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來日方長
陳霖聽說成陽可以出宮去，便早中晚一頓不落的跑來磨她，硬要她帶自己一起出去，見識一下古代繁華的都城。
這不，乘著中午休息時間，他又跑過來了，“姐，你就帶我一起去吧，我連假都請好了！”
成陽懶懶地瞅了他一眼，“我是去參加我舅舅的壽宴，你去幹什麽？”
陳霖討好的笑道：“哎，看你這話說的，你舅舅不就是我舅舅！”
“嗬嗬……要是你娘聽到這話，非得跳起來打你不可。”幸好程氏沒聽見。
陳霖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我這麽說可是有根據的，紅樓夢裏，探春叫自己的親生母親為趙姨娘，叫王夫人才是母親，我們現在不就是異曲同工。”
嗯……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安靜了一會兒，成陽還是拒絕道：“你還是不要去了，我怕連我都被將軍府的人轟出來。”
陳霖不高興了，“你還是不是我親姐？連這麽一個小小地願望都不幫忙，也太沒姐弟愛了吧！”
“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情況太尷尬。”
“我不管啊，你自己看著辦，如果你不帶我去，我就早中晚三趟的去皇帝那裏告狀，說你欺負我！”明天成陽就要出宮去了，見軟的不行，陳霖幹脆耍起了無賴。
成陽甩給他一個白眼，“隨便你，你說我欺負你，到是拿出證據來呀！”
“證據，嘿嘿，這還不容易，我現在隨便找個地方撞兩下，或者自己扇自己兩耳光，證據不就有了。”陳霖一臉奸詐的說道：“你說我現在臉上頂著兩個巴掌印跑出去，有人會相信這是我自己打的麽？”
成陽眼神鄙夷，“無恥！”
“什麽無恥，別說的那麽難聽，這叫計謀，計謀知道不？”陳霖也不想這麽沒下限，但是誰讓自家老姐一直不鬆口，所以他隻好來陰的了。
“行行行，你贏了！不過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出宮必須得經過後宮之主或者皇上的同意，請問你得到同意了嗎？”成陽拋出最後的障礙。
陳霖突然捧著臉伸長脖子做作的演道：“天哪，我竟然沒想到這個問題，這下怎麽辦？父皇會讓我出去嗎？會嗎？會嗎？”
成陽被自家老弟神經病般的表演雷的外焦裏嫩，嘔，漏，她的眼已瞎。
“哈哈……”陳霖一臉得意，“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問這個問題，告訴你吧，前天我就去求父皇了，你知道父皇怎麽說嗎？”
“咳……”他幹咳一聲，板著臉，學著皇帝的語氣，聲音威嚴的說道：“想出宮可以，隻要你二皇姐願意帶你去，朕沒意見。”
“他以為老姐你不可能會帶我去，所以才把你拿出來當擋劍牌，可惜你倆都失算了！怎麽樣，老姐，你這下沒話說了吧！”
陳霖那樣子，給他屁股上插上幾根羽毛，估計尾巴都已經翹到天上去了。
成陽既無奈又覺得好笑，“是是是，你贏了，明天我們一起出發，你現在可以去書房，再晚就要遲到了！”
“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老姐，回見。”“回見。”
陳霖走了以後，撫煙和小玉一同從門外走了進來，撫煙笑著說道：“公主，您跟四皇子說了什麽，看把他高興的，走路都帶著風似的。”
成陽隨口答道：“沒什麽，就是明天他跟著我們一起出宮去將軍府。”
“什麽？”撫煙驚呼一聲，一下子變了臉色，“公主，舅老爺壽辰您帶四皇子去將軍府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上代的恩怨是上代的事情，我跟四皇子到底是血脈相連，他不過是單純的去給舅舅賀個壽，相信舅舅看在父皇的麵上不會生氣的。”
“公主，奴婢發現，自從程氏被降為美人以後，您跟四皇子的關係好了許多……”就這段時間四皇子來束東閣的次數來說，簡直比親姐弟還要頻繁。
成陽眼神看著遠處，嘴角掛著絲絲暖意，“也許到底是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自從我親自把他從鬼門關救回來以後，就對他多了一份關心，而四皇子，對於我這個皇姐也多了一份感恩和依賴。”
“至於母後和程氏之間，怪隻怪命運弄人，都嫁給了父皇。母後仙逝也許是老天憐憫，不忍她再受苦受難，而程氏被貶應該也嚐到了母後當年痛苦的滋味，這已經是老天對她最好的懲罰。”
撫煙眼中的公主，此刻仿佛散發著聖潔的光芒，“公主，您的大度寬容，奴婢望塵莫及。”
呃……好吧，這其實是她把某些電視劇中白蓮花說的台詞略一修改拿來用的，沒想到效果還不錯。
“壽禮都裝好了吧，明天你跟小歡子一起隨我出宮，記得換上便裝，別太惹眼了。”
撫煙開心的應道：“是，奴婢多謝公主！”
小玉羨慕的瞅了撫煙一眼，眼中閃動著向往的光芒，要是公主也帶上自己就好了。
衢雅殿主殿，程氏每日按照規矩早晚過來給住在主殿的宛昭容請安。
“婢妾程氏參見宛昭容，宛昭容萬福金安。”程氏盡管不情不願，但是不敢有絲毫懈怠，規規矩矩的給宛昭容行禮。
“原來是程姐姐啊，難得你一片孝心，竟然一日兩次，一次不落的過來給本宮請安，不愧是曾經做過貴妃的人，就是懂規矩。”
宛昭容語中帶刺的說著，卻並不叫起，纖纖玉手接過婢女遞來的茶盞斯條慢理的揭開蓋子，輕輕地的拔動裏麵的茶沫。
“宛昭容叫婢妾姐姐，婢妾愧不敢當，按照規矩應該婢妾叫娘娘姐姐才是。”麵對羞辱，程蓉蓉心裏早已經把宛昭容的小人紮的麵目全非，但是麵上還是恭恭敬敬。
宛昭容的表情嫌棄而鄙夷，“本宮可不敢讓你叫姐姐，本宮記得你比本宮大了好幾歲吧。”
宛昭容這一刀又狠又快，程蓉蓉的指甲深深的陷進自己的手心。
在宮裏，低位份的都會稱高位份的為姐姐，就算別人比你小，那也得叫。宛昭容故意叫她姐姐，不過是諷刺她今非昔比，然後又拿女人最在意的年齡說事，刺得程蓉蓉銀牙都快咬碎，卻不敢發作。
微微一笑，“娘娘記性真好。”
“那是自然。”宛昭容笑的意味深長，當年在程氏手裏所受的屈辱，每一分每一次才她都記得清清楚楚，不過，她不急，來日議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