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過客還是歸人
我以為，經曆了無數的陰謀與廝殺，我的心已經如同鋼鐵一樣的堅韌，卻沒有想到，在陸小夜麵前，心裏的堅強，瞬間就開始出現裂縫，我依舊不敢看陸小夜的眼睛，腦海開始有些空白，而李青文正在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顯然因為陸小夜的叮囑，現在無法開口說話。我正有些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肖韻兒呼出一口氣，開口說道：“你說的話，有些是對的，有些是錯的。”
??陸小夜皺了一下眉頭，稍微有些不解的看著肖韻兒。
??“什麽意思？”
??肖韻兒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下，又看著陸小夜開口說道：“我從來沒說過大叔，啊，也就是王斌他喜歡我，但這卻不妨礙我們兩個人是戀人關係。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我喜歡他就夠了啊，為什麽非要他喜歡我呢？我和王斌是在一趟班車上認識的，那時候，因為遇見幾個騙子，我差點吃虧，車上有很多人，卻沒有人出頭，隻有王斌出手幫了我，還受了點傷。隻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下定決心，隻要王斌這一輩子和我在一起，我就不讓他再受一點傷害。”
??聽到肖韻兒開口說話，我本來還有些擔心以肖韻兒的個性會說出什麽不著調的話，使得局麵更沒法收拾，卻沒想到肖韻兒說的還挺有條理，我便沒有著急開口插話，而李青文依舊在不緊不慢的把玩著打火機。陸小夜看著肖韻兒，臉上還是有些不解，開口說道：“你和王斌的事情，我不想聽，我現在隻想和王斌說幾句話，算我求你，能不能讓我倆好好談一談，你.……”
??陸小夜的話還未說完，肖韻兒直接截斷了她的話，開口說道：“你沒有這個資格！”見到陸小夜皺了下眉頭，肖韻兒繼續說道：“我說你沒有資格，並不是因為我嫉妒你和王斌以前是戀人，我是覺得，你自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王斌以前的事，我知道，但我不想管，我隻認準了一點，不管是你，還是翟念冷，王斌和你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受到傷害！”
??肖韻兒皺了下眉頭，見陸小夜還想開口說話，聲音提高了幾分，開口說道：“你先別說話，也別不承認，聽我把話說完。就如同這一次一樣，王斌意外的卷入到這件事裏麵來，若不是我去求我爸爸派人救他，是不是今晚他就有可能會沒命？陸小夜，我確實不是王斌在乎的人，但我卻能給他安全，讓他不再受傷害，總好過他每次見到你，都要遍體鱗傷，你說，對不對？”
??肖韻兒的話音落下，包間裏顯得有些靜默，此時正好有服務員進來上菜，我們四個人，就更沒有開口再談論什麽。剛才肖韻兒的話，倒是讓我有點刮目相看的意思，現在，我的心思倒是也漸漸沉穩起來，不過心中還是有些苦澀，與其說和陸小夜每次相機，我都要遍體鱗傷，這句話反而應該用在陸小夜身上，她在我身上，受到的傷害已經足夠多了。
??我正在想該如何再接著肖韻兒的話勸說陸小夜，卻沒想到陸小夜這時候開口說道：“王斌，你抬起頭看看我，成嗎？”
??聽到陸小夜的話，我心中暗自想著，若是我再不去看她，以陸小夜敏銳的心思，反而會覺察到不對，暗自長吸了一口氣，我抬起了頭，看向了陸小夜。
??白淨的麵容之上，略顯得有些疲倦，如同秋水般的眸子裏，似有萬般柔情，嘴角處，若隱若現的美人痣，就如同當年初見一樣惹人愛憐，隻是現在的我，臉上有疤，華發也已初生，遠不是當初的模樣，我心中忍不住第一次起了自慚形穢的心思。
??陸小夜笑了一下，眼眶微紅。
??“沒別的意思，我隻想看看你現在的模樣，省得以後夢裏，總是看不清你的樣子。王斌，我記得當初我說過，我，陸小夜，這一輩子，都願意做你最聽話的那個人。當初你執意和我分開，我知道我已經攔不住你，真的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直到今天晚上，我聽到你喊我的名字，我突然發現，青絲即便是已經燃盡，我還是想期盼奇跡的發生。”
??陸小夜說到這裏，聲音微微變的有些異樣，側頭看了我一眼，繼續開口說道：“王斌，你想要自由，那我給你，你要想飛，我也不做那根牽絆你的線，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哪天累了，你就回來找我，隻要你敢在我死前把當初那枚硬幣給交給我，那我就敢穿上嫁衣，做你最美的新娘。”
??肖韻兒皺了一下眉頭，開口說道：“陸小夜，你還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王斌.……”
??話還沒說完，陸小夜雙手合十放在身前，如同拜菩薩一樣對肖韻兒躬了下身。
??“如果王斌注定和你在一塊，我即便再說什麽，他還是會和你在一起，我現在隻想把我想說的話說完，算我求求你。”
??看著陸小夜求肖韻兒的模樣，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狠狠一縮，眼前這個天之嬌女，此刻就如同跌倒了塵埃裏麵一樣，我強忍住心中的波瀾，對肖韻兒開口說道：“算了，我和她早就不可能了，如果她想說，就讓她說完吧。”
??聽到我的話，肖韻兒皺了下眉頭，打並沒有再去阻止。陸小夜眼眶微紅的看著我，開口說道：“王斌，我想給你講一下我外公和外婆的一件事。我的外公，經曆過抗戰，當初誤認為我外婆被人抓走要被活埋，拚了命想去救我外婆，村裏的人怕我外公去了也是送命，就把他用繩子綁在了磨盤上，我外公掙的手上都是血也掙脫不開，就竭力的喊我外婆的名字，一直喊到嗓子沙啞，不過蒼天可憐，我的外婆並沒有出事。”
??我心裏有些奇怪，陸小夜怎麽會突然再聊這件事，不過見她說的動情，便沒有去打斷。
??“後來，有人問過我外公，為什麽明知道我外婆聽不見，還會用盡全力的喊我外婆的名字。我外公說，他那麽喊，隻是想告訴我外婆，他想去救她，要不然，他怕自己會瘋掉的。王斌，你知道嗎，今天晚上，當我看到你被打倒後，竭力呼喊我名字的時候，我突然就想起了這個故事，當時你的心中，是不是就如同我外公那麽想的，隻是想用盡全力告訴我，哪怕是死了，你也是想救我的，對嗎？”
??我感覺自己的牙咬的發麻，不過還是強行淡然的開口說道：“你想多了，今晚所有的事情，就是個意外。”
??陸小夜眼裏的淚珠忍不住流了下來，不過臉上還是帶著笑意，看上去格外的淒美。
??“沒事，我不逼你再去說絕情的話。我知道這一次是個意外，你不是歸人，不過是個過客，我隻盼著有一天，再聽到噠噠的馬蹄聲時，你不再是個過客，而是個歸入。”
??說著話，陸小夜卻已經有些泣不成聲，李青文皺了下眉頭，看了我一眼，呼出一口氣，我站起身來，開口說道：“行了，你還是活在你的夢裏吧。陸小夜，是不是你們這些學習好的人，都TM愛拽文弄詞的啊，我根本就聽不懂，好嗎？別互相浪費時間了，我現在過的很好，你別覺得我整天在地獄一樣，沒了翟念冷，我還有韻兒，至於你，還是該歇著就歇著吧哈。韻兒，我們走。”
??我站起身來就往外走去，隱隱中感覺陸小夜依舊在癡癡的看著我，卻沒有再來阻攔我離開，肖韻兒跟了上來，神色稍微顯得有些複雜。
??走出了飯店，肖韻兒剛想說話，我搖搖頭說道：“算我求你，先別說話，趕緊離開這，找個地方讓我靜會。”
??肖韻兒很聽話的點了點頭，招了招手，一輛出租車停了下來，我想都沒想示意肖韻兒先坐進去，我側身進車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飯店門口，卻沒想到，正看到一個人正向我這邊快速衝來，我心裏猛然一驚，這人，我TM見過，正是當初在儒家洗浴城想幹死我的那個蝗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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