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第656章 對付惡人就得毒
如意也是個可憐孩子,這陣子總被鄧氏打,剛剛被鄧氏那一下推的有些七暈八素的,聽了白若竹的話,急忙往外跑,結果腳下還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鄧氏又想耍橫攔住她,這次卻被兩名侍衛給擋在了。
白若竹叫於紅袖先進了屋,她趁著這一分神的功夫,指尖微微彈了彈,然後笑吟吟的進了屋。
“紅袖姐,你可別生氣,等著看好戲吧。”她說著衝於紅袖擠了擠眼睛。
於紅袖本來是有些生氣的,可看到她這副表情,心裏不由好奇起來,也不顧上生氣了。
如意跑到了外院,就跟管家說請大夫,再請老爺回來,管家急匆匆的往外走,剛出門就碰到了帶著友人一起回來的謝先生。
原來鄧氏和鄧佳音早知道謝先生今日會帶友人過來做客,所以她帶了鄧佳音在正廳喝茶,想著讓鄧佳音接待下謝先生的客人,最好是有些謝府女主人的樣子。
她卻沒料到於紅袖就這麽不聲不響的回來了,一回來還將了她一軍,所以她故意把事情鬧大,就想讓謝先生和來做客的人看看於紅袖是怎麽苛待她這個長輩的。
至於謝府的麵子嘛,她可不在乎。
謝先生聽了管家匯報,嚇了一跳,問:“夫人幾時回來的?怎麽一回來就動了胎氣呢?”
管家看了眼謝先生身邊的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好像是表太太在正屋不走,衝夫人喊叫來著。”
這家裏怕是沒人喜歡表太太,要不是看著有客人在,管家都想多說幾句了。
謝先生微微歎了口氣,對身邊的友人說:“季兄,讓你見笑了。”
季子冉急忙說:“我們多年朋友了,還拘這點小節?趕緊去看看嫂夫人吧,你也趕緊叫管家去請大夫吧。”
謝先生急忙叫管家去找大夫,自己則急匆匆的帶著季子冉去了後院。
兩人還沒走近,就聽到鄧氏的大吼大叫了,季子冉微微皺眉,“是你那二嬸吧?多年不見,還是老樣子嘛。”
謝先生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沒辦法,沒辦法。”
他心裏擔心於紅袖的安危,不由走快了一些,也沒注意把季子冉扔到了後麵。
“嬸嬸這是怎麽了?我聽說紅袖不舒服,我先去看看她。”謝先生快速說道,然後就要往屋裏鑽,卻不想鄧氏披頭散發的衝了過來,像個瘋子一樣的拉住他的衣袖,大喊大叫起來。
“謝敦,你爹娘走的早,我跟你叔叔一直把你當親兒子一般對待,你現在日子好過了,你就叫你媳婦趕我們走了?還叫了侍衛打我,你們真是好狠心啊!”她嘰哩哇啦的罵著,那表情實在精彩的很。
兩人名侍衛站的筆直,其中一人不卑不亢的朝謝敦行禮,說:“謝先生,我們是孟老夫人安排來保護謝夫人的侍衛,剛剛我們並未出手,隻是怕這位夫人傷到謝夫人,將她攔住了而已。”
“胡說,你們沒打我,我怎麽會這樣了?”鄧氏的情緒有些失控,叫的聲音格外的大,真的好像瘋子一般,而且她說著就去打那名侍衛,一邊打還一邊說:“我跟你們拚了!”
謝敦揉了揉額角,覺得頭痛欲裂,他趁著機會繞過去,終於進了內室。
“紅袖,你沒事吧?”他快步上前,握住於紅袖的手問道。
白若竹悄悄打量他的神情,他的緊張不像作假,看來心裏確實很在意於紅袖,白若竹也因此大大的鬆了口氣。
於紅袖已經從窗戶縫看到外麵的季子冉了,隻是她嫁給謝敦以後,還未見過季子冉。
“原來嬸嬸和表妹在正屋幫你招待客人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要回來礙眼了。”於紅袖有些賭氣的說。
白若竹在旁邊拍了拍她的手,說:“紅袖姐你也別放心上,謝先生表妹大概是怕待客的時候太寒酸丟了你們的麵子,才會擅自取了你的首飾戴的。”
謝先生吃了一驚,“我何時叫她們來堂屋待客了?她們還亂動你東西了?”他嬸嬸幫忙接待客人也就算了,叫鄧佳音來算什麽?
他突然想起來,剛剛掃了一眼,鄧佳音是站在一邊抹眼淚,頭上似乎有一支發簪很眼熟,應該是他娘子的沒錯。
“真是亂來!”謝先生是讀書人,最看不起偷偷摸摸的事情了,他此刻已經氣的滿臉通紅,就要出去說鄧氏他們,於紅袖拉住了他,說:“今日還有客人,就算了吧。”
謝先生深吸了一口氣,“紅袖,二嬸要像你這樣通情達理,家裏也不會鬧的這樣烏煙瘴氣了。”
說完他看向白若竹,問:“白姑娘,紅袖到底怎樣?為何有你在還要去請大夫呢?”
“紅袖姐肚子裏是兩個,本來就得比一般孕婦多注意些,她這剛回來就被你二嬸指著鼻子大罵,嚇的臉都白了,這樣下去如何安胎?”白若竹說著搖頭,“還有你那二嬸說我是庸醫,是騙子,那隻好請其他人大夫過來看了。”
“你別理她,你的醫術連孟大人都誇讚,她懂什麽?”謝敦真的是氣壞了,也顧不上對他二嬸用尊稱了。
“既然謝先生信的過我,那我說句不當講的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都算我給你們提過醒了。”白若竹說著還拿眼梢朝窗外掃了一眼。
謝敦急忙朝白若竹作揖,說:“白姑娘有話盡管說,在下洗耳恭聽。”
白若竹拿下巴指了指窗外,“我瞧著你那二嬸不太對勁啊,上次見她以為就是不講理,如今看來怎麽精神不對頭呢?先生還是多留心一些吧,別她哪天發起瘋傷了人,就是嚇到了紅袖姐也不好啊。”
她上次沒對鄧氏下手,是看在她是謝先生親戚的份上,而且她怕控製不好影響到身體脆弱的於紅袖。今日她挑了最安全的藥弄到了鄧氏身上,倒也不是多厲害的毒,就是會讓她情緒有些亢奮,然後情緒被放大化而已。
比如平日裏隻是大喊大叫,此刻就是瘋了一樣的嚎叫了。平日裏如果是愛動手打人,那此刻會像神經病一樣亂打亂踢了。
窗外,鄧氏果然嚎叫著對站著一動不動的侍衛拳打腳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