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0.第1450章 二哥求的半年
白若竹想了想,對章嬤嬤說:“最近先別讓蹬蹬去找若蘭,我給若蘭看看再說吧。”
“是,夫人。”章嬤嬤應了下來。
白若竹交待蹬蹬跟著林萍兒玩,自己去了白若蘭的住處。
臘梅看到白若竹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朝白若竹行禮,然後打了手勢說白若蘭在睡覺。
白若竹過去看了一眼,白若蘭睡顏很安穩,就好像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她輕輕扣了白若蘭的腕子把起脈來,白若蘭身體一切都好,大概還是腦部缺氧的問題。
她打了個手勢叫了臘梅出去,悄悄問:“若蘭是睡到現在還沒醒?”
臘梅點點頭,拿紙筆寫下:若蘭小姐昨晚哭到很晚,也不知道為什麽哭。
“最近她有碰到什麽人什麽事沒?或者有沒有人跟她說過什麽?”白若竹又問道。
臘梅搖搖頭,寫下:除了昨天突然對小少爺發脾氣就再沒了。
白若竹沉默了幾秒鍾,這麽久以來,白若蘭已經很少情況崩潰亂喊亂叫了,怎麽突然就對蹬蹬發起脾氣了?
難道蹬蹬做了什麽惹到了她?章嬤嬤心疼蹬蹬,所以沒說實話?
“臘梅,你說實話,小少爺有做什麽或者說什麽惹到若蘭嗎?”白若竹板下臉問道。
臘梅急忙搖頭,還擺了擺手手,寫道:小少爺就是來找她去花園玩,之前也找過多次,都好好的。
看來不是蹬蹬調皮惹打了若蘭,那她怎麽突然爆發了?
白若竹也想不明白,隻得囑咐臘梅好好照顧若蘭,仔細觀察她一下,有情況立即稟告她。
離開若蘭的院子,白若竹又去了大嫂那邊。
“若竹來了,晨曦剛剛還鬧著要找哥哥玩呢。”汪彩月看到白若竹就笑著說道。
白若竹上前挽了她的胳膊,說:“大嫂,咱們美顏館客流量太大,總是排不開位置,所以我打算再城南再開一家分店,交給你來管,如何?”
汪彩月有些緊張,“我一個人管嗎?”她在北隅城的時候也接觸過一陣子的生意,後來她懷孕身子又不好,為了好好養胎才放下了。
“對啊,這家算你兩成的幹股,以後就都是你的私房錢了。”白若竹笑眯眯的說。
“不行不行,我不要什麽幹股,我幫你管著就是了。”汪彩月慌忙說道。
白若竹故意板下臉,說:“你要是股份都不要,那我也不敢讓你辛苦了,你看桂枝也是分店麵兩成的紅利的。”
“那是家裏的錢,交給娘就行。”汪彩月依舊不肯答應。
白若竹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大嫂啊,咱們女人不管有了相公還是孩子,都得有自己的體己錢,這樣不管到什麽時候都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也就不心慌了。而且你有錢有事業,別人隻有羨慕、崇拜的份兒,就是以後二嫂進門,也得敬著你。”
汪彩月臉刷的一下紅了,“我、我不是……”
“好了大嫂,你把鋪子做好了,也是給家裏賺錢,你自己得了體己錢是應該的,就是以後二嫂進門,也得跟你學著怎麽做。”白若竹笑嗬嗬的說。
汪彩月頭垂的更低了,聲音小的像蚊子,“要是世家貴女,哪有像我學的道理。”
“那你就想錯了,你看顧雪安、黎婉華也是貴女吧,她們見我能賺錢,也都虛心向我學習做生意的門道吧?這人啊,不管身份多高貴,總要吃喝花銷的吧?”
汪彩月想想好像真是這個道理,突然又有了信心,她看向白若竹點頭說:“好,這事我應下了,我會努力去做的,要是哪裏做的不好,你可得直接說我,不能因為我是你嫂子就不好意思。”
白若竹衝她吐舌頭,“大嫂,你什麽時候見過我不好意思了?”
汪彩月被她的樣子逗笑了,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這時白澤浩從外麵回來,聽到兩人的笑聲,臉上也帶了笑容,“你們倆說什麽這麽開心,趕快給我講講。”
白若竹笑著說:“我說如今家大業大了,難免不會有人臉紅,叫大嫂看好你,可別被什麽狐媚子給算計了。”她說完還朝汪彩月擠了擠眼睛,汪彩月肯定是不想讓丈夫知道她的煩惱的。
汪彩月捂嘴笑起來,“對啊,可別又被狐媚子算計了。”
她重複了白若竹的話,卻多了個“又”字,白澤浩的臉直接就漲紅了,他上次那事還真的夠他小心謹慎一輩子的了。
白若竹和汪彩月都偷笑,男人春風得意是好,但也要提醒他們小心一些,免得又在女人這事上栽了跟頭。
……
禦書房內,唐胤讓白澤沛替他擬一份聖旨,他像之前一樣提筆準備撰寫,卻不想唐胤說的是給白若竹封賞的聖旨!
白澤沛心情有些激動,筆尖的墨差點抖下來一滴,好在他心性沉穩,認認真真的按皇上所言的擬好了聖旨。
“江愛卿,你妹妹也回來了,再挑正妻方麵,她沒給你什麽建議?”皇上突然開口問道。
“小妹讓我選自己喜歡的,但臣對男女之事並不怎麽感興趣,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他低著頭,掩去了自己眼中的閃爍,他哪裏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麽了?他就是太聰明,看的太清楚了,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他如果沒看出妹妹不是真正的妹妹了,就不會有那些胡思亂想,罷了,不管她是誰,以後都是他白澤沛的妹妹,他看著她幸福快樂就好。
唐胤笑起來,“看來你還年輕,感情方麵還沒開竅,不過朕勸你一句,娶妻娶賢,挑個賢惠的,性子好的,跟你家人也能和睦相處。”
“皇上說的是。”白澤沛恭敬的答道。
“如今賢王和司宰相都看中了你,就是太後母族的丁家也有這個意思,朕不想強迫你,你自己選一個吧。”皇上扔下了手中的折子,又一個來求旨賜婚的。
白澤沛身子一震,果然還是來了。
“皇上,臣剛剛入仕,功績全無,此時實在無心婚嫁之事,不若皇上給臣半年時間,待臣為朝廷做些貢獻,再談婚事也不遲。”他知道躲不了一輩子,這就算他為自己求的最後半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