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線索
“是他教你的，對吧，曉美焰同學，通過一次又一次回溯時間來使鹿角園同學身上纏滿因果律以此讓她擁有強大的力量，你是因她是果，利益會由她來享受，而你卻要為此付出代價……我很好奇為什麽先生會教你用一種自殺的方式去成全別人。”
??“因為我不在乎。”
??曉美焰撫摸著手上的小圓盾說道：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很抱歉，我提供不了多少關於他的信息，我和他也隻見過一麵。”
??“你是什麽時候見到先生的？”
??“回溯時間前唯一一次打敗魔女之夜是在他的幫助下……準確的說是我和我的夥伴到達時他已經擊敗了魔女之夜，就是哪一次。”
??“然後呢？”
??“他和你一樣，對我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然後就消失了。”
??“先生都說了什麽？”
??“他告訴了我讓小圓變強的方法，以及……”
??曉美焰從小盾牌下抽出一卷磁帶遞給希爾。
??“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他說我會遇見你的。”
??“先生還有交代別的事情嗎？”
??“沒有，他離開的很匆忙。”
??“……謝謝，你和鹿角園身上的因果線已經被我清理幹淨了，不要再回溯時間，那是個愚蠢的做法……都是先生安排好的，對了，小心比丘。”
??“我會的。”
??牽起曉美焰的小手，希爾在其手背上用初火畫了一個黑色的環。
??“這是什麽？”
??“用來保護你的東西。”
??希爾當然不會告訴曉美焰這個隱約有火焰陰然黑環的是用來監視曉美焰體內靈魂力量的工具，人性的力量固然強大，但靈魂的力量更加恐怖。心有執念方能駕馭黑暗之魂，曉美焰在無數次的回溯中堅定了她對鹿角園的執念從而能駕馭一點點黑魂，從其“時間暫停”的能力中，希爾已經能嗅到一絲深淵的味道規則的氣息，這個世界上能駕馭黑魂的人十指可數，難以想像曉美焰居然做到了。
??“去和你的朋友找個地方躲好，獵殺很快就會結束。”
??“嗯。”
??深淵生物說白了就是高濃度的深淵聚合體，在被以格曼為首的獵人們第十四次打碎後，深淵力量無法再聚合成深淵生物，便就地煙消雲散沉入地下。獵殺結界也隨之打開，懸浮在半空中的建築再一次受到牛頓的製裁，重重落於地麵，大地隨之顫抖，在一瞬間第十四學區就從繁榮昌盛化為一片廢墟，好在無人傷亡，經濟損失對基金會來說不是問題。在這之前，希爾就早已悄然離開了學園都市，無數族群記錄曆史的典籍中沒有任何對白啟的記錄，這讓希爾對自己的決策產生了懷疑，她或許是把先生弄丟了……現在有了關於先生的線索，希爾當然是要第一時間收聽。
??多蘭古雷格帝國，拜倫維斯市……
??“去洛克裏斯帝國？威爾遜，你是認真的？”
??雖然勞倫斯一直很相信白啟的話，但是說洛克裏斯帝國境內有人認得哪些外星文字，勞倫斯是決不會相信的。一個以戰爭，以武力為榮的國家，一群糙漢子難道文化水平能比多蘭古雷格的這群學者還高？縱使是白啟提供的信息，勞倫斯也對此提出了疑慮。
??“相信我，勞倫斯，如果靠奧古斯都的幾個人翻譯，我們翻到大災變降臨都翻譯不出來。”
??“打算什麽時候走？”
??“再過幾天。”
??“你一個人能應付的了嗎？”
??“問題不大。”
??勞倫斯沒有勸阻的意思，他雖然是奧古斯都的首領，但團體內五人的地位都是平等的，成員的私事他管不了。
??幾天後，港口……
??“你們搞什麽？”
??原本白啟還以為奧古斯都的其他成員是來送別自己的，結果這一個個大包小包的，合著是打算一起去啊。見白啟一臉無語的樣子，傑爾曼拍怕白啟肩膀笑著說道：
??“威爾遜，好不容易有個線索，誰都不想錯過，放心，不會打擾到你們夫妻倆的。”
??白啟：……夫妻你媽了個頭。
??“先生，我們真的要回去洛克裏斯帝國嗎？”
??希爾薇還在做“臨死前”最後的掙紮。她不傻，白啟突然提出要回到洛克裏斯帝國，自己的哪些過往肯定是有因素在裏麵的。希爾薇不明白哪些文字為什麽讓先生如此趨之如騖，明明不是什麽好東西，偏偏先生和先生的朋友們對此如此的感興趣。這使得一連三天，希爾薇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她想阻止白啟對這些文字的研究，但腦子裏又沒啥計劃，也沒個討論討論，結果就是希爾薇在船倉裏發了三天的呆，直到靠岸了才有所反應。
??洛克裏斯帝國，西境，雅楠鎮……
??“勞倫斯，這裏你也算熟，你先帶傑爾曼他們找個地方歇會兒，我去找一下我的一個朋友。”
??“不能直接去目的地嗎？話說回來，威爾遜，你的線索是什麽？”
??“一個早已在研究外星文字的勢力遺址。”
??“！”
??巴尼特家族商隊很好找，雖然商業帝國還在打樁階段，但蓋伊靠著家族在帝國的威望，蓋伊把手伸的很長，各行各業他都有所涉略。雖然這種門門通卻沒有一門精的經營方式在白啟眼裏遲早玩完，但就目前來看這至少方便了白啟找人。
??蓋伊這個方胖子雖然是個經商菜鳥，但工作是真的努力。當白啟找到蓋伊·巴尼特的時候，方胖子正站在一堆貨物上大聲嚷嚷，下麵聚集著一群工人正在聽蓋伊講話，內容基本上就是加工資漲薪水的事情，以及保證工人們的福利雲雲。
??“蓋伊，好久不見。”
??待演講完畢，白啟上前向蓋伊打招呼道。見是白啟，即便勞累蓋伊臉上還堆起了笑容，雖然才認識了短短一個多月，蓋伊對白啟的映像非常好。在蓋伊眼裏白啟待人態度一視同仁，既不會因為對方是貴族而阿諛奉承，也不會因對方是平民而目中無人，更沒有大洋彼岸的哪些學者的那種看誰都是SB的優越感。
??“好久不見，威爾遜，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早告訴我一聲，我也好辦個宴席。”
??“我們之間的交情還沒到這種地步吧。”
??聞言，蓋伊苦笑一聲說道：
??“你和我哥有這交情啊！”
??自從白啟離開洛克裏斯後，蓋伊天天被自家老哥追問有沒有白啟的消息。白啟一人解決了困擾帝國北境多年的“血腥夫人”，這可是連帝國騎士團都覺得棘手的事情，對本就很看好白啟且極其尊重強者的格雷克來說，他對白啟的招攬欲望已經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蓋伊，我打聽個事，帝國曾經有沒有發生過什麽爆炸？”
??“爆炸？近幾年還真有一次，大概是大半年前，帝國南境的一座群山裏突然爆炸，規模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從哪次爆炸後，那片山區裏就出現了一種極其恐怖的詛咒，據說所有進入山區的人都會發瘋，輕者胡言亂語，重者直接會變成野獸，至於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爆炸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威爾遜，別這麽急著走，過幾天我家要舉辦一個宴會……”
??“不用，謝了，蓋伊。”
??白啟表達感謝後便離去。蓋伊皺起眉頭，對白啟的行為很是不解，白啟的身份很神秘，蓋伊特地去打聽過一番，更本沒有威爾遜這號人，至少洛克裏斯帝國內沒有這個，雖然私下調查別人底細是違反騎士守則的事情，但白啟的來曆實在是太“幹淨”了，幹淨到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雖然蓋伊沒有再查下去，但心中終究有了隔膜。
??半年內南境山區發生過爆炸，結合遇到希爾薇的時間，基本可以確定哪裏就是哪個神秘組織所在地。白啟將消息帶給其餘幾人，從帝國西境雅楠鎮到南境路途遙遠幾人對是否馬上動身產生了分歧，勞倫斯的意思是馬上出發，傑爾曼則認為哪種地方肯定有洛克裏斯帝國的軍隊看守，應該和帝國方麵溝通一下，即可免去潛在的衝突，也可以搭順風車……然而，白啟施展出的空間魔法讓所有人都閉了嘴，巨大炫麗的魔法陣榨幹了雅楠鎮空氣中所有的魔法能量，就連深埋地下的魔網都出現供能停滯。
??當炫目的白光散去，眾人已經出現在一片密林之中……
??“emmm……威爾遜，你好像忘記把我們的行李帶上了。”
??康偉默默吐槽道。
??“哥，我們又不是來郊遊。”
??“就是科考，總不能不吃飯吧！”
??白啟等人到達雅楠鎮時是早上八點左右，現在已經中午了。幾人走的確實匆忙了點，至少在這片渺無人煙的叢林裏，午餐怕是沒有著落了。
??“威爾遜，你的魔法……你的魔法能量儲備也太誇張了吧。”
??超遠距離的傳送把勞倫斯嚇了一跳，他能做到用魔法橫穿兩個帝國之間的天然屏障多蘭海峽，但這完全是因為對一名專業的魔法師來說海峽不是很寬，而且他在學院裏還設有傳送坐標，可以大大減少魔法儲備的消耗，但就算這樣，勞倫斯也不可能做到帶一群人過海。白啟的這次傳輸距離可遠遠超過海峽寬度數倍，而且還是無坐標點的情況下還要保證眾人不被空間亂流撕碎，再次期間消耗的魔法能量對一個法師的標準魔法儲備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
??“很誇張嗎？”
??白啟對普通法師的魔法儲備不是很清楚，自從到達拜倫維斯學院後，他就整天忙於研究空間魔法，若非研究到後來白啟發現其實這個世界的魔法水平不是那麽高，最強攻擊性魔法不過等於一顆大當量的溫壓彈，否則白啟也不會冒這個險來參與到對地外文明的研究當中。畢竟靠這個世界現有的魔法水平，白啟基本別想回到原世界去了。
??“有頭暈、頭痛的感覺嗎？”
??“沒有。”
??“……”
??勞倫斯看白啟的眼神就像是看怪物一樣，施展魔法需要消耗大量大腦算力，腦算力的過度消耗會導致頭痛頭暈的症狀，越大型的魔法所消耗的算力越大，症狀也就會越嚴重。在勞倫斯看來，白啟不僅沒事甚至沒有一絲疲憊……這就離譜！
??“威爾遜，你確定這裏是洛克裏斯帝國南境嗎？”
??“確定，有什麽發現嗎，傑爾曼。”
??“這裏的植物很奇怪。”
??傑爾曼從樹上摘下一片樹葉說道。
??“奇怪？”
??白啟也摘了幾片葉子，乍眼看去葉子就是葉子，但經肆虐分析，它……其實就是片葉子。
??“傑爾曼，你太多心了。”
??勞倫斯放下手中的植物，向眉頭緊皺的傑爾曼說道。然而傑爾曼一臉嚴肅道：
??“從微觀角度去觀察它。”
??“微觀……”
??勞倫斯剛想釋放幾個放大魔法，卻聽到凱文兄弟的驚呼。
??“我的天，它們居然以如此驚人的速度在變異！”
??此時肆虐的複檢報告也出來了，從微觀角度看，這些樹葉的分子正在以一種近乎瘋狂的速度進行分裂和重組……它們在進化，數百萬年才能完成進化被它們壓縮到幾十年或是十幾年內完成。
??“先生，這棵樹好神奇，樹上還長花了耶。”
??奧古斯都們的一驚一乍影響不到希爾薇的好心情，她先生工作忙卻不晚把她帶在身邊，這讓希爾薇產生了異常的滿足感。女孩知道現在不打擾白啟的時候，但是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會開花的樹幹。
??“小薇，很多樹都能開花。”
??“可是，先生，花開在樹幹上誒，還不少。”
??白啟順著女孩的手指看向遠處的一棵樹時整個人都呆住了，樹幹上擠滿了無數不同品種的花卉，樹幹、樹枝、樹梢上無不是鮮豔綻放的花朵，這並不漂亮，反倒有一種縫合怪的感覺。白啟上前摘下幾朵花卉給肆虐分析，分析結果足以震撼白啟一年……它們不僅在進化，還在融合，融合其它植物的基因來達到強化自身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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