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尷尬氣氛
此時此刻,就在趙一飛跟吳啟年兩個人麵對麵,吳啟年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畢竟在一開始的時候,是自己先答應趙一飛的,而且當時在如此情況危急之下,自己也實在別無選擇,隻是他卻並不想做一個不信守承諾的人,這麽多年以來,自己的名號在這裏也算是有些響亮的,誰都知道自己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隻是現在如果因為這種說不清楚的緣由而辱沒了自己的名聲,他自然也不願意。
“啟年,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些什麽?我怎麽越發聽不懂了。是不是你們兩個人之間在一開始的時候做了什麽交易,是不是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現在我才能安然無恙地躺在病床上?如果真的有什麽難以啟齒的原因的話,我自然不願意因為我的緣故,而讓你做出什麽不願意做的決定。”
吳父在一邊聽得有些一頭霧水,他不知道趙一飛和吳啟年兩個人之間到底做了什麽樣的決定和交易,隻不過現在看到雙方說話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趙一飛表麵上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壞人。穿著打扮如此體麵,看起來也像是公司的老板,說話談吐之間也非常謙遜有禮。
隻不過在吳啟年麵對趙一飛的時候,他得表情和狀態似乎顯得有些不太對勁,之前因為自己身體的原因,吳啟年沒少去求別人,而且這麽多年以來,自己躺在病床上,因為這個原因,吳啟年也算放棄了很多原本就應該去做的事情。吳父自然知道是自己對不住兒子,隻是卻都是因為這病弱的身體的拖累。
他從來都不願意吳啟年為了自己去做任何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小何原本就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管他有什麽樣的想法和決定,不管他想做什麽,不想做什麽,都並不應該受到任何人的感受,更不應該因為自己的病情,而讓他如今的決定受到艱難的組閣。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寧願現在我沒有安然無恙地躺在病床上,如果真的有什麽難以啟齒的原因的話,你可以跟我說,做父親的,自然也不願意看到兒子為難。”
說完這些話之後,吳父又將眼神落在趙一飛身上,似乎有一種祈求的狀態。
“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我們父子兩個人虧欠你的,那無論做什麽我們都答應,但是隻希望你不要太過為難吳啟年,我也不願意看到他這般模樣。”
趙一飛也並沒有多說什麽,他並不是想為難任何一個人,也並不是想趁人之危,更不想在這種時候想方設法的做出一些其他的決定,畢竟這件事情是一開始的時候,吳啟年就答應自己的,他並不想成為一個別人口中十惡不赦的人。
而如今,既然他的父親已經安然無恙地躺在病床上,現在吳啟年自然應該履行自己的諾言,這原本就是在清理之中的事情,更何況剛才這麽多人聽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交易,這也沒什麽好推辭的。
“爸,這件事情跟你無關。他隻是做了他應該做的事情,而我也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和你的病情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我們兩個人談論的是一些其他的問題,你也不用太操心,我知道該做什麽決定,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現在你才剛剛醒過來,還是應該多多注意休息,隻需要養好自己的病情,其他的不用操心。”
吳啟年對自己的父親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輕柔,而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想讓父親參與其中,原本和他並無關聯。
剛才聽父親對自己說話的時候,語氣非常焦急,而且也實在是擔心自己隻是吳啟年,卻並不願意讓父親知道,是因為他的原因,自己才做出了妥協。
隻是對於吳父來說,身為一個父親,這麽多年以來,他對於自己兒子所做的事情也有所耳聞,隻是卻從來都不會多加幹涉,畢竟年輕人的事情,他總該為了自己的行為去負責。但是這麽多年以來,似乎也得罪了不少人。這些終歸需要他去承擔責任,而自己卻身為一個局外人,什麽都幫不上忙。
“現在我父親才剛剛醒過來,我不想打擾他的休息,我們還是出去聊這些事情吧。”
吳啟年的語氣近乎有些請求。他自然知道趙一飛是什麽來曆,也自然清楚趙一飛的身份,隻是今天趙一飛居然找上自己,想必這件事情沒有了,自己的幫忙或許沒有辦法輕易完成,但是自己卻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如今看到父親安然無恙,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地,隻是與此同時,這樣的一個麻煩把在自己麵前,他也不想讓父親看到自己為難的模樣。
趙一飛朝著病床上看了一眼,也並沒有做出過多為難的請求,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隨著吳啟年一起來到病房外麵。
“我知道現在這個決定,對於你來說,或許會有一些艱難,隻是如今事情已成定局,現在你也看到父親安然無恙的躺在病床上,如今你是不是想要食言?”
趙一飛的這些話似乎戳中了吳啟年的內心,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眼神也變得有些躲閃,語氣吞吞吐吐,卻始終都說不出一句話來,也完全沒有辦法做任何決定。
“或者是說在一開始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我能夠順利的將你的父親從鬼門關拉回來,所以當時一方麵因為在情況非常危急的情況之下,你也別無他法,另一方麵也是你根本就沒有想過最後的結果會是如此,所以當時對於你來說,除了隻有這個請求需要答應之外,也沒有任何其他的問題存在阻礙。”
趙一飛的這些話一針見血,完全說中了吳啟年內心當中的真實想法,此時此刻,她更是無地自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如果就這樣直截了當的答應,似乎又對不起自己之前的職業,可是如果不答應的話,自己反倒是成了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這麽長時間以來,吳啟年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如此困惑,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件事情,本來以為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就好像成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