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惡魔之魂
肆虐用觸手將溫格斯固定在白啟後背上，作為強化人溫格斯的自愈能力。是普通人的好幾倍，像骨折一類的傷她隻需不到一天就能痊愈，但是現在沒那麽多時間可供她浪費。在白啟背上，溫格斯左手環住白啟脖頸，右手的槍械架在白啟的右肩上，活脫脫一副人肉炮台既視感。隻是這讓白啟很不舒服，在肆虐的幫助下溫格斯根本不用抱那麽緊……
??“哢啦……”
??將一具屍體輕輕放在地上，又是一個倒黴蛋死在白啟手裏，在黑暗中白啟已經將這個動作機械性的重複了數遍。由於這些MAR士兵外骨骼上的單兵計算機產生的電磁輻射會被溫格斯手上的電磁波探測儀捕捉到，依靠這個設備白啟繞開了無數正在尋找她們都士兵，並向最大的電磁輻射源前進(實在繞不開才下殺手)。
??“威爾遜，放我下來……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麵前的房間是電磁輻射源最大的地方，溫格斯強行擺脫肆虐的束縛從白啟背上下來躲到一邊的廢墟中。白啟有時為引開MAR士兵的注意力會時不時的在一些隨機位置安裝炸藥並將其引爆，周圍木質牆壁多少多會收到影響，唯獨麵前的房間牆壁毫發無損。別說溫格斯，就連白啟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霓虹區第七學區市中心發生激烈槍戰與爆炸到現在還沒聽到警鈴……也就是說警備處並沒有出動，能限製警備處行動的也隻有霓虹區高層。
??‘這麽相信MAR能搞定我們嗎？’
??“轟！”
??煙塵散去，牆壁外層壁紙開裂露出裏麵的混凝土，破牆炸藥展現出來的效果並不好，對這堵明顯被加固的隔離牆如同刮痧一般。
??“轟！”
??又是一次爆炸，鋁熱劑炸藥的威力是破牆炸藥的數倍，然而令白啟意外的卻是在承受了鋁熱劑炸藥的爆炸後這堵牆崩塌露出的內部居然是一整塊鋼鐵，鐵塊表麵稀稀拉拉樹立著的幾根鋼筋隻是用來給混凝土定型而已。不過兩次爆炸倒也不是麽有收獲，不僅引來不少安保士兵還刺激了房間內的某個東西……別問白啟是怎麽知道裏麵有東西被刺激了，問就是本能告訴他快！跑！
??‘達令！這間房間裏有高能反應！’
??雖然這間房間的牆壁裏嵌有鉛板能阻擋肆虐的X光透視，但肆虐還是能通過納米機器人賦予的能量檢測能力隔牆察覺到房間內的異樣。
??‘達令！能量值還在攀升！快離開這裏！’
??肆虐的聲音在白啟腦海中咆哮，白啟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失態的肆虐。肆虐已經緊張的快瘋了，宿主麵前的哪個小房間內所蘊含的能量已經遠遠超出肆虐的認知，它已無法用形容詞來形容這股力量的強大，在它的感知中當初的迷你哥斯拉與齊格勒醫生體內的金鳳凰的力量加起來還沒眼前小房子裏麵的一半大。
??在肆虐發瘋似的警告下，白啟拎起溫格斯的後衣領將她扛在肩上，然而沒等白啟跑出幾步一股無形的衝擊波以神秘房間為起點向他背後襲來……
??‘是惡魔之魂的力量，這怎麽可能？！’
??被衝擊波掃到的一瞬間，白啟覺得住在自己體內的“惡魔”被完全釋放，暴力、色虐、貪欲等等負麵人格搶奪著他的身體控製權。白啟曾接觸過與惡魔之魂有關的收容工作，但是他對惡魔之魂的了解更多的是來自於基金會收納的源於治愈教會的古老文獻。
??治愈教會文獻記載:
??「惡魔之魂也叫黑暗之魂，是人類魂的本色，人類的靈魂顏色為白中帶黑，黑在內，白在外……
??黑色代表著人類的魂，是人類天生所帶，代表著人類存在於世上時最根本的目的——活下去，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白色代表著人類的人性，為人類後天養成，代表著人類所能做到的最高尚的品質——犧牲，自我犧牲。
??人類一直是個自我矛盾的種族，人類會為了利益或個人存活而自相殘殺，人類也會為了種族的延續而選擇自我犧牲。沒有人的靈魂是非黑即白，黑色魂者為世人所唾棄，白色魂者被世人所銘記(死亡)。東方有格言:“人之初，性本惡，為獸不為人也，然習人文，得人性，心有善行無惡，方為人也。”神秘的東方國度對魂的研究比我們深的多，也許教會應該派人去拜訪一下哪個天朝上國……總結下來就是:“人類內心深處都藏有一隻惡魔，而人性是惡魔的牢籠。”……(略)」
??人性與本能互相爭奪著軀體的控製權。白啟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對周圍事物態度的變化異常激烈，情緒時而安詳平靜時而殘忍暴虐，然而肆虐卻告訴他，他沒有受到任何外力影響一切都源於他自己的內心。作為一名以意誌力著稱的兔子家的軍人，麵對黑暗之魂力量的幹擾，白啟尚且如此更不用說自幼成長在“自由國度”的溫格斯……溫格斯果斷放棄治療，心一橫，一記手刀打在自己後頸上，無比“光榮”的混了過去。
??白啟：……不要放棄治療啊喂！
??頂著黑白人格轉換所帶來的，幾乎毀滅性的精神壓力，白啟將昏迷中的溫格斯拖到一堵殘牆後麵隱藏起來。被黑魂之力徹底逼瘋的MAR士兵正在瘋狂的自相殘殺，槍聲、爆炸聲此起彼伏場麵一度陷入混亂。在黑魂的控製下人性裏的自私被無限放大，麵對隱藏在黑暗中隨時有可能取自己性命的敵人，這些無法溝通的士兵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殺光所有能看見的目標，不擇手段的讓自己成為最後一個幸存者，成為活下來的哪個人。
??‘肆虐，能不能聯係上禦阪2077。’
??‘我正在嚐試……達令，聯係上了。’
??“2077，外麵怎麽樣？”
??“外麵？還行吧，就是幾分鍾前突然變的怪怪的，給人一種在哥譚市的感覺。”
??“你沒事吧，心裏有沒有出現什麽破壞欲？”
??“長官，你在說什麽胡話啊，在你給我的記憶中有大量關於情緒控製的訓練誒！”
??“也對，你是個人造人，不算人，沒有靈魂……繼續觀察外麵的情況，如有異樣立刻向我匯報。”
??“是！”
??雖然白啟將動手時間定在淩晨時分所有人都入眠的時候，但是現在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估計周圍居民區的居民們也該被吵醒了。不過現在白啟考慮的不再是速戰速決，搶了X基因晶體就跑，也不再是哪個可能存在的人造歐米茄級變種人亦或者是X基因晶體能量泄露導致爆炸，而是突如起來的黑暗之魂的幹擾範圍有多大，要是其範圍概括整個市中心乃至整個學區的話……哪這裏將變成第二個“民風淳樸”哥譚市。
??‘肆虐，聯係灰原哀。’
??常盤台中學女生宿舍……
??睡夢中的蘿莉哀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嗯～”
??迎著刺眼的屏幕，蘿莉哀勉強睜開眼睛看清屏幕上的來電信息。
??‘白叔？’
??看到白啟的名字，蘿莉哀九分糊塗的大腦立刻清醒了八分，白啟這麽晚給她打電話傻子都能猜到肯定出大事了。
??“喂，白叔什麽事？”
??“丫頭，來一趟市中心，我已經派人去接你，如果有疑問就問靈魂寶石。”
??如此強大的靈魂波動，白啟可不相信靈魂寶石會感應不到。
??‘寶石，怎麽回事？’
??‘惡魔之魂，看來你的哪個叔叔這次是真的遇上麻煩了。’
??靈魂寶石的語氣異常沉重，黑暗之魂是人類靈魂的本質理論上來講也歸屬與靈魂寶石的管轄範圍內，但是從宇宙大爆炸之前活到現在的靈魂寶石卻知道這看似簡單的道理沒哪麽容易實現。黑暗之魂可不僅僅隻有這麽簡單……
??“嘚嘚嘚。”
??寢室書桌前的窗戶被敲響，沒等蘿莉哀下床去開窗，一個人影推窗翻進寢室。
??“灰原同學，我們又見麵了。”
??“你是……2077號幹員？”
??禦阪2077返廠前後外貌上的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的大。義肢研究小組在設計之初由於成本緣故並沒有考慮到禦阪2077的外貌問題(買裝備的錢都不夠，還買什麽皮膚)。現在實驗體要外出經曆實戰考驗，為方便起見在禦阪2077重傷返廠時研究人員幫她修改了一下外表，比原來的樣子成熟穩重了不少。
??“是我，灰原同學，你打算什麽時候和我前往市中心。”
??“隨時都可以。”
??話音剛落，禦阪2077一把扛起蘿莉哀從窗戶飛奔而出。剛剛禦阪2077說的是客套話，她不知道白啟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她也不知道白啟為什麽要找一個“未成年”的能力者幫忙，但是她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白啟叫她來找蘿莉哀時的語氣給人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這和禦阪2077映像中白啟平時哪沉著冷靜的處事風格極為不符。
??MAR大樓……
??激烈的槍聲沉寂下來，正當白啟以為這場養蠱大戰已經絕出勝負時一道黑色霧氣從白啟頭上斬下。說時遲那時快，白啟在霧氣劈到的前一秒本能向自己左側翻滾，恰好躲開霧氣的斬擊。躲開突如其來的斬擊，白啟靠在牆邊冷汗直冒，這黑色霧氣的攻擊無聲無息，在黑暗中更是無影無形。這麽多年的特工生涯，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幾次離死神最近的擦肩。
??‘肆虐，能找到攻擊的來源嗎？’
??‘攻擊……什麽攻擊？達令，你現在腎上腺素激增，請保持冷靜。’
??白啟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身體雖然不累，但是為抵擋黑暗之魂力量的幹擾精神已經疲勞不堪。肆虐的回答更是雪上加霜，無法被肆虐探知的攻擊……白啟相信自己數十年來，曆練出來的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剛才的攻擊雖無形無影，但白啟能確定哪攻擊確實存在。心中警鈴再次作響，白啟把身體壓低，黑霧的攻擊從他頭頂劃過。白啟腳下微微用力，向他正前方的窗戶飛蹦而去。
??在月光的照耀下，白啟看清了緊隨其後的襲擊者。一個渾身由黑霧組成的人，從身材上來看勉強能分辨出是個女性。
??‘被黑魂吞噬了人性與肉體？不，不對，這是……這TM是徹底引發了靈魂深處黑暗之魂力量的人！’
??白啟心下大驚，他突然記起基金會成立後各國簽的第一份協議——1979年朝韓半島聯合國對外防守與反擊保密協議，該協議內容包括對哪場戰爭的信息封鎖與對參與哪場戰爭的人的記憶修改。白啟作為神矛局特工記憶沒有被修改，他還清楚記得在816高地上兔子家的軍人憑借自身萬死不退的意誌與願為人民安全犧牲自我的信念，成建製的激發出靈魂深處的惡魔之魂的力量，強行抵擋住三體人的進攻，消耗其大量有生力為後續反攻打下結實的基礎。不過哪次戰役中激發出惡魔之魂力量的兔子家軍人所展現的外表是乳白色霧氣組成的帶有光輝的人形象(卑劣的本能被高尚的人性同化)。被基金會成立之前，記憶還未被修改的西方媒體稱為“沐浴在聖光下的不死軍團”。
??“你是誰？”
??被惡魔之魂吞噬的人，仍然擁有生前的全部記憶。
??“你們這戲螻蟻！如果不是你們壞我好事，我又怎麽可能淪落到這種地步！”
??隱藏在黑霧下的人影異常的歇斯底裏，在她的計劃中利用五級X基因晶體有限的誘發惡魔之魂的力量，讓自己的身體徹底適應這一絲力量後在去誘發一絲惡魔之魂，如此循環往複下去徹底控製這股力量。為此她還讓自己的手下按兵不動不要引起基金會的注意，然而事與願違，就在她誘發體內的惡魔之魂力量的關鍵之際，白啟和溫格斯突然殺了進來還直衝她所在的房間。這讓她慌了神，但如此強大的力量她不願放棄，索性放手一搏，一口氣將所有的黑魂之力都誘發了出來……
??結果便是她現在已經成為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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