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9章 養女與親子
白若竹冷笑,他們確實救了一隻妖,那妖也確實有入夢的能力,但離峰之前被大皇子抓去煉妖,已經傷了根本,後來是胭脂犧牲性命才救回的。如今他妖力都沒恢複,根本不能動用妖法。
而且京都之中或許還藏了高人,能不動用妖就不動用妖的好。
有次可見,這岸本對他們的事情還真清楚啊,或者說大皇子煉妖之事,說不定就是他授意的。
玲子卻沒那麽好糊弄了,她失望的看著岸本,說:“我能分清什麽是假的,什麽是我自己原本該有的記憶,你當初還我吃藥,讓我忘記了我的爹娘,到底是怕我對你這個養父不夠尊敬,還是為了更好的控製我?”
岸本是個要麵子的人,玲子都問到這種地步了,他也懶得再裝了,冷冷的說:“我收養你是你的福分,別不知足!”
江奕淳掐著岸本脖子的手緊了緊,“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這麽囂張?”
白若竹也毫不留情的用匕首又拍了他臉一下,說:“把另一部分《毒經》送來,真以為我們那麽好騙?”
牆上的忍者急的冷汗都冒了出來,急忙說:“你們住手,不要再傷害我們家主了,不然用我換他,他取了東西贖我就是。”
白若竹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以為你是誰?這交換都不等價,會有人傻到同意嗎?好了,都被廢話了,給你們兩刻鍾的時間,找大皇子拿另外半份《毒經》,否則就抬岸本的屍體回去吧。”
她說著拿出脖子上的西洋懷表看了看時間,“現在開始算時間,隻有兩刻鍾哦。”
“你們……”忍者急忙看向岸本,此刻的岸本又是刀傷,又是中毒的,氣息都虛弱了許多,最終無奈的朝手下點了點頭。
忍者立即吩咐人去找大皇子,他則繼續盯著院子裏的情況。
玲子緊緊的瞪著岸本,“我父母在哪?”
江奕淳掐著岸本的手緊了緊,“快點說。”
岸本的臉漲的通紅,但因為中了毒,又偷著青色,看著十分怪異。
“這種事情我哪裏需要多操心,當年是下麵人處理的,如今哪知道去了哪裏?不過我沒殺他們,隻是不想他們總來打擾你罷了。”
岸本這會兒又開始打親情牌了,“你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我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我也再沒有其他女兒了。你既然離開了那個家,為什麽不能站到更高的地方?我不是在盡力給你無尚的榮耀嗎?”
玲子嗤笑了一聲,“成為別人,一輩子戴著人皮麵具生活?這就是所謂的榮耀?”
“許多事情以後都可以慢慢謀劃的,你怎麽能聽幾個外人的話,就忘了我這十幾年對你的栽培?”岸本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玲子扭過了頭,“你怎麽對我,我都不怨你,你養育我一場,我都可以原諒,可你不該打算我爹的腿!”
她想起了那些被塵封的記憶,想起她那個普通人的爹,被打斷腿明明痛的淚流滿麵,卻依舊說一定要討回他的女兒,他們不賣女兒。
玲子眼淚翻湧,她本以為生在大家族,父親就是那般嚴厲的樣子,甚至羨慕別人慈愛的父親,如今她才明白,她也有個全心全意為她的父親,隻是她卻忘掉了他,認賊做了父!
白若竹看看懷表,不鹹不淡的說:“呦,時間過去四分之一了,那邊的忍者,你抓緊時間哦,我可是個很守時的人,多一分都不等。”
牆上站著的忍者腫著臉,鬱悶的說:“馬上就能取來,你不要胡來。”
另一邊玲子繼續追問,“當年送走我父母的是誰?你現在就問問他!”
“我哪裏還記得。”岸本說的很不當回事,那兩人就好像地上的螻蟻,氣的玲子牙齒咬的緊緊的,差點想衝上去揍他。
不想白若竹那邊一刀揮起,在他另一隻手臂上割了一刀,說:“好好想想!”
不等岸本回答,他的心腹就急忙說:“我記得是鍾山去辦的,鍾山在哪?趕快想想人去了哪裏?”
外麵一名忍者站了出來,說:“我把他們送上出海的貨船了,叫人隨便送去海上的一個島上,他們沒辦法回來就是了。”
“送去了哪座島?”玲子氣的吼了起來。
叫鍾山的忍者急忙說:“我後來沒問,或者你去找當年的船長打聽,一定能問道。”
玲子這才鬆了口氣,等著岸本說:“如果他們沒事,我便不與你計較了,要是有什麽意外,我不管你如果撫養我,我也要你償命!”
白若竹看著點頭,玲子也算是有情有義,但又恩怨分明的人。
岸本失望的看著玲子,“我養你這麽多年,竟然比不上他們?”
玲子偏過頭不想看他,就當默認了這話。
時間過的很快,終於派去的人返回了,他站在外麵壓低了聲音說:“大人,大皇子說在調集兵馬了,會將驛館團團圍住。”
心腹心中著急,半個時辰馬上就到了,他相信白若竹和江奕淳什麽都做的出來。
“《毒經》取來了嗎?”他盡量壓低了聲音問道。
“大皇子說家主不會同意給他們的,他會想辦法救出家主。”報信的人低聲說道。
可即便再低聲,在安靜的夜晚都是壓不住的。
院子裏白若竹大笑起來,一臉譏諷的對岸本說:“你看這《毒經》被你分成了兩半,你的養女一聽你有難,就取了她那部分過來救你,可你心心念念扶持的親兒子,卻不肯拿出來。原來你的命還沒有一小部分《毒經》值錢啊。”
岸本的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卻硬著頭皮說:“本就不該便宜了你們,我就是毀了也不想給你!”
江奕淳掐他脖子的手緊了緊,說:“大皇子拿著那部分《毒經》也該學過記下了吧?有什麽不能拿出來換你的平安的?怎麽看他都是想擺脫你這個生父了,他倒是挺會利用機會的。”
白若竹打開懷表再次看了一眼,“好了,時間到了,我說過我很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