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摸奏折
朝中,因為百裏途父子的得勝歸來,各種暗流湧動。
後宮,則因為成陽的出現和莫名其妙的流言,攪得眾妃子和皇子公主們心中惶惶不安。
不過這種折磨,隻持續了三天,聖旨一宣,就結束了。
百裏途父子退敵有功,賞百裏途黃金百兩,親筆禦賜將軍府匾牌一枚,親封百裏野陌為參軍,算是連升三級。其他有功戰將也都各升一級,並賞銀百兩,所以士兵均賞銀十兩,並可輪流沐休回家一月。
以上這些,都沒什麽,讓所有人震驚的是,這場戰爭中的頭號功臣,竟然是一位公主。
成陽被封為寧國公主,這是華國史上第二位因為戰功被賜封號的公主。
天下人都沸騰了,大家當然是不相信的,一個養在深宮的姑娘怎麽可能會打仗?
抱著這種不相信,各地的人們爭相去詢問那些親自參加過這次戰役的戰士。
你不是去打仗了嗎?你可有看到寧國公主?她一個女子真的有那麽足智多謀,英勇善戰嗎?
這時候,人言的力量就體現出來了。
真的,真的,都是真的!你們不知道,寧國公主當時一身男子裝扮,被西夏大將拿刀架在脖子上,嘖嘖,那麵不改色的樣子……
那些來自不同地方的士兵,對於成陽是公主一事,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反而心中更加佩服。回到家鄉不用別人問,自己就忍不住吹了一波又一波。
於是,寧國公主足智多謀、英勇善戰的名號就這麽傳遍了整個華國。
成陽竟然因戰功被封為寧國公主,這件事宛如在後宮這個大水池裏投了下一顆炸彈,掀起軒然大波。
賢妃聽到這個消息時,臉都綠了,那個短命賤人的女兒竟被皇上親封為寧國公主,而自己的女兒卻連個名號都沒有,這讓她的小心髒猶如萬蟻蠶食,又恨又痛。
那死丫頭從華峰寺回來以後,就漸漸不再受她掌控,現在有了寧國公主的封號,以後想要對付她就更加艱難了!
要是寧國公主的封號是給她瑜兒的多好啊!
玨妃也是心情倍受刺激的那一個,對於成陽冒用她兒子身份跑去打仗的事,她猶如被魚刺卡在喉嚨,吐不出,咽不下。
後宮中的那些人,有事沒事就拿這事刺激她,說什麽要是這戰功真的是你兒子掙來的就好了,可惜偏偏不是……
她們同情安慰的話,根本就是在往她肺管子上捅刀子。
這也磨掉了她之前對成陽的那點微薄的好感。
相對來說,容妃和淑妃震驚過後心情則平和許多,笑眯眯地親自送上了豐厚的祝賀大禮。
福央宮裏,成陽跪在地上,雙手逞上抄寫好的宮規。
“父皇,兒臣都抄好了,一個字不差,連標點符號都沒有少。”
“起來吧。”皇帝放下批閱完的奏折,複又拿起另一本,頭也不抬的說道,“正好,你在這裏等著,檢查的人馬上到。”
成陽站起身,“謝父皇,您說誰啊?不是臨福公公幫父皇檢查嗎?”
臨福公公默默地縮了縮脖子,他沒讀過書,可接不下這種活兒。
“此人你見了就知道了。”
成陽撇嘴,切,搞得這麽神秘,誰來姐都不怕,反正她讓人對了五遍,字是肯定不會少的。
眼見著皇帝看了一本又一本的奏折,成陽心中的好奇心冒了出來。
不知道大家看電視的時候,有沒有這種想法,就是好想把腦袋伸過去看一下皇帝手中的折子,再順便摸一把,扯拉兩下。
不知道別人有沒有,反正這個想法她是一直有的。
她見皇帝沒有注意,便一點一點的往禦桌旁邊挪過去,挪一步就看皇帝一眼,挪一步就看皇帝一眼……
不知道皇帝是不是看折子看得太認真,竟然沒有注意到成陽已經挪到了桌子邊上。
臨福公公垂著腦袋,成陽每挪一小步,他的嘴角就抽動一下,公主怕是又要整妖蛾子了!
“父皇,嘿嘿……”對上皇帝突然轉過來的視線,成陽幹笑的解釋,“兒臣從來沒有見過大臣們寫的折子,就是想看看長什麽樣。”
皇帝轉回視線,語氣鄙夷,“折子有什麽好看的。”
“兒臣沒看過嘛,父皇可以讓兒臣摸一下嗎?”成陽伸出去的手停在離她最近的折子兩厘米的上方,一臉懇求的對皇帝說道。
“不行,大臣們上奏的折子豈是隨便讓人亂摸的。”
“父皇,兒臣就摸一下,不會弄壞的!”成陽把腦袋擱在禦桌上,看著皇帝撒嬌,“您不準兒臣摸這個,那就讓臨福公公給兒臣找一個舊折子摸好不好?”
臨福公公麵無表情的表示,請寧國公主不要隨意扯上他的名字。
皇帝看著禦桌上多長出來的小腦袋,不勝煩擾,“不行就是不行,把腦袋移開,擋著朕的光線了。”
成陽一臉無賴,“兒臣不讓,您不給兒臣摸折子,兒臣就擋著您的光線!除非您讓侍衛把兒臣叉出去!”
叉出去,你不嫌丟人,朕都嫌丟人!
皇帝無奈的把手下剛批好的折子往成陽前麵一推,“摸吧,別把朕批的字弄花了。”
“謝謝父皇,我就知道父皇最好了!”成陽開心極了,讓到一邊,把翻折成兩頁的折子朝自己轉過來,看著上麵皇帝剛寫的朱紅批示,崇拜的讚道,“父皇您的字寫好的真好!兒臣學了那麽久都沒有您一半寫的好!”
聽到成陽的誇獎,皇帝心中挺受用的,但是麵上絲毫不顯,“你還好意思說,跟著俞安塵學了那麽久,竟然連手字都寫不好。”
成陽如願以償的把奏折拉開老長,嘴裏卻毫不在意的回道:“這不是兒臣的錯,都怪先生不好,要是是父皇親自教兒臣的話,兒臣肯定要不了三二年就能學到父皇七八的功力。”
這馬屁拍的,皇帝聽了心中甚是舒服,“哦,你說先生不好,俞安塵哪裏不好了?”
成陽心願已償,便把奏折疊好放回原來的位置,“俞安塵太高冷了,除了跟您有個好臉色,在兒臣麵前哪次不是拉著個冷臉,跟欠他幾萬兩銀子似的,兒臣看到他這樣,哪裏還學得下去!”
皇帝想了想,別說,還真是,俞安塵那小子確實比旁人要來的高傲。
說到這裏,皇帝突然話頭一轉,狀似隨意的問道:“大家都說俞安塵長相俊美,文采斐然,品性桀驁,都城之中很多閨閣小姐都愛慕於她,你覺得他可對得起這份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