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談話
構造體小隊基地……
??“你們平時不住在基金會幹員宿舍區嗎？”
??這是布束砥信第一次來到構造體小隊基地，在布束砥信的映像裏基金會幹員大多都是待在基金會總部，不會在外住宿。
??“我們小隊成立不久，目前主要負責學園都市內的安全問題。”
??對於布束砥信的疑惑，禦阪2077解釋了幾句。禦阪2077帶著布束砥信進入了行動基地內的會議室，在會議桌旁拉開一把椅子讓布束砥信坐下。
??“現在這裏隻有你和我，布束砥信，可以說實話了嗎？他們為什麽這麽急著要殺你？”
??“……”
??“菲布莉是個好孩子，我不希望她失去一個好姐姐。”
??“不必用死亡來威脅我，死亡，我並不懼怕……”
??布束砥信頓了一下輕咬銀牙，繼續說道：
??“他們要保守的秘密，基金會也不會希望別人知道。”
??“為什麽這麽說？”
??“我負責的項目是對腦部開發利用與研究，我發現無論是以前的基金會的「終極能力者實驗」還是現在暗部的「生化智能計劃」他們所追尋的東西其實都一樣。”
??“魂。”
??“？！”
??見布束砥信一副驚訝的樣子，禦阪2077微微一笑：
??“不必驚訝，我以前參加過與關於“魂”的收容工作……你不願說的秘密和“魂”有關？”
??“……”
??就算布束砥信不說，禦阪2077也能猜到結果。就目前而言，構造體小隊還不具備接手與“魂”有關的任務的能力。按照基金會的收容條例，遇到“魂”類收容必須通知第一時間通知基金會並等待高級幹員到達。禦阪2077沒打算拋開基金會單幹，先不說符不符合基金會規矩，會不會吃處罰，禦阪2077必須對小隊隊員的安全負責，沒有基金會做後盾，四個強化版禦阪妹妹能幹嘛？賣萌嗎？
??“嘚嘚嘚。”(敲門聲)
??“進來。”
??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菲布莉的半個小腦袋從外麵探進來。
??“V姐姐，你沒有欺負布束吧？”
??“怎麽會呢？”
??禦阪2077把菲布莉抱了起來，伸手在菲布莉身上亂點，菲布莉的兩隻小手在空中揮舞，企圖幹擾禦阪2077的動作。
??在禦阪2077“淩厲”的攻勢下，菲布莉迅速敗下陣來。
??“哎呀，V姐姐別戳了，癢。”
??“知道癢，還不快出去，姐姐和布束姐姐還有事情要談。”
??“好吧，對了，露西亞姐姐回來了，2B姐姐讓我來和你說一聲。”
??“嗯，我知道了。”
??菲布莉從禦阪2077的懷裏躍下，蹦蹦跳跳的跑出會議室。幼小的身影還沒離開多久，菲布莉的小腦袋又折返回來。
??“不準欺負布束哦～V姐姐。”
??禦阪2077輕笑一聲對著布束砥信說道：
??“多好的孩子啊……布束砥信，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應該要給後輩撐起一片天，不是嗎？。”
??“……別說的這麽老氣。”
??菲布莉的出現讓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變得輕鬆許多，不過布束砥信對她究竟發了什麽依舊守口如瓶。禦阪2077能猜到布束砥信在顧慮什麽，無非就是怕基金會知道了菲布莉身上有“魂”的痕跡後把菲布莉抓去做實驗……年紀輕輕想這麽多，也不怕將來禿頭。
??禦阪2077拉開布束砥信旁邊的椅子坐下，一隻手輕輕改在布束砥信手上。
??“能和我說說你為什麽要參加這些研究嗎？砥信，你很善良，你其實不適合接觸黑暗。”
??“善良……。”
??在外人眼中的哪些善良舉動，隻有布束砥信自己才知道，哪是她對自己曾經翻下的錯誤的贖罪。
??“不是嗎？實驗室裏的小白鼠都能得到你的善意，甚至腦子一熱還會為了哪些小白鼠的死活去和實驗室做對……”
??“夠了！！！妹妹們好不容易才獲得自由，你為什麽會這麽想？！她們可都是你的姐妹！”
??“姐妹？嗬……”
??禦阪2077正對上布束砥信的眼睛，道：
??“我死的時候她們可有為我流過一滴眼淚？！她們可有為我悲傷過一絲一毫？！”
??“她們沒有感情，但是她們……”
??“她們什麽？她們和我的DNA一樣？這就是姐妹了？布束砥信，你絕對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善良，你甚至會把禦阪妹妹當場人！你甚至會把一群不把自己當成人的人，當成人！”
??“我……”
??布束砥信不知道如何回應禦阪2077。轉移話題正是她所想要的，雖然話題被成功轉移，但是不知為何，布束砥信覺得氣氛變得異常沉重。
??“知道嗎？布束砥信，2B死的時候，露西亞也在場，還是禦阪妹妹的露西亞看著一方通行虐殺另一個妹妹，暴打哪個所謂姐姐大人的禦阪美琴，她就這麽看著，唯一的行動就是在結束戰鬥後幫2B收屍。”
??“這不是妹妹們的錯，那時候她們還沒有感情無法做出選擇，她們絕對不是什麽小白鼠！”
??“沒用的。”
??“嗯……？”
??禦阪2077起身單手撐桌，低頭麵向坐在自己麵前的布束砥信。
??“你當初的目的是讓禦阪妹妹們擁有感情，懂的恐懼並反抗，但是，布束砥信，你有沒有想過哪樣的禦阪妹妹實際上就是一批不合格的試單價不過十八萬還是以日元結算的試驗品，她們的命運不是被當成人類釋放，而是在經過反抗後被徹底清除。”
??“怎麽會，那可是一萬多個禦阪妹妹。”
??“是啊，一萬多個禦阪妹妹……布束砥信，你不僅善良，還天真單純，不過區區一萬多個禦阪妹妹才值多少錢？基金會一天花銷的錢財足夠造幾百萬上千萬個禦阪妹妹，你為什麽認為他們會在乎一群不聽話的小白鼠？”
??“……”
??“無論你擔心基金會會有何反應，但是有些事情終究得解決，不要讓我們的過去成為菲布莉的未來，布束砥信，基金會沒有哪麽可怕，至少禦阪妹妹們直到現在都還活著。”
??布束砥信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兩隻手相互不停的搓揉著。她很糾結，基金會或許沒有她想象的那麽可怕，但是無論怎麽說基金會也是一個國際特工組織，誰都不會相信基金會是個慈善組織。
??“波段。”
??布束砥信突然開口道。
??“腦波？”
??“是腦波，禦阪網絡就是基於哪條特殊的腦波上建立。”
??“這就是你不願說的秘密？”
??“嗬，沒有人知道哪段波段在那裏，我檢測到的菲布腦波中的哪段特殊波段完全是個意外。”
??“所以說你也無法確定波段的存在？”
??“不，我能確定，我檢測過很多次，它就在哪裏。”
??禦阪2077重新做回椅子上，右手拖著下巴。靈魂波段什麽的，禦阪2077不清楚，但是和靈魂有關的事情肯定棘手。
??“對了，布束砥信，菲布莉的另一半靈魂在那裏？”
??“你怎麽會知道？！”
??在“Study”裏，靈魂分裂項目是布束砥信參與的主要項目之一。這個項目在“Study”裏都是絕對保密知道這個項目的人珊珊無幾，之前2B發給禦阪2077的資料裏也沒有提起，禦阪2077竟然會知道這件事，這根本不合理。
??“基金會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菲布莉的另一半靈魂在一個叫珍妮的小女孩體內，準確的說，珍妮的一般靈魂在菲布莉體內。”
??“珍妮不是人造人？”
??“珍妮是人造人，是菲布莉的孿生姐姐。”
??“珍妮在那裏？”
??“我也不知道。”
??“……我會和基金會聯係，今天就到這裏吧，辛苦了，布束。”
??“沒事，反正我也沒什麽事情。”
??曆經一個多小時，兩人的談話終於告一段落。構造體基地裏的女孩們有的在等外賣，有的在玩菲布莉。她們根本沒意識到外麵已經翻了天。
??傍晚時分……
??又是一群小美女來到構造體小隊基地。由於禦阪2077上報的情況後長時間沒人回複，構造體小隊索性把任務放一邊，布質起基地大廳內飾。早先和明美等人一起吃飯的時候，禦阪2077答應了明美給少女哀過生日的請求。
??“V，打擾了。”
??基地的自動大門緩緩打開，明美拉拎著兩大袋生的食材走了進來，三笠抱著個半人高的大蛋糕，再後麵的是被明美邀請參加少女哀生日的淚子和初春，兩人也一手一隻袋子。
??“V，廚房在那裏？”
??“往裏走，左拐。”
??順著禦阪2077指的方向走去，明美找到了一個……全新的廚房？雖然鍋碗瓢盆一應俱全，但是全大多都包著包裝，沒有包裝的器皿上也沒有絲毫被使用的痕跡。
??明美：……媽耶，你們平時都不做飯的嗎？
??常盤台中學……
??“禦阪學姐，你也去看菲布莉？”
??“是，是啊，菲布莉哪麽可愛。”
??美琴拉了拉身旁黑子的手，黑子會意發動能力“刷”的一下在少女哀麵前消失。
??少女哀：……？什麽情況？
??“呼～嚇我一跳。”
??美琴和黑子兩人並沒有離開太遠，隻是瞬移到一棟房屋的樓頂。
??“哦尼撒嘛，我記得你的電磁波不是能感知周圍的人的嘛，要是灰原同學知道哪件事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美琴被黑子說的有些尷尬，現在回想起來，她確實感應到有人接近，但是她剛剛居然鬼使神差的忽略掉了。
??“黑子，我們去構造體小隊基地，我們得通知小愛同學，主角要到了。”
??“這不是打個電話的事情嘛。”
??白井黑子無語的吐槽了一句，從口袋裏掏出她的便攜式電話……沒反應？美琴尷尬的把臉瞥到一邊，剛才被少女哀嚇了一跳的同時，她一時沒控製住能力“嗶哩”了一下。
??“歐尼撒嘛，你剛剛是不是沒控製好你的能力？”
??“黑子，你聽我解釋。”
??還沒等美琴解釋什麽，白井黑子突然淚崩了……
??“不聽不聽，嗚哇～我不活啦！”
??“不就是隻手機，黑子你至於嗎。”
??“手機？哦尼撒嘛，這隻是對你而言，對我來說，它是……”
??“你的戰友……黑子，對不起，我……”
??美琴認識黑子時這支便攜式通訊器就和黑子形影不離，現在因自己的原因損壞，美琴很是內疚。
??“咦？什麽戰友？”
??黑子當時就蒙了，她隻是借題發揮，想被自己的哦尼撒嘛“好好嗬護”來著。
??“你的手機啊，你不是說，它是你的……”
??“哦尼撒嘛，你說手機啊，它……是兩萬五千字檢討。”
??“？！”
??“根據風紀委員部規定，風紀委員無故損壞委員部派發的工作工具，需接受委員部的心理調查以及撰寫一篇兩萬五千字檢討。”
??“黑子，哪你……”
??“放心吧，哦尼撒嘛，我已經寫了不下十篇，有經驗。”
??禦阪美琴：……浪費我感情。
??“走了。”
??構造體基地……
??少女哀到達基地時，夕陽已渲染了半個天空。小櫻沒和她一起來，最近不知道為什麽，小櫻越來越嗜睡，生活基本上維持在學校到寢室，再從寢室到學校的兩點一線模式。
??基地大門打開，少女哀通過門縫向裏望去，門內一片漆黑，這讓少女哀不由得心生警戒，伸手從百褶裙下掏出一把匕首。
??‘進去吧，沒有危險。’
??靈魂寶石的聲音在少女哀腦海中響起，少女哀把匕首往裙子下一藏，若無其事的踏入門後的黑暗。
??“啪！啪！”
??“嘟嘟嘟！”
??伴隨燈光的亮起，氣球的爆破聲與卷哨的鳴響也一起響起。
??“小哀！祝你生日快樂！！！”
??滿天飛舞的彩片淋了少女哀一頭，少女哀冷清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自從父母假死後，她已經不知道多久沒過過生日了。
??“姐姐，還有大家……謝謝。”
??“謝什麽……許願吧。”
??燈光暗淡下來，三笠推著一輛三層小餐車走出廚房，來到少女哀麵前。這個足有半人高，算上餐車的高度，比三笠還要高出一個頭頂的蛋糕屬實震撼到了少女哀。蛋糕呈下大上小的正三角形，每層都插有蠟燭，數數數量……怎麽有四十多根？
??少女哀指了指蠟燭道：
??“姐，蠟燭是不是插多了？”
??“沒多啊，挺好看的……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快點吹蠟燭，許願吧，大家可都餓著肚子呢。”
??燭光下，少女哀對上自己姐姐的姨媽笑略感無奈，親姐姐給自己過生日是好，但這來自親姐姐的“惡意”就……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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