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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有人來找事

  不一會兒,康遠解完手回來,對小任澤很是感激,於是兩個人聊了起來。“你叫什麽名字啊?小夥子,在青粵作什麽工作啊?。”康遠好象對任澤很感興趣。


  “我叫任澤,您叫我小任好了,我在青粵黨委辦公室做宣傳幹事,您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我們負責服務各位來訪領導。”任澤對康遠很是恭敬。


  “哦,嗬嗬,小任,今天是幾號,我這幾天工作太忙了,總是忘記時間。”康遠mo了mo自己的頭發,雖然隻有三十五六歲,但是他的頭發已經從頭ding有點發白了,不用手抓一般看不到。年紀輕輕就有白頭發了,可見這個康遠當官的壓力有多大。


  “今天是四月八號,星期三。”任澤爽快的答到,


  “哦,都四月八號了?時間過的滿快。”康遠突然說了這麽一句,可能他忙的已經把時間給忘記了。“小夥子,好好幹,嗬嗬”說完,康遠就走進了會議室。


  等蔣主任過來,任澤一問才知道,剛才問他的是鼎鼎有名的河海區區長康遠。以前葉副市長每次來河海區的時候區委書記賀建國都要來陪同,賀建國陪了葉副市長幾年,陪出了成績,由於葉副市長的一再推薦,市委市政府把賀建國提拔到了區委書記的職位上來,賀建國一升官就不再那樣聽話了,所以此後葉副市長來區裏都是區長康遠陪同,根本看不到賀建國的身影。


  人就是這樣一旦升了官,氣質、作風都會改變,一旦成為了一把手有的事情自己就可以不必要去做,副手去做就可以了。以往的低聲下氣、陪吃、陪會都就不去了,這也是一個規則。其實區委賀書記這樣怠慢葉副市長,葉副市長心裏也知道,所以對這個經常來出席自己所在會議的康遠,他還是十分器重的。畢竟像這樣重感情的年輕幹部不多了。身邊的人隻想往上爬,一點人情味漸漸也沒了。


  很快,葉副市長一行匆匆結束了對青粵的考察調研工作,青粵的劉勝還為市裏麵領導們準備了酒菜,但是葉副市長一點也不給麵子,明顯就是和劉勝較真。有了此次考察的一係列收獲,葉副市長覺得張力複出的事情肯定有戲,這個劉勝脾氣有點太倔,竟然和直轄市副市長也敢吵起來,這個位子他肯定呆不長了。


  也難怪,青粵公司最近怪事連篇,好象自從劉勝就任總經理以來這死人事件就一連串著出。這不剛死了一個黨委書記,又接著一個車間女工,這件事情就在葉副市長臨走的幾天後,這也隻能算是劉勝倒黴。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公司保安科接到了車間來的報案通知,說是車間一nv工晚上開車回家,然後平白無故人就失蹤了,車好好的,鑰匙也放在車子裏麵就是人不見了。一失蹤就是一星期,公司感覺這個事情有點異常,就向所在區公安局報了案。但就是好幾天沒有線索。


  然後女工家屬就找到公司黨委,要求公司給個正確說法,當時任澤接待了女工的丈夫,他萬萬沒有想到來的這個中年男人根本不講理,進了黨委辦公室的門就是罵,根本沒有一點素質可言,不但這個人罵了他,而且罵著整個黨委的領導,周圍那些工會的同誌們反而沒有幫他,都說是他的錯,在蔣主任回來後,這幫人還搞了他的黑狀。

  這個女工丈夫進了黨委辦公室門,看見隻有任澤一個毛頭小夥在,就是膽子就大了起來:“他媽的,人都哪裏去了?老子老婆在你們單位上班,現在人不見了你們得給個說法。”


  “這位大哥,我們領導都下基層調研去了,留我一個人守辦公室,你有什麽事情等領導們回來再找他們處理,行嗎?”任澤很是客氣。


  “你媽的個比,你們這幫人就是整天吃閑飯,現在我老婆不見了,你要我等?”這個女工丈夫根本不理任澤那一套,罵的很是難聽。


  “這位大哥,我們領導真的不在,要不您留個電話,等領導回來我打給你,您再過來向他們反應情況,好不好?”任澤慢慢向這個大哥解釋到。


  任澤給這個女工的家屬賠禮道歉,好話說了一大堆,可是人家老公就是不領情,而且還說了一句:“你們這個黨委,整天是幹什麽吃的,拿著國家的俸祿不辦一點人事,你看看你們這些個當領導的、坐辦公室的,一到上班時間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媽的全是一幫飯桶!”


  這個家夥這一罵罵的任澤肚子裏的火氣逐漸上來了,但是為了保持自己是黨委一個工作人員的身份,他還是很耐心的下這位大哥解釋:“大哥,領導確實是有事情出去了,您體諒下,我也解決不了您的問題,您還是先回去吧。”在這個關鍵時候任澤隻能讓他趕緊離開這裏,以防這個家夥鬧事。


  “你媽的個比,老的老婆沒了,你讓老子回家去。你他媽的說的這是人話嗎?”這個三十幾歲的壯年男子根本不領任澤的情,一下子罵的任澤火冒三更。任澤有一個原則,那就是說歸說,罵歸罵,但是他最不願意別人罵他的母親。從小到大,母親為他吃了很多苦,從十月懷胎到把他培養成人,中間經曆了多少苦難,這是別人根本無法理解的。從上小學起家裏就沒有錢,父親是個老實疙瘩,沒有什麽能力。於是母親為了他上學四處借錢供他讀書,那個時候真的艱難,任澤還記得自己上初中、高中六年,一到周末就下地幫助母親幹農活,他啥都幹,苦吃了很多。那個時候他爸爸不在家,去了外地。母親就一個人務農,每個夏天太陽毒辣辣的烤著地裏麵辛勤勞作的母親,幾年下來,母親的臉變的黝黑。任澤永遠也忘不了母親為自己這一生付出的艱辛和汗水。


  記得有一次,母親因為賣一點糧食和糧販子吵了起來,那糧販子見家裏沒有男人,於是就不給母親公道價格,任澤當時十六七歲,他在一旁看著很是生氣,於是抄起一把鐵鍁就直接拍在那個糧販子頭上,瞬時血順著那個糧販子的臉流了下來,那個糧販子一看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更是不放在眼力,於是就要往上撲,任澤緊接著一個猛打,直直打向糧販子的背部,拳頭粗的鐵鍁把,直接把那個壯年糧販子打的爬在底上起不來,一口一個求饒。

  任澤頓時也起了性,拿起鐵鍁就要從那家夥的頭上往下拍,母親看見兒子惹事了,趕緊跑過來拉住任澤,一場災難才得以幸免。過了幾分鍾,那糧販子漸漸緩過神來,卸下任澤家的糧食開著手扶拖拉機趕緊就跑,再也沒敢來過任澤家所在的村子收過糧食。任澤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人罵娘,你說嘛,罵就罵本人嘛,為什麽偏偏有的人罵起來就喜歡往別人長輩的身上靠。


  這個老婆失蹤的家夥不知道任澤的脾氣,罵了一句還接著罵,他也不想想自己老婆不見了關人家任澤什麽事情。於是任澤大怒,隨口就是:“你他媽的有沒有素質?”,順手抄起手旁的一個剪刀,直接撲了上去。辦公室裏麵有些文件需要剪裁,所以辦公室就給每個工作人員都配了一把剪刀,這剪刀有大有小,任澤桌上的是一把黑色的老式大剪刀。這也是葉娜出的艘注意,因為任澤是辦公室裏新來的,所以東西舊的都仍給了任澤,這把老式破舊大尺寸的剪刀照例就是任澤的,而他們那些老人用的都是輕巧的小剪刀。可誰知道,這把尖刀倒是幫了任澤大家的大忙。


  任澤一手拿著剪刀,一個快步上去,直接先給了那男的一拳,這一拳直楞楞的打進了中年男子的左眼上,中年男人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被任澤一拳頭打的暈頭轉向。緊接著任澤拿起剪刀把子就往這個男的頭上直打下去,瞬時血一下子從這個中年男人臉上流了下來。中年男人怕了,趕緊捂著傷口喊“救命,救命。”旁邊工會的人一聽見黨委這邊有人在鬧事,趕緊跑了過來,一看任澤正在打別人,一幫人趕緊跑上去拉住了任澤拿著尖刀的手。還好那個中年男人傷的不是很中,工會的人趕緊把他送進了醫院。


  工會的領導於是把任澤帶進了會議室,盤問起來。工會主席劉欣問任澤:“你打的是什麽人?為什麽打人?要知道在公然場合打人是犯法的,任澤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


  “他罵人,我給他說了黨委的領導都出去開會了,可是他不聽,直接就罵領導罵我啊。”任澤就把事情的真像說了出來。他希望工會主席能夠理解。


  工會主席劉欣一聽這個答案很不滿意:“別人罵你幾句,你就打人,還拿了剪刀,你是不是想把別個整死啊?這裏是黨委,是你亂放肆的地方嗎?”平時早就對任澤看不慣的工會主席一下子發飆了。任澤就是搞不懂,自己平時對這個工會主席還是很尊敬的,怎麽到了這個時候他一下子就變了臉呢?

  “我不想傷他,可是他罵我的母親,罵的很是難聽。”任澤脾氣立刻又上來了。別看他平時顯的很溫順,很平和,一旦到侵犯了自己的尊嚴和利益的時候他就變的十分強硬。


  “就算鄙人罵你母親,你也不能打人啊,你這是什麽態度,呆會回來我把你交給你們主任處置。”工會主席劉欣在青粵工作這麽多年,還真沒碰上像任澤這樣的楞小子,別人罵他幾句,他就出手,而且手裏還拿著凶器剪刀,這上領導知道可不是一個小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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