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強者的智慧
從等級上來說，能與無兩匹配的隻有蕭韶羽。他本不應該對霍曉如此客氣的。但這個世界，素來都是強者才會被尊重。
??霍曉是毋庸置疑的強者。之前，無兩跟無痕及無驚雁商討過。關於霍曉，是極度危險的存在。除掉才是最安全的。那麽此刻，霍曉要麵對的，是什麽？
??隨後，霍曉道：“說的難聽點，咱們都是受氣包，當然，樓主統領整個鬥空樓，不管是心胸還是氣度，都遠勝霍某人。”
??無兩道：“咱們都是幹情報工作的，彼此之間都有一定了解。霍掌舵一定知道，我這個人，一向自視甚高。整個修武大陸，沒幾個人能入我的眼，但你霍掌舵算一個。我以前還真不知道霍掌舵功力如此之高，看來我們的情報能力，還需提升。”
??霍曉道：“樓主言重了。不過，像我們這樣的人，總會藏著一些秘密，對於我而言，我都功力，就是秘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別人就不會知道。”
??無兩道：“如此說來，霍掌舵對我師弟無岸那一掌，也是有目的而發了？”
??霍曉道：“樓主未免將我想的太高明了。我隻是不喜歡有人在我地盤上張狂而已。”
??無兩道：“那如果霍掌舵在我的地盤張狂了，怎麽辦？”
??霍曉道：“我被你那倆一級捕頭弄得那麽狼狽，怎麽狂的起來！”
??無兩淡淡一笑，道：“說來慚愧，我本來是想拿你鍛煉鍛煉他們，孰料，他們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霍曉道：“他們既然能成為一級捕頭，自然有他們的過人之處，隻不過，處事經驗還不夠，若再過幾年，應該能扛大旗。”
??無兩道：“霍捕頭還真是會說客套話。他們怎麽樣？我能不清楚嗎？行了，不說他們了。說了這麽多，茶都沒喝一口，來，嚐嚐。”
??說著無兩便將茶杯用鑷子鉗住放到霍曉麵前。
??那股幽幽的茶香，沁人心脾。霍曉平常茶喝的比較少，因為他最愛喝奶，平常帶的八個葫蘆裏總裝著奶，沒事酒嘬兩口。
??他端起茶杯，先放在鼻前聞了聞，然後輕輕品了一口，澀中帶著甘甜，入口後滿滿清香，當真是奇妙。
??霍曉不禁讚歎道：“當真是好茶啊！”
??無兩道：“這是我鬥戰王國最好的查，碧雲茶。”
??霍曉道：“碧雲茶？我聽過，就是沒喝過。隻怕這次之後，我會愛上喝茶。”
??無兩道：“既然喜歡，那就多喝幾杯。”
??說著，無兩又給霍曉滿上。
??不過霍曉沒有繼續喝，而是看著無兩，道：“夜這麽深，樓主這麽晚請我來，不知所為何事。”
??無兩看著霍曉，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道：“你猜猜我找你來幹什麽！”
??霍曉歎道：“我哪有那本事，能猜樓主的心思。不過，肯定沒什麽好事。”
??無兩道：“你是仙臨神機營掌舵，功力又那麽高，對於我們鬥戰王國而言，真的是很大的威脅啊！”
??霍曉道：“樓主何嚐不是大漢帝國的威脅呢？”
??無兩道：“都是威脅，那就是敵人，敵人與敵人相見，就隻能剩下一個人。”
??霍曉道：“可樓主看上去並沒有要殺我的意思，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無兩道：“我更好奇，你明知這裏是龍潭虎穴，很有可能有進無出，你為何還要來？”
??霍曉道：“很簡單，我在懷疑鬥空樓，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無兩道：“你要找的人？難道你不是來搜集情報的？”
??霍曉道：“冒昧的問一下樓主，大漢帝國的情報，需要你親自出馬嗎？”
??無兩道：“如果你們有什麽計劃呢？也不是沒有可能！”
??霍曉道：“不會的，起碼是近幾年不會的。大漢帝國雖說依舊是修武大陸最強的國家。但他所處的地理位置很尷尬！被其他四國包圍，而且周邊國家的實力迅速提升，與大漢相比，已差不了多少。若是我們此刻挑起戰爭，那必定是最愚蠢的決定。”
??無兩道：“這話有理，這一任漢國的王還算是個人才。這麽說，霍掌舵是為了破案而來？”
??霍曉道：“不錯。”
??無兩道：“在問你案情之前，我真的很想知道，如果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你會怎麽辦？”
??霍曉道：“我現在就殺了你！”
??“殺了我?”此刻，無兩不禁大笑了起來。似乎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
??“你以為你一掌能震退無岸，就能殺了我嗎？這可是我的地盤。”
??霍曉淡笑著端起眼前的茶杯，輕嚐一口，道：“此刻，在我眼前，隻有你一人。”
??無兩不笑了，而是一臉冷峻地看著霍曉，道：“你有把握殺了我？”
??霍曉一臉自信道：“不知道。”
??這話回答的，是該說他傻呢？還是誇他高？
??但是，無兩笑了，精明的臉，笑得很燦爛。隻聽他道：“霍捕頭果然比我想想中要厲害！
??不過，你就不擔心我埋伏你嗎？”
??霍曉道：“我既然敢暴露身份，就不怕你埋伏。如果是個莽夫主理鬥空樓，我肯定還會保持神秘。”
??無兩不解道：“你為何如此肯定我就不會衝動一回呢？”
??霍曉道：“很簡單！像你這樣的身份，衝動一次，所要付出的代價或許是你都不能承受的。”
??無兩一聲歎息，道：“被人看穿，果然是一件很不爽的事。”
??霍曉道：“若真看穿了你，倒是一件可怕的事。”
??無兩道：“那霍掌舵現在能否分辨得出，我是否就是你要找的人？”
??霍曉沒有立即回答，臉上依舊帶著那淡淡的自信，他在看著無兩，無兩也在看著他，四目相對，相互凝視，沒有誰會移開眼光，誰都想一眼看穿對手。
??整個大廳，頓時陷入了靜謐之中。靜謐不是什麽壞事，但放在此刻，就不見得是什麽好事。
??好一會之後，霍曉道：“我確定不了。”
??無兩道：“真確定不了嗎？”
??霍曉笑道：“你覺得呢？”
??這時，無兩的嘴角微微揚起，拿起茶壺，倒茶：“喝茶！”
??隨後，兩人還碰了一杯。
??繼續倒滿茶之後，無兩問道：“霍掌舵能說說來我鬥戰城所謂何事嗎？”
??霍曉道：“我既然在懷疑你，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無兩道：“你既然會來，就一定會說，不然怎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呢？”
??霍曉道：“我看不透樓主，樓主卻把我看的透透的，看來不說不行了。樓主可還記得，
??蝴蝶刺客上次去仙臨，目的為何？”
??無兩道：“雲中生迷霧。”
??霍曉道：“關於蝴蝶刺客，拋開他的本性不談，起碼他每次要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無兩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點無法否認。這麽說，這雲中生迷霧，也是該殺之人？”
??霍曉道：“一個月前，我的人，在仙臨城東的芭茅山上發現幾十具枯骨。當晚，我特意選擇在子時過後將屍骨運回城中。回到神機營一個時辰後，神機營便遭到猛烈的攻擊。”
??無兩道：“敢攻擊神機營，說明觸碰了對方的底線。難道說，那幕後之人，就是雲生霧？”
??霍曉道：“不錯，而且，我的人查到，雲生霧最初出現的地點，就是鬥戰城。”
??無兩道：“雲生霧？奇了怪了，在鬥戰城裏這麽多年，我卻從未聽過這名字。這麽說，
??霍掌舵並未在仙臨抓住雲生霧？”
??霍曉道：“不錯！所以我來了鬥戰城。”
??無兩道：“你既然沒有抓到雲生霧，那蝴蝶刺客自然也沒有抓到。也就是說，你在知道蝴蝶刺客會來鬥戰城，你提前來此，是想先找到雲生霧，然後通過雲生霧，設計蝴蝶刺客，然後，一石二鳥。”
??霍曉道：“樓主的智慧果然非凡，窺一斑可見全豹。隻是這是最理想的結果。要設計胡蝴蝶刺客談何容易。隻要能抓到雲生霧，我也就滿足了。至於蝴蝶刺客，或許還可以幫忙吸引下雲生霧的注意力。”
??無兩點了點頭，道：“這倒是最合理的想法。我很想知道，雲生霧為什麽要殺那幾十號人，被殺的人有什麽特征？”
??霍曉道：“為什麽我不知道，我也在查，至於特征，基本都是十八歲以下的少男少女。基本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生辰八字也沒有規律可循。也沒有明顯的缺陷特征。”
??無兩道：“這還真不能判斷對方的目的。他既然選擇普通家庭的孩子，說明，他們也不想惹麻煩。不過，雲生霧既然能在仙臨抓孩子，那也會在鬥戰城抓。”
??霍曉道：“你去統計以下個鬥空樓裏有多少十八歲以下少男少女失蹤未結的案卷不就知道了。”
??無兩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有一絲惆悵之意，道：“你直接告訴我吧，上次去南部鬥空樓的黑衣人，就是你吧！”
??霍曉笑道：“是啊！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我統計了你們近十年的失蹤未結案卷，十八歲以下的，有一千兩百九十九個。”
??最後數字一處，無兩腦海中如有驚雷炸響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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