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9.第1869章 黃家找上門
白若竹沒勸阻太後,有些事情是沒法阻止的。
“蹬蹬,你去那邊打一套拳,最近是不是練習的少了?”白若竹故意支開了兒子,小蹬蹬也覺得自己剛剛沒打贏樂嬪很不爽,果斷的到一邊練拳去了。
太後看著蹬蹬笑了起來,繼續說:“雯兒倒不是對那孩子還有期盼,就是她心軟,這種事情就不用她來操心,我心軟了一輩子,現在也知道什麽時候能心軟,什麽時候不能心軟了。”
她說著歎了口氣,“當年如果不是對睿王那孩子心軟,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弄的丹梁大亂,中間死了那麽多人了。淩雪那女人不簡單,那孩子不能留,否則很可能成為她掌控皇權的工具,你不會怪我狠心吧?”
白若竹被這麽一提醒,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皇上出事,這邊的大臣是一定會扶持小皇子繼位,但如果熹皇子中了詛咒呢?
那就隻有淩雪的兒子繼位,她則會成為太後。
否則她為什麽處心積慮的接近樂嬪,和皇上發生關係懷上龍嗣呢?難道為了皇上一度春風後對他另眼相看?她是個聰明女人,明顯知道皇上的脾氣隻會想殺了她,而不是改編對他的態度。
而忠王在這裏麵應該是完全被利用的角色,被淩雪利用了他愚忠的性格。
所以如果讓淩雪生下孩子,很可能她還有下一步的計劃,包括針對皇上和熹皇子。
聰明的皇上不會讓女暗衛成為自己的女人,因為女暗衛不是一般的女人,一旦心術不正,後果不堪設想。
“不會,如果我做你的位置,我也會狠下心的。”白若竹正色說道。
她會去救當初劉三媳婦肚裏的孩子,卻不能對淩雪的孩子心軟,因為這就是大局,你心軟了,會害了更多的人,甚至讓更多的孩子丟了性命。
太後笑的有些無奈,“你的心性比雯兒沉穩,以後方便的話多照應她一下吧。”
“好,你放心吧。”白若竹答應了下來。
等樂嬪換了衣服回來,留了白若竹和小蹬蹬吃飯,小蹬蹬跟樂嬪打了一場就喜歡上人家了,倒是跟樂嬪聊的熱鬧。
“若竹,之前我腦袋犯渾,輕易就被別人挑撥,說話也實在對不住你,你還幫過我那麽多次,想想我就覺得過意不去。”樂嬪突然開口對白若竹說道。
太後都沒想到她能大膽說出這些話,白若竹也有些尷尬,笑著說:“過去就過去了,咱們用不著說這些見外的話。”
“嗯,以後我不會再犯渾了。”樂嬪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白若竹看她的樣子抑鬱症差不多都好了,看來親人的陪伴和鼓勵還是最重要的。
飯後白若竹帶了小蹬蹬出宮,回家後哄了蹬蹬睡午覺,完了回自己屋子檢查起了賬簿。
她出去了這麽久,下麵的生意也要檢查一下,免得又生了蛀蟲。
之前那個做假賬的管事已經被她棄用了,這樣的人她可用不起。
看賬目看到傍晚,丫鬟墨菊來報,說有客人求見,說是什麽商丘黃家的管家黃禮。
白若竹挑了挑眉毛,那黃柔的家人果然找來了,莫北山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表麵提醒她小心,背地裏還不是跟黃家人告密?
“就他一個?沒其他人了?”白若竹問道。
“門房是這麽傳報的,不然我去看看吧。”墨菊說道。
“不用,叫劍七安排人去就是了。”白若竹出屋跟劍七交待了一句,自己慢條斯理的換衣服梳妝,一個管家還要她火急火燎的去見嗎?
很快劍七的人回報,說黃禮後麵還跟著莫北山,看樣子是莫北山在做和事老。
白若竹冷哼了一聲,“走吧,去看看那姓莫的有多虛偽。”
等她去了正廳,林萍兒還不知道情況,熱情的給兩人送了茶水點心,白若竹朝墨菊使了個眼色,墨菊請了林萍兒下去。
“兩位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不知道找本官有何事?”白若竹故意自稱“本官”,是在提醒黃家的管家,她是朝廷官員,對方還是悠著點的好。
那黃禮看著四十出頭,麵容清臒,兩鬢已經生了白發。
他臉色沉了下來,顯示是因為白若竹的“本官”二字不悅。
“家中小姐頑劣,傷了白大人的家仆,在下是來替小姐請罪的。”黃禮說著起身,朝白若竹深深一鞠。
“黃管事誤會了,黃小姐傷的女子不是我的家仆,是西域櫻彤公主的女官,也是有品級的。”白若竹有意提醒,免得他們以為穆欣不過是隨便一個下人,就給輕瞧了去。
黃禮朝莫北山看去,莫北山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個我也沒弄清楚,就見那侍女跟著白大人的堂弟,誤以為是白家的家仆。”
白若竹冷哼了一聲,“莫大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了,我堂弟因救公主受傷,公主感恩,命其最看重的女官照顧,卻不想被黃小姐追你追的砍掉了一根手指。這事我該找莫大俠給個交待吧?”
黃禮咳了一聲,朝白若竹作揖,說:“小姐不懂事,我們會盡力賠償那位女官,也請白大人高抬貴手,幫我家小姐解毒吧。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小姐年幼無知,實不該因為這點過錯就要了她的性命。”
白若竹做出吃驚狀,“你家小姐中毒了?可怎麽就跟我有關了?是莫北山說我下的毒?我可連靠近都沒靠近你家小姐過!”
莫北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是我說的。”
這話白若竹顯然不信。
“是我帶了家裏的救急藥,給小姐服下後,小姐說是白大人出的手,我家小姐雖然頑劣,但到底功夫和眼力是有的。”黃禮說道。
白若竹沒想到黃家還有藥能暫時讓黃柔醒來,難不成她還真錯怪莫北山了?
她暗暗撇嘴,莫北山也不是好人,他不是也跟黃禮說穆欣是白家的家仆嗎?
“黃小姐命的突然,怎麽就說是我了?恐怕是她無故上了西域的女官,被聖殿給神靈給懲罰了吧。”白若竹說著挑眉,“黃管事沒聽過西域聖殿的威名嗎?西域的子民受聖殿的庇佑,尤其是身份高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