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7章 你不用等我了
第二天一早白若竹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痛,胸口也悶悶的痛,她知道是自己魯莽了,當時不該氣憤的跟怪物拚命。
想想那怪物之前用那麽大的秘境困著,能是普通角色嗎?她一個普通人去拚命,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好在二哥沒事了,她大大的出了口氣,突然覺得嘴唇有些脹痛,急忙伸手摸了摸,觸感有些麻麻的,似乎……
她臉紅了起來,這才注意到另一邊軟塌上閉目養神的江奕淳。
難道是阿淳昨晚做了什麽?她心裏有些小雀躍,可想到他寧肯睡軟塌也不願上床,心又涼了下去。
她慢慢的起身,也沒去叫醒他,自己穿了衣服走出了屋子。
背後軟塌上的江奕淳慢慢睜開了眼睛,她剛剛伸手,他便醒了過來,隻是不知道如何麵對她,隻好繼續裝睡。
白若竹捂著胸口,找到了二哥的房間,敲門問:“二哥醒了嗎?”
司依寰急忙來開門,扶住她說:“若竹你怎麽起來了,你受了內傷要好好養著。”
“我沒事,來看看二哥的情況,怕那黑氣還有殘留。”她說道。
“他瞧著臉色是不太好。”司依寰說道。
白若竹急忙去看了看,確實是黑氣有殘留,好在怪物進入他身體時間短,黑氣對他的影響很小。
“不用擔心,我幫二哥治療一下就好了。”她說道。
她伸手搭在二哥肩頭,用意念吸引他體內的黑氣流向空間裏的那棵詛咒樹,好在二哥的情況比王浩洋的好了太多,所以不需要用空間溫泉幫忙。
大概用了兩刻鍾的功夫,白若竹終於把白澤沛體內殘餘的黑氣給吸幹淨了。
這時白澤沛也醒了過來,對上小妹蒼白的臉,他慚愧的說:“又讓你為二哥擔心了。”
“也是我大意,你那天暈倒過去,讓怪物有機可乘,我如果早點發現就好了。”白若竹當時剛剛見了阿淳,心中激動不已,也沒去多注意二哥的事情,所以為此她十分的愧疚。
“你們都別自責了,如今沒事就最好了。”司依寰笑著說,“我去取早飯過來,若竹留這裏一起吃吧。”
白若竹想了想屋裏的江奕淳,起身說:“阿淳還沒醒,我跟他一起吃吧。”
司依寰笑起來,“那你別來回跑了,我幫你們一起拿上來,你先回屋等著吧。”
說完她快步下了樓,白澤沛看到她一閃而過的憂慮,十分敏感的問:“怎麽了?你跟江奕淳鬧脾氣了?”
白若竹苦笑,“沒有,就是他這次來了就不太高興,對九黎族也很有敵意。”
“他是心疼你,你們說開就好了。”白澤沛笑著說。
白若竹朝二哥點點頭,告辭回了自己屋子。
這時江奕淳已經醒了,正在換外衫,看到她說:“你沒事就好,我去看看幾個孩子。”
他轉身要走,白若竹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他身子一震,差點就想回身去緊緊的摟住她。
“一起吃頓早飯吧,孩子們可能還沒醒。”白若竹有些尷尬,低下頭說道。
他想拒絕,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坐到了桌邊。
很快司依寰送了早餐過來,然後笑眯眯的看看兩人,這才退了出去。
江奕淳幫白若竹承了一小碗粥,他動作緩慢,依然如以前那般溫柔體貼,白若竹覺得心裏暖暖的,之前是點小誤會吧。
她喝了幾口粥,突然聽他說道:“我打算回承水國了,承水國動蕩不安,總要有人去主持大局,我打算回去做攝政王了。”
白若竹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跟唐胤是兄弟,怎麽想去承水國了?阿淳,你以前並不喜歡這些權勢之爭,怎麽想到去做攝政王?”
“以為不喜歡,不代表現在不會喜歡,我爹就是之前的攝政王,隻是他為了陪我,一直沒有回去。如今也該是我這個兒子擔負起自己的責任了,大丈夫自當建功立業,一統天下,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他聲音很平靜,沒有半點波瀾,可白若竹的心中卻掀起了狂風暴雨。
“那我跟孩子怎麽辦?我不想卷入權利的漩渦,不想去承水皇宮,你想過我跟孩子們嗎?”白若竹有些激動的問道。
“你們待在這裏也不錯,等我平定了天下,再來看你們。”他躲開白若竹的視線說道。
白若竹突然笑起來,“平定天下?你說的是真心話嗎?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說的實話,這些曰子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我放不下兵權,也不想默默無聞的過一輩子,你要是不喜歡,就不用等我了。”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去的,咬的牙齒酸疼,可心裏更痛。
“那你口口聲聲說擔心我中的詛咒呢?你就這樣不管我了?”白若竹氣的喊了起來。
“我已經跟我爹說好了,他會幫你找人解咒,反正我又不會解咒,留在這裏也是浪費時間。”他扭過頭,假裝不耐煩的看向遠方,其實是擔心自己忍不住流出眼淚。
“浪費時間?”白若竹身子一晃,差點就摔倒在地上,還好身後的椅子擋了一下,她才重新穩住了身形,“真是寬心,不怕我因為丟了性命嗎?”
“你不會,還有三個孩子需要你照顧,你不會不負責任的死掉。我是沒時間管他們,你再出事,那他們隻能跟著老人了。”江奕淳聲音冷硬。
白若竹連退了三步,她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他口中說出的,她失望的搖頭,“不可能,你不是這種人。”
她喊完就衝了出去,風朝臉上掛著,吹掉她的淚水,但很快淚水又打濕了整張臉。
高蹬從外麵走進屋子,歎了口氣說:“你這樣會傷了她的心。”
“總比害死她的好?你看看她已經中了詛咒,如果再跟我待在一起,隻會越來越嚴重,不知道哪天就會丟了性命。我死了不要緊,可如果她再有事,孩子們就真的沒爹也沒娘了。”江奕淳說著已經淚流了滿麵。
“你當初穿著那身盔甲不會影響到她,肯定是別的事情,或許你不該這麽早就躲開。”高蹬又歎了口氣,他最近歎氣格外的多,人都好像老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