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出家
皇上見著來人跪在自己麵前,悠悠的道:“朕可是記得夜行是交由柳侍郎看押的,不知如今這人哪裏去了?”柳清僑誠惶誠恐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顫抖的道:“都是微臣過錯看守不當,任由罪人逍遙法外,”
??皇上意味深長的看著卿煙,而後又將視線放在柳清僑身上道:“朕知道柳愛卿念及與朕的侄女夫妻之情,但是可知包庇會罪加一等,”柳清僑繼續裝作無辜的道:“臣真的不知皇上所指?”皇上繼續沉吟一番道:“季家公子季逸林深夜闖入監獄救人,莫非柳愛卿不知?”
??柳清僑跪在地上額上出汗道:“臣真的不知,”皇上笑著道:“那好既然柳愛卿不知,那就喧柳丞相和季侯爺,”
??卿煙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玩味的笑著道:“皇兄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逸林愛闖禍的心性想必皇兄已經有所耳聞,何況夜將軍不過是帶頭多飲了幾杯酒,誤了軍情還罪不至死,皇兄就小懲一番算了。”
??皇上看著卿煙問道:“那不知要如何才算得上是小懲?”卿煙看向下麵跪下的人道:“不如讓柳侍郎道如何處置?”皇上走到座椅上坐下繼而道:“柳愛卿你道如何處置方為妥當?”
??柳清僑此時真是有苦道不清,明明自己是按照那人的命令行事,怎麽將這燙手的山芋扔給自己了。皇上看向柳清僑道:“柳愛卿莫非還沒有想好?”柳清僑苦澀的道:“不如將他二人送去少林寺出家?”
??皇上聽後大笑道:“還是柳愛卿足智多謀,來人擬旨。”待到將聖旨擬好,餘下臣子退出殿內。
??獨留皇上與卿煙兩人,皇上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卿煙,略帶慈愛的道:“皇兒可知,父皇為何這般做?”卿煙猶疑一會道:“父皇是在分解平衡,自古君臣看似相輔相成,其實是相互抗衡。”
??皇上站起身,走到卿煙麵前看著她道:“是啊。自古以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更何況如今處在亂世。父皇一生所求不過是能夠一統天下,現下看來不過是夢一場。前不久父皇從國師那裏得知,語策國要想一統天下必須要有一脈做出犧牲,想必皇兒已經猜出父皇所道了。”
??卿煙疑惑的問道:“為何父皇總會提及國師,可是皇兒從未見過此人,”皇上坦然一笑道:“這個皇兒無須知道,皇兒可知自古有個朝代,門風更是以浪漫為先祖。文學也浪漫,哲學也浪漫,實際社會風尚也趨於浪漫。到了末年這種浪漫的弊病便顯現出來。日日空談心性,鄙實際為淺薄,其甚者則是貪財好色,不顧小節,引起社會的厭惡。至於文人學士,更是征酒看花,國家的興衰,社會的榮衰,一些也不管。久而久之引起反動,內政**,外患的迫切,最終成了亡國奴。”
??卿煙道:“父皇道的可是在雜論怪誌裏記載的魏明國?”皇上接著道:“正是,然而朕前不久發現了一個組織,興起的正是這種浪漫閣,閣主是季逸林。”卿煙對著皇上的眼睛,有種了然的默契。
??若是這般,豈不是道季逸林是想要語策國覆滅。皇上似乎看出卿煙的擔憂,隨即一笑道:“朕因著情報得知,季逸林雖然宣傳這種學道,但是並不是為了誤國,而是為了在亂世之中撅起成為隱秘的部落和力量。”
??卿煙立刻道:“莫不是他想建新的力量來與國家抗衡,或者道是因著這份組織在緊要關頭自保。”皇上看了卿煙一眼,而後回到座椅上道:“季家人各個都心思縝密,雖然沒有謀逆心思,不過倒是有別的心思居多。”道完擺擺手示意卿煙退下,卿煙看著自己父皇手撐著腦袋疲乏的樣子,俯身行禮道:“皇兒這便退下,還望父皇注意龍體。”
??道完便轉身向著殿外走去。季逸林此時拖著受傷的身子偷偷的跑回季府,正當剛上好藥換好衣物,便聽到聖旨。
??待到眾人聽到聖旨後全部跪下聽旨,待到聖旨宣讀完,季逸林顫抖的身軀硬是強迫自己跪的筆直。公公尖著嗓子道:“季逸林還不接旨。”季逸林雙手奉上,起身領旨謝恩,待到一行人離開,季逸林才看向身後起身的眾人。
??季箏此時紅著眼睛道:“二哥皇上怎會要你出家,待我進宮求求皇伯父讓他收回成命。”道完不忘向著外麵走去,季逸華此時默不作聲。
??季茵看著衝動的小妹,怒聲道:“箏兒快回來,”季箏停住腳步看著季茵滿眼的委屈,季逸林看著手裏的聖旨笑著道:“原來如此,”
??夏碧雪走到季逸林麵前道:“二哥可是覺得有蹊蹺?”季逸林看著夏碧雪而後又看看季茵淒涼的道:“這樣更好斷了塵緣,也不會為季府蒙羞,這樣豈不是更好。”季茵躲閃著季逸林的視線,想要安慰卻是無法道出口。
??季逸華突然開口道:“早就勸你本分些你不在意,憑著自己能成就什麽,明知是坑也要跳自作自受。”說完怒發衝冠揚長而去。季逸林見著此時隻有自己與姐姐弟弟們,虛浮的邁著步子走到季茵麵前道:“當真這般厭惡我,這樣可是你心中所願?原本以為離你遠些隻要你安然無恙我便滿足,誰知你卻是忌憚我。我明明知道你心裏隻有他可是還是告訴自己隻要你幸福就好,現下成了世外之人了,如何羈絆這一生。如果長不大該多好,依舊是那個纏著姐姐的弟弟該多好。”
??季逸林和季箏完全不明白季逸林話裏的含義,夏碧雪知趣的拉著季箏悄然的離開。季茵見著此時隻有自己與眼前的人,流著淚道:“林兒可是怨恨姐姐了?”季逸林突然笑起來道:“我不怨你隻不過是恨自己罷了。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切的設計姐姐也摻雜其中。哥哥的愚忠,姐姐的清明,柳清僑的暗度陳倉當真是讓我甘拜下風呢。”
??季茵看著麵前的人道:“你明明都知道為何不離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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