，勞倫斯剛剛向著兩兄弟下達指標——天亮前必須完成對異變獸的魔能測評。雖然白啟學的基本都是空間魔法，但魔法粒子這種基礎知識白啟當然知道，這種被稱為魔法粒子的東西其實還有一個名字——細胞。
??由於有魔法的存在，微觀世界其實早已暴露在世人麵前。在世人發現魔法存在於細胞內，而細胞又是構成人類的基本原理時，便將其命名為了“魔法粒子”，隻是由於時代的限製並未展開係統的研究。康韋對斷肢重生的解釋白啟並不認同，不說別的單單解析白啟的身體微觀構造就足以讓肆虐超頻運轉，重組更是癡人說夢，即便是魔法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做到。但如果康韋等人用的不是魔法，而是其它力量呢？
??“勞倫斯……”
??“這裏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威爾遜，你還是去休息吧。”
??蹲在異變獸屍體旁采取樣本的勞倫斯還以為白啟要來幫忙，便婉言拒絕道。
??“勞倫斯，你是怎麽激發火的力量的？”
??“火？”
??勞倫斯有些奇怪，他不明白白啟為什麽問這個，但還是回答道：
??“火屬性法師用意念就能釋放出火魔法。”
??“釋放火魔法的時候，你能不能感覺到空氣中魔法分子的跳動？”
??白啟又問道。
??“不能。”
??勞倫斯放下手中的工作，對白啟的問題，他開始認真起來。
??“那你在使用火魔法的時候是什麽感覺？”
??“一種說不出的煩躁感。”
??“勞倫斯，你能使用冰魔法嗎？”
??“當然不行，威爾遜，我可是個以火元素為主的法師，水元素更本不理我。”
??“試試，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在使用火魔法時，你體內的魔法顆粒會加速運動，這會導致你感到煩躁，現在你要冷靜下來，讓你體內的魔法顆粒減緩運動甚至停止運動。”
??“……好吧，我試試。”
??白啟在很多方麵上的見解與其他人大不相同，這也是勞倫斯如此看重白啟的原因，雖然覺得怪異但白啟提出來的想法勞倫斯願意一試。
??“呼……”
??深吸一口氣，橘紅色火焰在勞倫斯手掌上燃起，陣陣熱浪展現著勞倫斯這位大法師的真實實力，若非沒有接受過係統化的戰鬥訓練，否則勞倫斯的戰鬥力絕不會比傑爾曼差。灼燒感讓一旁看著的白啟後退數步，勞倫斯閉上眼睛感受著體內的魔法粒子，幾個呼吸後勞倫斯手中的火焰開始減弱直至消失，隨後，一朵藍色的幼小火苗突然冒出並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空氣中的水分子開始凝結成冰霜附著於大地……冷火！
??“勞倫斯，睜開眼睛看看你的成就。”
??手中跳動著的藍色冷火是如此美麗，勞倫斯心中的洶湧難以平複，這絕對是打破常理足以記載史冊的事情，他居然成功釋放出了寒冷的火焰！隻是隨著勞倫斯的情緒開始激動，冷火沒持續多久便變成橙紅色的熱火，溫度也隨之升高。
??“威爾遜，你可真是個天才！”
??白啟：……我怎麽感覺這是在罵我呢？
??白啟平靜的笑了笑沒說什麽，分子的熱運動在初中的時候就學過沒什麽好自豪的，倒是冷火讓白啟比較意外，這倒是真超出了他的預料。
??“你們先忙，我去休息了。”
??前後忙了兩個多小時，白啟可沒忘記有個倔強的小丫頭還沒入睡，城堡前的這攤爛攤子勞倫斯既然自告奮勇的表示會收拾好，白啟自然也就不再插手。打鬥聲早已停止，希爾薇坐在床上憂心忡忡的望著臥室入口，白啟不出現她那顆懸著的心就放不下來。
??“先生！”
??白啟的身影出現在臥室門口的瞬間，女孩臉上浮現出現了一個傻兮兮的笑容……
??“你這丫頭。”
??白啟揉了揉希爾薇的頭發，女孩乖乖躺下，她知道先生又要催她睡覺，見小丫頭如此乖巧白啟也就沒說什麽，現在他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肆虐把勞倫斯釋放魔法的過程全部記錄了下來，並進行了全方麵的測量和記錄，白啟倒想看看，這魔法究竟是何方神聖。
??閉上眼睛，肆虐將記錄下來的能量數據與成像組成動畫呈現在白啟眼前。越看白啟越發覺得不對勁，根據肆虐的記錄顯示，勞倫斯手中的火焰燃起時空氣中的分子突然就加快了熱運動，而當火焰變成冰冷的藍火時熱運動瞬間停止，分子幾乎是定在原地難以動彈，這可是隻有從理論上才行得通的絕對零度！雖然有離譜的魔法作為解釋，但是肆虐沒有在勞倫斯身上檢測到一絲能量波動，是也就是說勞倫斯沒有釋放任何能量使分子發生運動，那麽問題來了是什麽使得分子發生運動或是停止的？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勞倫斯施法時的能量沒有外泄全部聚集在體內，但勞倫斯施法的哪隻手上總得有能量波動吧！可照樣是一點痕跡沒有。
??白啟抬手打開一個不知道通往那裏的空間門向肆虐問道：
??‘肆虐，能檢測到能量反應嗎？’
??‘可以，達令，能量反應很明顯。’
??‘這就怪了……對了肆虐，剛才康韋給我治療的時候你有感覺到能量波動嗎？’
??‘沒有。’
??‘……’
??縱使強如古一、奧丁這等存在，在使用力量時也會釋放出強大的能量波動，可勞倫斯等人使用魔法卻沒有能量反應，這很反常，收攏能量波動不僅麻煩而且還沒什麽用，一般來說隻要不是弱到一定程度，不管是魔法還是其他的超能力都會產生能量外泄(綠巨人這種靠蠻力的不算)。勞倫斯等人的魔法水平不比阿爾法級變種人差，可偏偏檢測不到任何能量反應，這就很奇怪了。
??次日……？
??幾晚上沒睡覺對於勞倫斯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凱文兄弟也一樣，學院裏做煉金實驗的時候有時一個實驗要做好幾天，做實驗的人自然也就要在煉金台旁不眠不休的待上幾天，熬夜對他們來說熟悉的很。
??“傑爾曼，威爾遜，你們覺得想象不到我們在這隻怪物身上發現了什麽！”
??勞倫斯雙眼充血神情卻異常亢奮，他指著地上的幾個罐子說道：
??“這種黑色能量，還有這種紫色能量，還有……”
??“勞倫斯，勞倫斯！！”
??見叫喊無用，白啟上前一拳打在勞倫斯臉上，勞倫斯後退幾步跌到在地，同時傑爾曼也出手打暈了凱文兄弟。
??“威爾遜，你能把我們傳送出去嗎？”
??“不能，我現在腦子亂的像漿糊，而且我感應不到我留在客棧裏的坐標。”
??很難說在此期間都發生了什麽，白啟一覺醒來發現他們並不在城堡裏，而是在荒郊野外的帳篷裏，不僅如此除了迷迷糊糊和白啟一道醒來的希爾薇外，能保持理智的似乎隻有傑爾曼，勞倫斯和康韋、格蘭特三人在帳篷外對不知是幾日前擊殺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的異變獸做著研究，三人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控製起來是最好的選擇。
??白啟試圖在頭上開個傳送門用於定位位置，然而白啟發現他更本無法集中注意力去施展魔法，似乎是被什麽給影響了。
??“傑爾曼，你還能釋放魔法呢？”
??“我不行，我現在無法思考問題，我的腦子亂的像一灘漿糊。”
??“……從食物的消耗上來看，我們大概走了三天的路程，隻要方向沒錯，今天就能到目的地。”
??兩人簡單的拿了些物資便準備出發，傑爾曼看了眼躺在帳篷裏的三人向白啟問道：
??“不等勞倫斯他們醒來嗎？”
??“都一樣。”
??“……也是。”
??逆著樹木倒塌的方向繼續前進，紫色逐漸褪去，三人仿佛是進入了一個由白色透明結晶組成的世界，這裏寂靜無聲，一棵棵結晶大樹拔地而起，三人很快便迷失在了結晶樹林裏。
??周圍的結晶大樹長的都一模一樣，魔法在此根本無法使用，而且這裏還有一股能饒人心智的力量，在這裏待的越久人的思維就會變得越混亂。白啟還能記得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傑爾曼已經進入了半瘋的狀態，時而嘴裏碎碎念著“萬物皆虛，萬事皆允”時而喊著“導師”，倒是希爾薇眼中沒有絲毫瘋狂之意，女孩盡心盡力的攙扶著幾乎忘卻行走能力的白啟。
??“好美……”
??傑爾曼呢喃著仿佛是被結晶大樹引誘，伸手想去觸碰，白啟抓住傑爾曼的後領將他拉倒在地，抬腳一腳踢在傑爾曼臉上。
??“法克！威爾遜，你找死！”
??傑爾曼從地上爬起想要反擊卻被白啟再次踢翻在地。
??“你給我冷靜點，這東西不能碰！”
??白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善意的阻止成了惡意毆打，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些結晶大樹是什麽，不知道能不能接觸，但是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這些不是什麽好東西。
??疼痛讓傑爾曼的大腦清醒過來，剛剛如同夢遊仙境的感覺讓他不寒而栗，趕忙從口袋裏掏出瓶鎮定劑來一口悶，副作用什麽的這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離開，無所謂了。
??“要不要來一瓶？”
??“暫時不用。”
??白啟向來不碰這種東西，不過還是收下了傑爾曼遞來的鎮定劑，雖然現在他還能保持一定的理智，不過指不定什麽時候瘋了，防患於未然還是有必要的。
??“你怎麽會帶這種東西？”
??鎮靜劑一類的科技產品在多蘭古雷格這以魔法立國的國家裏屬於禁品，傑爾曼居然能弄到這麽多，這說明傑爾曼背後的絕對有政府勢力。對此白啟越發好奇起傑爾曼的真實身份來，但現在不是問這個時候，不過如果能活著回去白啟一定要一探究竟，傑爾曼的瘋言瘋語白啟好像在那裏聽過。
??“我們該往哪兒走？我現在分不清東南西北。”
??傑爾曼苦惱的敲敲頭，大致想想問題還行，一但思考起問題來腦子裏就“嗡嗡”的響個不停根本無法思考。
??“跟著我。”
??神秘的力量能擾人心智但幹擾不了肆虐的感知，在這片由水晶組成的世界裏肆虐也喪失了對方向的感知，但作為半機械生命對能量的探測能力還是存在的，向著高能反應走應該錯不了。
??“先生，要不我們回去吧。”
??女孩的聲音在白啟耳邊突然想起，白啟吝惜的揉了揉女孩的頭發，終究還是沒保護好這丫頭，也許他當時就應該把希爾薇留在旅店裏，而不是為了什麽所謂“安全”把她帶在身邊。
??“丫頭，我們可能回不去了……怕嗎？”
??“先生在小薇就不怕！”
??希爾薇表現的很平靜，比死亡還恐怖的事情她都經曆過，死亡在她麵前不是威脅。一年前她從邪教徒手裏出逃的那段時間裏由於對一切事物都覺得陌生與恐懼從而時常有輕生的想法，若非遇到了一個時常開導她照顧她的精靈姐姐，否則她也活不到見到白啟的時候。希爾薇清楚記得那個精靈姐姐告訴過她，每個人都會找到活著的理由。希爾薇覺得自己或許已經找到了那個理由，隻要在能呆在先生身邊她就沒什麽好害怕的。
??雖然希爾薇不知道哪位精靈姐姐的姓名，也不知道她住在哪裏，但希爾薇心中還是一直想找個機會感謝她……當然，女孩不會知道，當她再次見到哪位精靈姐姐的時候兩人早已陰陽兩隔。哪時的希爾薇能做的不多，但她做了所有她能做的事情來報答當年的開導之恩，也算是了斷這段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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