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水和水是不一樣的
治愈教會，教會書庫……
??“動作挺快的嘛，安妮。”
??希爾放下手中的書籍微笑著對推門而入的安妮洛茲說道，影獵人向躺在躺椅上的希爾微微鞠躬，從空間門裏取出堆積如山的書籍，正要退身離開時又聽希爾說道。
??“都處理幹淨了？”
??“是的，母親。”
??“說了多少遍，不要叫我母親。”
??希爾用手裏的書本敲了敲女獵人的腦袋，想了想問道：
??“多幹淨。”
??“滅族。”
??“……不要怪你的母親，安妮，她是個好人。”
??“我不喜歡他們看我的哪種表情，抱歉，母……女士。”
??再次微微鞠躬，女獵人退出書庫。希爾合上手裏的書看著離開的安妮，心裏有些無奈，明明是人類和精靈的混血兒卻和純精靈一樣固執、記仇。
??安妮前腳剛踏出，又有人進入了書庫，來者是第一獵人——格曼！
??“老師，您找我？”
??“嗯，格曼，交給你一個任務，這個你拿著。”
??一張對折的紙條從格曼頭上飄落，格曼抓住紙條打開看了幾眼，emmm……人名？
??“托尼.斯塔克，史蒂芬.斯特蘭奇，查爾斯.澤維爾……老師，這是？”
??雖然格曼常年坐鎮獵人夢境，不怎麽去外界，但新任的至尊法師史蒂芬.斯特蘭奇他還是認識的。這說明名單上的人都不簡單，哪交給他這份名單的意思是……
??“最近這群年輕人組成了一個叫光照會的小團體，惹了不少麻煩，你去告訴他們立刻解散，如果不聽你就殺了他們。”
??“老師，如果殺了至尊法師，這無異於是和卡瑪泰姬全麵開戰，這……”
??“怕了？”
??“不，老師，獵人從不懼怕狩獵，但這不符合教會的利益，也不符合人類的利益。”
??“但是符合我的利益。”
??希爾語氣中的寒意讓格曼背後一涼。雖然不解老師的做法，但格曼還是決定服從老師的命令，現在隻能指望光照會能乖乖解散了，否則魔法界絕對會迎來一次史無前例的動蕩。
??“對了，還有一件事。”
??希爾對著正要離去的格曼說道：
??“順便把哪杆槍找回來。”
??格曼先是一愣，瞬間反應過來希爾說的是與曾經與教會之劍路德維希.潘德拉貢齊名的教堂之槍賀弗萊特。當年教會對古神的狩獵結束後，這位教堂之槍便莫名失蹤了，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不過賀弗萊特既然老師提起了說明他還活著。
??“老師，他在那裏？”
??“我要是知道還讓你去找？”
??“……”
??格曼：……這叫我怎麽找？
??洛克裏斯帝國，南境……
??無論是爆炸還是隕石撞擊，都會有一個產生衝擊波釋放能量的過程，南境內倒塌的樹木是最好的路標。離開小鎮跟隨倒塌的樹木進入附近的森林裏，越往衝擊波核心走，森林越發顯得紫色。先前被突如其來的爆炸打亂了陣腳沒能發揮出應有的實力，現在耗盡的魔力儲備恢複，大法師們總算是展現出了應有的水準，一路上見山開山遇水架橋，不兜圈不繞路，隻走直線！
??單純用元素來區別魔法是一種極其簡單且無腦的說法，就好比走在最前麵開路的傑爾曼，他手中用的是一把由土壤裏的金屬元素聚集而成的合金砍刀，這是土元素魔法自帶的附加能力。
??“它分泌了一種耐高溫樹脂包裹在樹皮表麵來保證樹體不受高溫溫度影響，而且它不會再被燒成灰。”
??“不會被燒成灰？”
??勞倫斯折下一支樹枝，巨烈燃燒的火焰瞬間包裹在樹枝周圍。由於有耐高溫樹脂的保護，保護膜內的樹枝一開始沒有發生什麽變化，直到勞倫斯將溫度提到近千度，火焰顏色變成橙紅色時，保護膜才有一絲融化的跡象，不過在此之前，被保護在保護膜內的樹枝本體就先保護膜一步融化了，變成一灘綠色黏稠液體從保護膜裏流出。
??“這怎麽可能。”
??白啟在手指上抹了點綠色樹汁讓肆虐分析，分析結果可謂是讓白啟大開眼界。
??‘達令，這株植物的細胞壁呈現一種半結晶化的狀態，這種細胞在遇到高溫時會將細胞外壁徹底結晶化來保證細胞存活，但這會導致細胞組成的成體分解。’
??‘能不能重組？’
??‘不能，達令，它似乎還沒把重組的能力進化出來。’
??‘嗯，辛苦了，肆虐。’
??“威爾遜，有什麽發現嗎？”
??“暫時沒有，勞倫斯，試一下低溫。”
??“我試過了。”
??勞倫斯把已經凍的梆硬的樹枝遞給白啟說道：
??“這層樹脂對低溫的耐性很一般，最多零下一百度就能把它凍碎。”
??幽藍色冷火在勞倫斯手裏燃起，勞倫斯又摘下一支樹枝在火上烤，正如勞倫斯所說的一樣，包裹在樹枝外的樹脂瞬間碎裂脫落，裏麵的樹枝本體也未能幸免。
??勞倫斯是個“勤勞寶寶”，所有的發現都會被他記錄在一本魔法手冊裏，正當勞倫斯奮筆疾書時，隊伍前進的步伐突然停下……有麻煩！
??“你們聽見了嗎？”
??傑爾曼向身後的幾人問道。
??“聽見什麽？”
??凱文兄弟一頭霧水，勞倫斯低著頭記錄者自己的所見所聞，隻有白啟向傑爾曼點點頭並向隊伍的後麵指了指。
??“它在我們的後麵……那是個大東西，我們得快速前進。”
??“是什麽？”
??“熊。”
??傑爾曼瞬間緊張起來，一般的熊來多少都不夠他打，但生活在這個鬼地方的熊就不好說了。
??“什麽熊？”
??勞倫斯和凱文兄弟這三個純學者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白啟和傑爾曼交換了一下眼神，和其他三人不同，傑爾曼是軍人出身和白啟一樣做事具備極強的目的性。剛才趕路時勞倫斯等人因需要收集植物樣本和記錄植物的變異情況總是走走停停，早在那時白啟就注意到有東西在跟著他們，由於肆虐確認隻是頭熊也就沒告訴其他人以免引起恐慌，但現在已經不是再慢吞吞前進的時候，這頭熊……沒了？
??‘達令，它從我的生物感應裏消失了。’
??‘……繼續監視。’
??“傑爾曼，我們得加快速度，那隻熊有問題。”
??“嗯，威爾遜，你來開路，我走最後，勞倫斯、康韋、格蘭特，把你們筆記收一收，現在不是時候。”
??傑爾曼將砍刀交給白啟，自己則走到隊伍最後。勞倫斯和凱文兄弟沒有說什麽，默默地服從著傑爾曼的調配，專業工作要交給專業人士，他們不是軍人，在這種情況下不搗亂就是最大的幫助。
??白啟的動作很快，開路速度是傑爾曼的好幾倍，當然這主要還是因為有希爾薇的幫忙。
??“小薇，你這能力，剛才怎麽不用？”
??“人家隻幫先生，才不要幫哪個大叔哩。”
??傑爾曼：……我比威爾遜還年輕好嗎？！
??白啟揉揉希爾薇的腦袋沒有多說什麽，自己養的姑娘向著自己，這麽多年來這種感覺白啟還是第一次體驗。希爾薇對水元素的操控水平已經到了一個難以置信的地步，白啟前方植物體內的水份被希爾薇輕而易舉的抽出，白啟劈砍的都是些枯枝敗葉沒有任何韌性。
??“救命！救救我！！”
??在這片寂靜的森林裏，呼救聲顯得異常刺耳，幾人都聽見了不過白啟沒有任何反應，沒有絲毫救援的意思，傑爾曼也一樣，他清楚他們要做的是活下去。然而凱文兄弟的第一反應卻是想前往聲音來源進行對呼救者救援，勞倫斯也一樣，他們雖然思想激進，但還遠未到瘋狂的地步，況且對這裏的情況，呼救者知道的肯定比他們多，若是能把人救下，益肯定大於弊。
??“我們去救他。”
??“不行。”
??“傑爾曼，如果我們能有一個向導，肯定要比現在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好。”
??傑爾曼的態度很堅硬，反駁道：
??“現在我們屁股後麵有隻變異的熊在追我們，你現在告訴我要去救人？而且，勞倫斯，我們沒有在亂竄，看看地上倒下的樹木的傾倒方向，看看這些植物主幹扭曲的方向，我們一直在往目的地前進。”
??“你這是讓我見死不救？”
??“你怎麽知道呼救的一定是人類？在這個鬼地方樹都長腳了！！”
??“傑爾曼，哪你怎麽保證呼救的一定不是人？”
??“……你絕對是瘋了。”
??見勞倫斯如此固執，傑爾曼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有個向導固然好，但風險實在太大。先前莫名奇妙的爆炸，然後是差點把勞倫斯繳死的樹，現在的神秘呼救，種種跡象都說明這裏危機四伏。完成任務然後離開，這是傑爾曼最希望的，但這似乎隻是個奢望。
??“威爾遜，你怎麽看？”
??傑爾曼不同意，勞倫斯隻能爭取一下白啟，雖然凱文兄弟能力不錯，但他們畢竟隻是一群學者，現在更需要一個能在緊急情況下快速處理險情的人。
??“我也不同意，勞倫斯，你仔細聽呼救的聲音，頻率太一致，而且聲調不緊不慢，這可不像是呼救，而且……我覺得你們現在有點不理智。”
??勞倫斯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道：
??“是我衝動了。”
??小衝突落下帷幕，幾人無視呼救聲繼續前進，沒過多久一行人便穿過森林來到了一片農田。原處高牆圍立，城池中心歐式城堡的屋頂尖頭直指天空，這裏曾經是某個伯爵的領地，但由於突發異變現已荒廢。穿過大片大片的農田，一行人來到城池的大門前，看似高大的木質城門在勞倫斯的響指下瞬間碳化，輕輕一推便轟然崩塌。這是座標準的歐式城池，牆外是農田，牆內是居住區，最內圈還有一座城牆用於保護核心城堡，城堡建立在一座小山丘上，樓高牆厚易守難攻，隻可惜已經荒廢無一兵一卒把守，再完美的防禦也無濟於事。
??趕路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勞倫斯提議在城堡過夜，奧古斯都們沒有反對，城堡本就是一種用來防守的建築，在這裏過夜在正常情況下來講可以說是最正確的選擇。雖然幾人搜遍整座城堡，找到了不少有用的物資，也沒發現有什麽異常，但城堡庭院裏的人形植物讓白啟頗為擔憂，一但有深淵碰到這些植物化的人類，一場爆炸不可避免，而白啟所在的古堡可經不住這般折騰。
??日落西山，紅霞滿天。白啟站在窗前眺望遠方，世界被染成紫紅色，這是如此絢爛多彩如夢境般美麗，在這之下卻是無數殺機。
??“先生在看什麽？”
??白啟的手臂突然被人抱住，希爾薇找遍了整座城堡，終於找到了白啟，女孩發誓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貪玩了。
??“沒什麽，累了？”
??白啟揉了揉希爾薇的腦袋，女孩顯得有些疲憊、精神不振，明明一開始對城堡很感興趣的來著……
??“唔……確實好累，城堡一點都不好玩。”
??小時候被邪教捉去當實驗品，長大了被人抓去當奴隸賣，日子過得這麽慘，城堡什麽的希爾薇怎麽可能見過，更別說在城堡裏玩了。隻是兜了幾圈後希爾薇就發現其實也就哪樣，更本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好，陰冷潮濕不說角角落落裏到處都是蟲子，更可怕的是先生不見了。其實希爾薇並沒玩太久，後麵的時間全用來找白啟了。
??“先生，傑爾曼大叔他們已經準備好晚餐了，你不去嗎？”
??“小薇，如果餓的話你就去吃吧。”
??“先生不去，小薇也不去。”
??希爾薇的腮幫子鼓起，同時緊了緊抱著白啟手臂的雙手似乎很不滿白啟讓她離開。
??“走吧。”
??有一說一，傑爾曼的手藝很不錯，明顯是受過專業廚藝訓練，不過白啟懶得深究傑爾曼一個貴族階級學廚藝幹嘛，他倒更關心這些食材是來源。
??“放心，威爾遜，這些食物都是我們自帶的。”
??“水呢？”
??“城堡裏的井水啊……”
??傑爾曼說完瞬間臉色大變，他居然忘了水和水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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