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第274章 蹬蹬上族譜
如果不是白若竹一向謹慎,她此刻都要以為自己上次診錯了脈,可她清楚的記得,上次絕對沒看錯,李夫人是中了慢性毒藥的,難道有人幫她解毒了?
白若竹又不確定起來,她不敢說自己醫術高明到任何毒都能發現,如今她診不出也不是不可能。
她收起了心中的驚訝,麵上不露半分的說:“李夫人身體很好,就是略有火氣,多喝點水即可,倒不需要用藥。”
李夫人點頭,“聽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白若竹不相信沒大夫給李夫人診脈過,隻是她不明白李夫人怎麽說的好像大夫都沒她可信一樣。
最後,她假裝沒聽出什麽意思,朝兩人行禮,帶著來福嫂離開了。
出了丁家,來福嫂就興奮了起來,拉著白若竹的胳膊問:“若竹,我不是做夢吧?咱們一下子拿到了十兩銀子啊!”
白若竹急忙給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心被偷子聽到。”
其實她早就偷偷用意念把銀子放進空間裏了,小偷根本偷不到,但可也要小心有人見財起意,跑出來強取豪奪。
來福嫂急忙閉上了嘴巴,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是我太激動了。”
白若竹拉了她的手加快了步子朝西市走去,一邊走一邊小聲說:“待會到攤子上什麽都別說,免得隔牆有耳。”
來福嫂使勁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
兩人很快回到了攤子上,林萍兒笑著迎過來問:“怎麽樣啊?”
白若竹衝她娘使了個眼色,說:“咱們回家說啊。”
林萍兒立即知道事情成了,臉上也寫滿了喜色。
當晚收攤後,白若竹喊了來福嫂兩口子去西院吃飯,然後把今天順利接到訂做的事情講給了大家聽,眾人聽了都十分高興,這一下子能賺不少了。
飯後,白若竹跟來福嫂商量了一下如何分工,打算慢慢把這四頂帽子做起來。
“我跟她們說工藝複雜可不是吹噓,既然咱們收了錢給她們訂做,那就得做精做細了,咱們比平日鉤的要慢,就是線頭處也不能有疙瘩,要想辦法編在一起。”白若竹說著給來福嫂做了個示範,告訴她兩個線頭如何連一起又不結疙瘩。
來福嫂看得十分認真,她也想過自己手藝不行,甚至想提出讓白若竹來做這四頂小帽,可最終她沒好意思開口,既然是兩家合作,哪有她總躲懶的道理?好在半個月時間充足,她可以先練練手,練好了再給人家做。
白若竹見來福嫂卯足了心思去學,欣慰的點了點頭,以後這生意是要交給來福嫂的,如果來福嫂自己拿不起來,她再怎麽幫忙也沒用。
隨後兩人,白若竹照常擺攤,晚上回家做鉤線活兒,轉眼就到了十五,也就是蹬蹬入族譜的日子。
這天白家也不擺攤了,一大早全家收拾的精精神神,找了驢車朝楓葉村去了。
蹬蹬被打扮的格外喜氣,頭上還戴了那頂虎頭帽,顯得虎頭虎腦的格外惹人喜歡。
“咱家蹬蹬就是好看,跟若竹小時候一模一樣。”林萍兒忍不住誇了起來。
白若竹笑的眼睛都彎了,“娘,你這是連我跟我兒子一起誇,就像給我灌了蜜糖一樣,我要樂死了。”
一家人都笑了起來,白若竹被誇也不知道害羞一下,而蹬蹬更是咯咯的笑了起來,這母子倆一個比一個臉皮厚。
很快,車子到了楓葉村,一家人下車就發現白澤濟已經在村後候著了。
“哎呦,澤濟你怎麽專程在這裏等著啊,來了多久了?”白義宏一看到白澤濟,就朝他打招呼,快步走了上去。
白澤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我也剛到,爺爺叫我給你們帶路哪。”
白若竹她們也跟了上來,紛紛和白澤濟打招呼道謝,一行人在白澤濟的帶領下去白祿家。
剛到附近,白若竹就發現白祿家十分熱鬧,白祿的妻子白趙氏已經迎在門口了,看到他們熱情的招手,“義宏來啦,趕緊進院子說話!”
白義宏和林萍兒急忙朝前朝她行禮,說:“二嬸,今天要麻煩你們了。”
白若竹他們也上前叫了聲“二奶奶”,白趙氏十分高興,笑眯眯的去看小蹬蹬,嘴裏還誇了起來,“這孩子長的可真好,跟若竹小時候一樣一樣。”
白若竹就笑著說:“二奶奶跟我娘剛剛說的一模一樣。”
眾人都笑了起來,白趙氏也笑著說:“那說明孩子真的像你。”
一行人進了屋,又朝白祿等人行禮,再次感謝了他們,而白祿家所有人對他們都格外的熱情,尤其是白澤濟的爹娘,還不斷的說他們幫了白澤濟的大忙,如今他們借住在白義宏家裏,真是給白義宏他們添麻煩了。
白若竹發現白祿的子孫不說每個人都很好,但至少在白祿麵前十分的注意,可見白祿在管教兒孫方麵比白福要強許多,大概是沒有太過偏袒,才沒有溺愛出問題吧。
她不由想到白澤濟說的,白祿對幾個兒子一視同仁,誰想讀書就盡可能的去供,但家裏沒條件也沒辦法,他的幾個兒子都識字,似乎在村裏也有些頭臉。
不過老宅那邊並沒有來人,白祿找機會小聲跟他們講了一聲,說他讓白澤濟給白福帶話了,隻是白福當時就說自己最近不舒服,恐怕去不了了。
白若竹倒無所謂啊,老爺子不來更好,免得還的看他的臉色,跟便秘似的。
沒多久,白祿就宣布白誠泰入族譜儀式開始,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響亮的聲音,“咋不等等我哪,我還沒到你們就開始啊?”話音未落,白老太太已經走進了院子。
白若竹看了看她身後,確定沒有其他人了,心裏不由覺得好笑,八成老宅沒人願意來,但老太太還是想來混桌酒席吃吃的。
“大嫂要來也沒讓人說一聲,澤濟過去捎話,大哥說身子不適來不了,我還以為你家沒人來了。”白祿掃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說。
兩家老人多年不合,誰什麽德性雙方哪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