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寂靜嶺
羅斯女士的敘述雖有些混亂，但白啟還是大致聽懂了她的意思。
??她的愛女莎朗因常常夢遊查出了一種被醫生建議應該永久地接受精神病監管治療的怪病。但是女兒是她的命根，在女兒夢遊時總是說著一個地方名字，於是她毅然決然帶上女兒來到了這個她女兒嘴裏的叫寂靜嶺的地方。
??至於西比爾警官來到這裏完全是個意外，羅斯女士開車時超速還帶著一個小女孩，西比爾警官懷疑羅斯是一個拐賣犯就一路追到這裏……
??“羅斯女士，你是位偉大的母親，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的話。”
??“這雖然聽起來有些荒謬，但我說的都是真的，先生，沒有那個母親會拿自己孩子的安危開玩笑。”
??羅斯的話是真的，至少肆虐的反饋是這麽說的。但白啟任對羅斯女士的話保持懷疑，與其說白啟懷疑羅斯女士的話倒不如說白啟是懷疑羅斯女士和西比爾警官這兩個人是否真實存在。魂力量能輕易修改規則，如果兩人是魂力量修改的結果的話……等等，外麵不是被神盾局給圍了嗎？她們是怎麽進來的？！
??白啟左手下垂到掛在腰間的手槍旁，側過身問道：
??“羅斯女士，西比爾警官，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什麽怎麽進來的？”
??“神盾局，聽說過嗎？”
??“沒有。”
??白啟的問題問的兩位女士一頭霧水，怎麽進來？開車進來的唄。隊員們聽到兩人的答複也察覺到情況不對紛紛把手指放到扳機上，思想鋼印會影響人的判斷，讓他們不自覺的去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但思想鋼印可不會影響人的智商，連神盾局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越過神盾局設立的隔離牆來到這裏。
??“今年是哪一年。”
??白啟左手握住手槍槍柄，如果羅斯回答的不是他接受範圍內的答案，那白啟就會瞬間擊斃兩人。
??“一九八六年，先生，你問這個幹嘛？”
??‘一九八六年？’
??白啟鬆開槍柄同時向隊員們打出“警報解除”的手勢，魂力量能修改化學規則自然也能修改時間規則，在以前的收容任務中遇到過去或是未來的人的這種事情白啟也碰到過。
??“感謝你的配合，兩位女士，這是手槍，我想每一個米國人應該都會用它吧。”
??“當然。”
??白啟將兩把手槍交付到兩位女士的手中，手槍都是九毫米口徑，白啟也不怕她們突然襲擊隊員，如果九毫米子彈能打穿隊員身上的防彈插板的話，哪就算隊員們坐在裝甲車裏也無濟於事，“規則”可不是鬧著玩的。
??“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長官。”
??克裏斯走到白啟旁問道，他以前主要是幹打喪屍的活，收容異像他還真沒幹過。
??“找學校。”
??白啟將紙條遞給克裏斯後說道，雖然白啟不喜歡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但是在定位、通訊設備失靈的情況下也就隻有這麽條路可以走了。
??確定目標後，白啟向吉爾招了招手意識吉爾過來，待吉爾走到更前，白啟才低聲說道：
??“你帶兩人看住哪兩位女士，如果她們有異常舉動我允許你將她們就地槍決。”
??“我會看住她們的，長官。”
??荒蕪的街道上，一支精銳小隊組成銳角陣型向前緩步推進。雖然紙條上寫著讓他們去學校，但是沒寫是什麽學校，具體位置在哪裏。原本利用重型外骨骼裝甲上自帶的偵查無人機還能減輕搜索負擔，然而在空襲警報響過之後整片區域仿若被電子幹擾一般，隻要是無線連接的工具一律趴窩。無奈白啟隻好帶著小隊一點一點的地毯式搜索。
??“威爾遜，這樣搜索太慢了，我帶一部分讓去另一條路。”
??走到一個岔路口時，克裏斯向白啟提議道。
??“不行。”
??白啟果斷拒絕了克裏斯的提議，在異像麵前分頭行動，隻怕下次他們得在墳頭見麵。
??“唔～嗚～”
??防空警報響起，目力所及之處世界再次變為鐵鏽的褐色……
??有了之前的教訓，隊員們從神盾局的皮卡車上拿了不少東西。
??“鐺！哢哢哢……”
??便攜式掩體快速展開，裏三圈外三圈將眾人圍在中間。為針對蟑螂群，工程師伊森還利用皮卡車上拆下來的銅線配合車載電池組成一個電擊器連接在便攜式掩體上……然而和隊員想象的不同，迷霧中走出來的不是身形高大的三角頭和密密麻麻的蟑螂，而是一群身上有白頭鷹標準的神盾局外勤特工。這些特工從走姿到隊形，看起來沒有任何疑點，唯一奇怪的隻有這些特工為什麽沒有和自己等人交涉的跡象，隻是靜靜的向自己等人走來。
??“靠近到三十米內，自由開火。”
??這些神盾局特工總給白啟一種濃濃的熟悉感，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但肯定不是帶有善意的哪種感覺。
??“威爾遜長官，要不我和米婭出去和他們交涉一下。”
??克萊爾對身上的重型外骨骼裝甲抱有十足的信心，就算這些神盾局特工對他們有惡意，也能給她提供足夠的反應時間。
??“不用。”
??白啟已經大致猜到這些特工身上發生了什麽，但是白啟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有些事情沒有人希望發生……曼西斯學派除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點一點磨蹭到小隊前方五十米的神盾局特工們突然停下抬起頭，白啟的目光透過這些特工目鏡看到了他們渾濁昏黃的眼眸。
??白啟心中一驚，這是獸化人的眼睛！
??“開火！”
??隨著白啟一聲令下，密集的槍聲頓時回蕩在空曠的街道上，受到槍擊的獸化神盾局士兵咆哮著向小隊衝來。子彈無法阻擋他們的腳步，縱使身中數槍依舊身形較勁，唯有頭顱被金屬風暴徹底才會徹底安息。如果僅僅如此倒也不足為慮，隻是這些特工偏偏還留有一些生前的記憶，身上凡是還帶有槍的獸化特工在衝鋒的同時都紛紛拿起自己的配槍向小隊射擊。在被子彈擊中的瞬間，白啟就放棄了上去近戰的想法，強化人不是超人，外骨骼也不是動力裝甲，肆虐吞噬了納米作戰服後雖然繼承了作戰服的所有能力但也繼承了作戰服耗能巨大的缺陷，對於白啟來說盡可能節約能力是他們這支小隊能否活著完成這次任務的關鍵之一。
??“滋滋～”
??仿若撕布的槍聲響起……是迷你加特林！
??事實證明在進行收容任務時彈藥帶的多不是什麽壞事，槍聲響了不到一分鍾就萎了……恐怖的火力帶來的是子彈海量消耗。不過效果非常不錯，得益於戰術頭盔的輔助瞄準和穿甲子彈的貫穿作用，獸化人在這種絕對火力麵前如同茅草般被“鐵鞭”收割。
??戰鬥在三把轉輪機槍火力全開的瞬間就已經結束。喜悅之餘白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獸化人什麽時候這麽容易被槍殺了？
??挖出一顆嵌在獸化人體內的彈頭握在掌心裏，白啟在心裏默念道：
??‘肆虐，分析這顆子彈的成分中有沒有水銀。’
??‘……達令，彈頭裏有一個小空間，裏麵有水銀殘餘，彈頭的成分裏沒有水銀。’
??“誰還有這種子彈？！”
??白啟向隊員們喊道。
??“我這裏還有幾發。”
??米婭從槍膛裏退出彈鏈遞給白啟，白啟接過彈鏈手指微微用力，子彈頭頓時扭曲變形，幾滴銀白色的液態金屬從彈頭裏流出。
??“這些子彈是從哪兒來的？”
??“神盾局，從MIB帶來的子彈在對付蟑螂時就用光了，這是從神盾局順來的……有什麽問題嗎？”
??白啟：……你們到底從神盾基地順了多少東西？
??“……沒問題。”
??當聽到神盾局的時候，白啟覺得自己心跳慢了一拍。獸化人會被水銀子彈殺死一事，魔法界從未對麻瓜世界提起過，而且知曉這一事的魔法界勢力不多，米國魔法協會並不是知情者之一。哪麽是誰告訴了神盾局，水銀可以殺死獸化人，如果是魔法界不小心泄密還好，如果是曼西斯學派……一但曼西斯學派的餘孽與神盾局達成了某種交易使得神盾局包庇了曼西斯學派，哪事情就大發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神盾局和曼西斯學派就是兩隻瘦死的駱駝，天知道它倆合力會幹出什麽驚天大事來。
??‘等等，這些獸化人是從哪裏來的？’
??想到獸化人的來曆，白啟差點心肺停止運行。受到魂力量影響的人類是不會獸化的，最多也就變得異常邪惡，隻有受到來自古神的魂的影響的人才會獸化。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的某處存在著某隻古神或是流淌著古神的血液。
??“長官，你沒事吧？”
??克裏斯疑惑的問道，白啟平時都是一臉平靜，無論是說話還是下達命令都是如此，現在卻一臉嚴肅的樣子，這很難不引起注意。
??“沒事。”
??克裏斯還想問些什麽卻被吉爾拉到一邊，吉爾的直覺告訴她，白啟向他們隱瞞了很多事情，但這不是他們可以過問的事。長官就是長官，士兵就是士兵，如果長官有不稱職的地方士兵可以向基金會外勤部舉報投訴，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詢問太多長官不願說的事情，而且幹他們這行的有的時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嚶嚶嚶～”
??嬰兒的哭泣聲在迷霧中回蕩，正在打掃戰場的愛麗絲和伊森迅速返回環形工事。一隻隻無麵無腿的畸形嬰兒眾星拱月般圍著一輛沒有嬰兒卻有嬰兒哭聲的嬰兒車出現在工事麵前。白啟瞳孔猛縮，無論是畸形嬰兒的外貌還是哪輛詭異的嬰兒車都與他記憶中某個古神的人間降臨體一模一樣！
??將槍放在地上翻出掩體，如何解決一個古神的降臨體，白啟不知道，但白啟知道有可能解決掉這個古神的隻有他。這個世界的人類永遠無法抗衡古神，這是治愈教會得出的結論，可白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類。不過另白啟意外的是每當他靠近一步，這些畸形嬰兒就倒退一步，嬰兒車的哭聲也愈發響亮。
??‘它們在恐懼……恐懼我？‘
??縱使如此白啟仍將雙手化為拐刃，任何與古神搭邊的東西都不能掉以輕心。然而當白啟露出贏白色雙刃的瞬間嬰兒的哭聲化為撕心裂肺的慘叫，在畸形嬰兒的護衛下遁入迷霧沒了影。
??“唔～嗚～”
??空襲警報響起，世界再次恢複原貌……
??“長官，你有沒有注意到時間。”
??一直有些沉默的愛麗絲看了看表後突然向白啟說道。
??“什麽時間？”
??“空間轉換的時間，長官，褐色世界的存在時間是六十六分鍾零六秒，現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時間是一百一十一分鍾零一秒。”
??“三個六和四個一……惡魔數字和天使數字，你能肯定？”
??“我記時了兩次，結果都一樣。”
??“……愛麗絲，你的細心幫上了大忙。”
??“這是我應該做的。”
??愛麗絲向白啟回敬了一個軍禮便加入了打掃戰場的工作中。突突一時爽，裝填兩行淚。從神盾局順來的機槍彈鼓偏偏還是坑爹的分離式彈鏈，用來卡住子彈的彈鏈散落一地……
??“克裏斯，從神盾局順來的子彈有多少？”
??白啟對著在搜索神盾局探員屍體的克裏斯問道。
??“已經全打光了。”
??“……那就把轉輪機槍給扔了，集合！！！”
??天使與惡魔明示了這個異像世界的安全與危險，這就表明他們必需在安全時間內搜索足夠多的地方，盡可能找到紙條上寫的學校位置然後在裏世界到來前完成防禦工事。
??“對表！”
??雖然不知道這位威爾遜長官想幹嘛，但是隊員們還是按照白啟的吩咐抬起手，看向手腕上的手表。
??“現在是中午的十二點三十五分，距離離剛才的空襲警報過去了二十分鍾，根據愛麗絲同誌的記錄，在這個世界裏每隔一百一十一分零一秒鍾後會轉變成另一個褐色樣子，哪個褐色的時間會持續六十六分零六秒鍾……克裏斯！吉爾！”
??“有！”X2
??“你們各自帶兩個人沿著岔路前進，尋找學校，記住時間過了一半就回來。”
??“是，長官。”X2
??“米婭！”
??“有！”
??“你和羅斯女士以及西比爾警官，去吧三輛吉普車開到這個路口。”
??“是，長官！”
??“伊森！”
??“有！”
??“你在這個岔路口給我建立一個臨時防禦工事。”
??伊森：……我是學機械電子工程的，不是土木工程的啊喂！
??“是，長官！”
??“好！快點動起來！”
??見隊員們開始忙碌起自己安排的任務，白啟起身鑽進路邊的房屋內消失不見。
??他……要驗證自己的一個想法。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