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見血了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吧,為什麽在軍營鬼鬼祟祟的?”占著俞安塵看不見自己,成陽滿臉的壞笑。
她早就發現俞安塵跟著自己了,本來是準備甩掉他直接走人的,但是不知道突然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忍不住跳出來戲弄一下他。
麵對厲聲質問,俞安塵竟不顧劍的威脅想要轉過身來。
看到他的動作,成陽連忙小心的加緊力道,叫道:“喂,不許動!”
無視脖子上力道加重的劍,俞安塵恍若平常的轉過身,輕輕地問道:“好玩嗎?成陽公主。”
對上俞安塵宛如湖麵的眼睛,成陽拿劍的手一抖,差點掉在地上,“你你你怎麽轉過來了?我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動了嗎?”
俞安塵眨了一下眼睛,沒有出聲。
成陽突然覺得有點小尷尬,她垂下眼簾,默默地把劍收回劍鞘。
為什麽她要心虛?不知道現在裝作不認識還來不來得及?
成陽的視線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俞安塵的臉,“那個、你怎麽來軍營了?”
“是宋寧遠叫我一起來的。”
“這樣啊……”成陽覺得這天已經聊不下去了,好想轉身就走。
詭異的安靜了一會兒,不經意間瞟到俞安塵脖子上有點紅色,成陽定睛一看,頓時握劍的手一緊,她瞪著眼睛氣道:“脖子被劍劃傷了,你為什麽不吭聲?”
俞安塵羽睫輕顫,“我以為你自己會發現。”
“你傻啊,剛才說了讓你不要動,你偏要動,現在脖子被劃傷了吧!”成陽一邊說一邊撩袖子走過去,用裏麵幹淨的白色中衣衣袖去幫他擦脖子上的血跡。
俞安塵安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成陽作為。
十四歲的美少年,皮膚又白又嫩,被劍劃出的口子雖然隻有小小一道,但是配著傷口不停往外冒血珠子的畫麵,還是挺讓人心疼的。
擦了兩回,見傷口還在往外冒在血珠,成陽一把拉過俞安塵的手說道:“走,跟我去帳篷,那裏有止血藥。”
俞安塵的目光落在自己被成陽握住的手腕上,頓了一下應道:“好。”
成陽急忙拉著人往自己的帳篷走,走幾步就回頭看一下他脖子上的血冒出來沒有。
他們所在的地方離成陽的帳篷並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
門口的護衛看到成陽突然拉回來一個俊美少年,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大、大人,您回來了。”
“嗯,你們在門口守著,若是有人過來找我,就說我在忙。”成陽吩咐完,拉著俞安塵就進去了。
進到帳篷裏麵,成陽立馬鬆開手,跑去找傷藥。
一邊翻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俞安塵,你先找個地方坐著,藥馬上就好。
止血藥呢?明明昨天找吃的還看到過,怎麽需要它的時候就找不到了呢?成陽一邊找一邊在心裏嘀咕。
你說她怎麽就那麽手賤,明知道刀劍無眼還拿劍架在別人脖子上玩,幸好隻是劃了一個小口子,若是不小心割破人家喉嚨,那豈不是成殺人犯了!
俞安塵進帳以後,先是把整個帳篷掃了一圈,然後走到一邊的椅子坐下,漸漸地他的視線全部落在蹲木櫃旁邊的成陽身上。
這就是她在這裏住的帳篷嗎?又窄又小,而且還特別的簡陋,裏麵的擺設連一件像樣的東西都沒有,也不知道她貴為金枝玉葉是如何住下去的?
把櫃子裏的東西都翻了一遍,終於找到寫有止血粉的紙包。
“哈,找到了!”成陽高興的叫了起來。
俞安塵快速的收回目光,然後擺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
“止血藥找到了,這就幫你敷上。”成陽說著,一邊打開紙包,一邊走到俞安塵麵前,彎腰去看他的傷口。
呃……好像不流血了,傷口已經自行把血止住了。
看著隻剩一條紅痕和一條幹涸血跡的脖子,成陽神情囧了囧,隻想嗬嗬兩聲。
剛把止血藥找出來,人家的傷口就已經自行止血,好尷尬,怎麽辦?在線等,急!
被成陽一直盯著脖子,俞安塵緊張的動了動手指,怎、怎麽了?他的脖子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公主?”俞安塵的聲音緊張的有些發啞。
“哦,等一下。”成陽回過神,拿幹淨的手帕用烈酒打濕,然後輕輕地去擦脖子上的血跡和傷口。
“嘶……”酒精刹一刺激傷口,俞安塵重重地吸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是不是弄疼你了?要不,你自己來?”話說,她還真沒有給美少年處理傷口的經驗,以前自己受了傷,都是隨便糊弄一下,或者直接找醫生、護士幫忙清理包紮的。
俞安塵不知道是疼還是什麽原因,眼睛裏有波光微閃,他看了成陽一眼垂下頭說道:“沒關係,麻煩公主隨便清理一下就好。”
啊西,好吧,那她就隨便清理了,弄疼了可不要怪她!
雖然是這樣想,但是成陽還是放輕了動作,清理幹淨以後,俞安塵白皙的脖子上便隻剩下一條一節指節長的紅痕。
白色襯著紅色,雖說稱不上觸目驚心,但是還是覺得有點惋惜,就好像上好的白玉上有一點瑕疵一樣。
“已經弄幹淨了,血也止住了,先生覺得要不要包紮一下?”成陽其實並不把這點傷口放在眼裏,但是、但是……傷口是在別人脖子上,她說了不算!
俞安塵看不到傷口,但是能自行止血的傷口,想也知道不是很大,他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摸一下有多寬,結果伸到一半就被成陽截住。
成陽一把抓住他的手,喝道:“你幹嗎?不能摸!”
之前被成陽抓手,是隔著袖子抓在手腕處,這次卻是直接被抓住手掌,肌膚相接,算得上是真正的親密接觸。
當然,這是對於古人來講。
感覺到對方溫軟的肌膚,俞安塵整個人一僵,臉瞬間就紅了。
畢竟還抓著人家的手,對方一僵,成陽馬上感覺到了,看著俞安塵發紅的耳根上,她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男女授受不清的年代。
立馬鬆開抓住對方的手,往後退開兩步,“那個……呃,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別介意啊!放心,我也不會要你負責的!”
成陽慌忙解釋,生怕說晚了,對方就蹦出什麽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所以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腦殘言論來。
俞安塵的手慢慢地垂落在身側,跟著手一起落下的還有那顆緊張躁澀的心。
他抬起頭看向成陽,眼神清澈的說道:“我明白,沒關係。”
成陽定定的看了他兩眼,見他臉色平靜,絲毫沒有困擾的樣子,暗怪自己太多心。
“呃,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是你暫時還是不要用手去摸比較好,畢竟手上不幹淨。”
俞安塵淡淡地應道:“嗯。”
怎麽感覺先生好像不高興了?成陽眼中閃過遲疑,又看了俞安塵一眼,見他的表情跟平常一樣,又覺得是自己多心了。
“你來軍營的事,皇上知道嗎?”俞安塵突然開口問道。
成陽默了一下,斟酌道:“跟他提過。”
提過?俞安塵眉心一跳,“他知道的話,會生氣的。”
成陽一雙杏眼盯著他,懇求的問道:“你不會告訴他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