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9.第1709章 摸姑娘的大腿
白若竹這會兒正被丫鬟扶著在院子裏溜達,她從丫鬟裏選了兩個老實、穩重的,如今貼身伺候著,免得身子重了不方便。兩個丫鬟一個叫黃芩,一個叫忍冬,這會兒扶著她的就是黃芩。
白家回鄉也帶了些下人和護衛,因為如今府裏小,大家住的都近,許多護衛就沒什麽事幹了。於是,連白家看門都是四名護衛在看著,白義宏怕太高調了,可不讓他們站在門外,四人都是站在門裏麵的。
聽到有客人來訪,他們開門盤問,一個帶了些嬉笑的聲音響起:“跟白若竹說狐狸師兄來了。”
白若竹正站在院中,一扭頭從開著的大門看到了外麵的狐狸師兄,她不由瞪大了眼睛,這家夥怎麽跑來了?
她快步上前,“你怎麽來了?哪裏不舒服嗎?”
她下意識的覺得找她大概是要看病吧。
不過她這樣一大量,就注意到狐狸師兄的氣色還不錯,兩隻袖管被綁在身子兩側,很明顯讓人看出沒有了胳膊。但左邊胳膊這裏套了個圈,上麵勒了寸許寬的皮帶,皮帶又固定了一個不長不短的鉤子。
她記起來,他的兩隻胳膊右邊的幾乎被齊肩砍掉,而左臂還留下了短短一截子,還是可以動的。
難為他連這樣的辦法都想了出來,她突然覺得鼻子有些發酸,果然是不管什麽時候,狐狸師兄都沒有放棄,依舊堅強的活了下來。
“你看我這樣像不舒服嗎?我現在好的很,我跟你講啊,我可以自己拿些東西了,寫字也好了許多。”狐狸師兄臉上帶著笑,語氣還有些小自豪,好像在說“快誇我啊”。
白若竹強壓下心中的傷感,眼前的人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她笑著說:“真的?太厲害了吧,這還沒幾天呢。不過你胳膊傷口好利索了嗎?這樣勒著皮帶不怕肌肉壞死啊!”
說到後麵,她的語氣變成了大夫訓斥不聽話病人般的嚴厲,可狐狸師兄的眉眼卻笑的彎彎的。
“放心吧,皇上賜了上好的傷藥,傷口都完全愈合了。”他笑著說。
“咱們別站著說話了,感覺到廳裏坐下,我讓人給你上茶。還有我爹娘看到你肯定高興。”白若竹笑著領他朝屋裏走,他扭頭對外麵馬車旁邊的小廝叫了一聲:“來順,還愣著幹嘛,趕緊把我帶的禮搬下來,給白家長輩送去。”
“唉,公子,不能叫個人幫幫小的嗎?”來順笑嘻嘻的答道。
白若竹朝護衛使個眼色,立即有兩人過去幫著來順辦禮物了,這一搬才知道東西竟然真不少。
“大家這麽熟了,需要這麽客氣嗎?”白若竹白了徐暉臨一眼。
他笑嘻嘻的說:“救命的大恩情,還不值當多送些禮了?再說我還得在這邊叨擾一陣子,哪裏能空手而來啊?”
“你要到我家借住?”白若竹正往前走著,腳步不由頓了頓,如今的宅子可不像京裏的那麽寬敞,這小宅子有些擠吧,他住進來不是有些委屈了?
徐暉臨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說:“你不知道在北隅城有多煩,那些人天天可憐巴巴的看著我,不是感慨老天不公,就是感慨我這輩子被毀了,奶奶和我爹一看到我就難受,我隻好躲出來了。怎麽,你不歡迎我?”
“你是阿淳的師兄,又是我幹奶奶的大孫子,也是我義兄了,我怎麽會不歡迎你?”白若竹挑著眉毛說道。
這時兩人已經到了正廳,林萍兒和白義宏見到徐暉臨又是好一番寒暄,就是看到徐暉臨的胳膊都有些心酸,白若竹暗中朝她爹娘使眼色,然後借著吩咐下人上茶的功夫,喊了她娘出去。
“娘,我那個義兄想在咱家借住一陣子,他如今情況特殊,說在北隅城我幹奶奶看到他就難受。”白若竹低聲說道。
林萍兒擦了擦眼角,“可不是嘛,我看了都難過呢。他想住就住,我讓人這就把屋子收拾出來。”
白若竹拉了拉急匆匆要離開的娘,無奈的說:“娘你聽我說完。”
“還有什麽事?”林萍兒是個急性子,說做就要做,一副埋怨女兒磨磨唧唧的表情。
“娘,他不喜歡別人同情他,或者看到他就一副惋惜、難受的樣子,你待會也跟爹和大哥、大嫂說一聲,叫他們注意一些,就把他當正常的客人對待,不要總想著他的傷。”她說著頓了頓,“我這個義兄啊,可比咱們都看的開看的遠,他是真的樂觀,不是硬裝出來的,但曰子久了,天天被人同情著,他心裏也不自在。”
林萍兒急忙點頭,“你說的對,我待會就跟你爹說說,你爹心裏實誠,搞不好已經拉著人家噓寒問暖了。”
結果等兩人返回正廳,卻發現氣氛異常的好,白義宏看到白若竹說:“閨女,暉臨說想找我做機械手臂,你給我畫個圖紙唄?你爹我會琢磨這些木工活,可不會搞樣式。”
“好啊,我這兩天就給你們畫出來。”白若竹笑著答道,狐狸師兄果然樂觀,換別人這時候估計還在自暴自棄之中,他卻已經開始積極的麵對未來的生活了。
之後,徐暉臨在白府住了下來,白家人待他輕鬆自然,倒讓他格外的高興,尤其是和白義宏成了忘年交,兩人沒事就湊一起擺弄木工活,白義宏也算找到同好了,天天臉上都帶了笑,就差把徐暉臨當自己兒子看待了。
就這樣過了沒幾天,不想有天白若竹午睡起來,就聽到門外有細細的哭泣聲,她覺得挺奇怪的,家裏人都和善,還能委屈那個丫鬟了?
“外麵是誰?”她問道。
“大小姐,是我,詹娜。”詹娜答了一聲,聲音有些哽咽。
白若竹一邊起身一邊說:“詹娜你進來說話,是哭了嗎?誰讓你受委屈了?”
詹娜走進了屋裏,朝白若竹微微屈膝行禮,紅著眼眶說:“大小姐,我打擾你休息了,實在對不住,就是我、我……”
她說著又哭了起來。
“沒打擾,我是自己醒的,到底怎麽了?”白若竹擔心的問道。
詹娜看看旁邊站著的忍冬,猶豫了一下,才紅著臉說:“大小姐要替我做主,那個孟公子掀了我裙子,還摸了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