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8章 不得進入

  白若竹想想普如大師的處境,也隻好手下了錦囊,悄悄送進了空間之中。


  如果普如大師真的逃不過此劫,白若竹也隻能將錦囊放回機關佛像裏,交到招提寺下一任住持手中。


  小毛球能堅持的時間有限,白若竹不敢多耽擱,和江奕淳告別普如大師出了房間。


  兩人打了收拾,所有人開始悄悄撤退,就在白若竹他們已經隱入了暗處之時,突然一個清醒過來的的侍衛喊了一聲:“誰!”


  “快撤!”白若竹做了口型,看著其他人先撤離,反正她和阿淳是可以趁沒人躲進空間之中的。


  啪嗒一聲脆響,在靜謐的夜晚顯的十分突兀,亦紫緊張的哼了一聲。


  她沒想到自己會踩到一根枯枝,甚至發出了響聲。


  “是女人,在這邊!”立即有侍衛指著他們的方向追了過來。


  亦紫急的差點沒哭起來,她覺得都怪她輕功不好,否則也不會暴露了目標。


  想到這裏,她咬了咬牙,就算她被抓了,也不能讓主子被人發現。


  突然,她肩頭一緊,劍七提起她就朝前走,朝劍七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先走,劍七雖然覺得不妥,但到底是服從主子的安排了。


  江奕淳明白白若竹的意圖,撿了兩個石子就彈了出去,在另一個方向製造出了響動,兩人幹脆身影一閃,帶著人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逃了近一刻鍾,白若竹想劍七他們應該差不多撤離了,這才拉著江奕淳進了空間之中。


  “怎麽讓他們跑了?你們看清楚是什麽人了嗎?”追兵追不到人影了,隻能停下來抱怨起來。


  “看不清,但肯定有個女人。”另一名侍衛說道。


  侍衛們又搜尋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隻能回去稟告給上峰了。


  白若竹二人在空間裏歇了一會兒,商量了一下對策,這才出了空間,繞回了驛館。


  一進大廳就聽到了亦紫低低的抽泣聲,發現是他們回來了,亦紫才猛然抬起頭,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可很快,她的小臉又垮了下來。


  她起身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主子,是我不小心連累了大家,請主子責罰。”


  白若竹急忙上前一把將亦紫拉了起來,“跪什麽跪,不過是一點小事,什麽責罰不責罰的?”


  亦紫吸了吸鼻子,“我害醫聖前輩受了傷。”


  白若竹急忙朝高璒看去,這才聞到一點淡淡的藥味,現在他的傷口已經用了藥也包紮好了,所以她進門才沒有聞到血腥味。


  “這丫頭也太緊張了,不過是點皮外傷,沒料到對方忍者的飛鏢罷了。”高璒笑著打起了哈哈。


  江奕淳上前,冷著臉問:“傷到哪裏了?一把年紀了不要逞強!”


  高璒一聽就跳了起來,“臭小子,你說誰一把年紀了?不過擦破點皮,你叫喚什麽!”


  白若竹冷汗直流,這兩父子怎麽跟仇人似的。


  她上前攔住江奕淳,問:“傷了肩膀?”


  剛剛高璒跳歸跳,但肩膀很僵硬,現在是有傷的。

  “丫頭眼利的很,真是皮外傷,傷口都包紮好了。”高璒正色說道。


  白若竹見他不似逞能,這才放心下來,又看向亦紫說:“這事不怪你,如果要怪也是我和阿淳沒有安排得當,你輕功差,該安排你先撤離的,下次咱們的多注意些就好了。”


  亦紫紅著眼眶使勁點頭,“主子,我以後一定要小心,我會好好練輕功的。”


  白若竹摸摸亦紫的頭,亦紫就好像她的小妹妹一樣,懂事聽話,今天雖然有些小失誤,但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果因為一點小事就去責怪身邊的朋友,那絕不是她白若竹的作風。


  “你好好練習輕功也是對的,至少自保能力強一些,再加上你的布陣能力,以後也安全一些。”白若竹說道。


  其他人也跟著勸了幾句,馮瀾影她們也了亦紫說了些安慰的話,氣氛也好了起來。


  時間已經很晚了,眾人便散去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起,白若竹隻帶了馮瀾影,拎了藥箱朝招提寺行去。


  江奕淳本要陪著她,但白若竹怕這樣太明顯了一些,幹脆讓江奕淳在暗處接應。


  倒了招提寺小門,立即有守衛攔住了她們。


  “閑雜人等不得進入,二位請回吧。”侍衛用蹩腳的漢語說道。


  白若竹皺眉,“為什麽不讓進入?普如大師的傷都沒好利索,萬一耽誤了治療怎麽辦?你是赤鬆將軍的手下?”


  侍衛依舊板著臉,“招提寺有歹人蓄意放火,我奉了天皇的命令看守招提寺,為了普如大師他們的安全,暫時不準進出。”


  “天皇陛下怎麽可能不讓我給普如大師醫治?普如大師燒傷那麽嚴重,不及時醫治病情反複了怎麽辦?到時候出了人命你擔的起嗎?還是你說的都是唬人的,你不是天皇陛下的人?”白若竹說著臉色一沉,作勢就啊喲朝裏麵衝。


  “這事有蹊蹺,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要害普如大師,好端端的天皇陛下怎麽會不許我給普如大師治病?”白若竹一臉氣憤的說道。


  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裏麵的侍衛長,很快事情就被報到了天皇那邊。


  “天皇,普如大師昨夜一直在咳嗽,今天臉色十分難看。”天皇身邊的侍從小聲提醒道。


  天皇露出擔憂之色,“怎麽不早點稟報?”


  “屬下怕您太過憂心。”侍從小心翼翼的說。


  天皇露出慚愧之色,他一直在想著兒子的死,一直沉溺在痛苦之中,卻忘了普如大師才遭了大難,身上還有極重的燒傷。他同樣相信普如大師不會是殺人凶手,所以他怎麽能讓無辜的人死在這裏呢?

  “叫白大人去給普如大師看病吧。”天皇有些疲憊的說道。


  一旁武士打扮的男子突然開口,說:“普如大師是關鍵人物,會不會和中原人說什麽?”


  天皇抬手製止了他的話,“普如大師有分寸,他是我們扶桑人。”


  武士冷哼了一聲,“據我所知,他生父可是中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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