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當年辛秘!
全部十一位國醫?
秦牧說話並無遮掩,聲音足以讓在場所有人都聽清。
但洛道明聽到這話,心中則是掀起一陣震怖。
對國醫二字,他雖然不清楚,但國醫畢竟深居燕京,他接觸不了多少,更不知道,國醫一共有多少人。
但他也知道,國醫二字,代表著世界最前列的醫療水平!手中救治的生命,數不勝數!
所見者,無不尊敬鞠躬!
可是秦牧這一句話的意思,是要調動全部國醫?
洛道明的眼神中傳來陣陣質疑。
就算是國將,也沒有權利,直接調動十一位國醫吧?!
要知道這些國醫,可是一個比一個高傲冷漠,尋常豪門貴族就是萬般重請,都請不動,必須是德高望重,積德行善者,才能讓其中一位,出手救治。
這全部十一位都請來,著實是讓洛道明心中存疑。
秦牧說完便重新撥通另一道電話,呼來人進場施救,負責處理這邊廢墟的事情。
隨後,他才走向武穆,道:“感覺怎麽樣?”
“死不成死不成。”武穆擒住一抹大笑,但笑不了兩聲,便吃痛得差點倒下。
和安麒麟一戰,雖然沒死,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如果沒有洛水出言,恐怕他就交代在那了。
他奮盡全力的一拳,竟然隻毀去了一枚血玉牙,手鏈上的其他六枚玉牙紋絲不動。
而後,安麒麟動手甚至沒有多少運用其他血玉牙的力量,就將他近乎虐殺一般擊潰。
至今,武穆也難揣摩,安麒麟的真正實力,到底有多麽可怖。
“可是洛妮子她……”武穆一想到這,便是滿臉的悔恨。
若是他沒有被安麒麟氣上頭,踏破音障帶著洛水走,可能就沒有現在的情況了。
“我知道了。”秦牧默然頷首,眼中冷意鋒芒卻半分未減!
這安家,當真是和他糾纏不斷。
二十年前,安清歡用心險惡,布局險些害死他的母親。
現在,其子安麒麟,還想將他另一個重要的女人奪走。
“不滅你安家,怎能證我心?!”
秦牧說罷,心境平穩,抬手便有一道玄妙的勁氣凝起,並無半分殺意,便打進武穆的體內。
“咳咳咳。”
武穆當即吐出幾口汙血,但臉色卻好轉了許多。
秦牧雖然也精通醫術,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手頭沒有藥材和器械,他隻能用這種手段,先打入勁氣,護住武穆的心脈,維持到國醫到場。
武穆平複了臉色之後,接著堪堪道:“那安麒麟的手裏有七枚血玉牙,應該是一道法器,而且感覺上十分詭異,看不清其中的玄妙,我養好傷立刻就去找人調查。”
秦牧搖了搖頭,讓武穆安然道:“無妨。”
說罷,秦牧便轉頭,走向洛道明。
路途上,他眼角餘光一落,就將旁邊散落的棋子和棋盤都撿了起來,走到洛道明身邊,把棋盤架在一塊碎石上。
“你會圍棋?”洛道明眼見此景,倒是有些驚歎。
圍棋乃君子之棋,比的一個“弈”字,運籌帷幄,決勝千裏。
但現在的年輕人,大多心態浮躁,難以平下心來,更不要說懂的下圍棋了。
“站在後麵看過,會一點。”秦牧淡然道。
洛道明聽罷,便也不客氣,直接就著坐下。
像他這把年紀,獨有幾分娛樂,便是下下圍棋,可惜放眼江南,也難找到幾人為敵。
“二十年之前,關於安若盈和安家,到底發生了什麽?”秦牧執白棋,為後手,眼睛看著棋盤,好似是隨口提問。
洛道明眼中微微一驚,握起黑棋,便在棋盤上運起,口中回應道:“你是誰?為什麽會追究這件事情。”
“無論是在江城,亦或者是在江南,乃至金陵,安若盈,都是絕對的禁忌,諱莫如深。”
洛道明說罷,心中突然想起先前困擾他許久的棋局,便如法炮製,重現在棋盤上。
“安若盈是我的母親。”秦牧淡然說道。
但這一句話,卻是驚得洛道明險些手中一抖,連棋子都握不住,忍不住抬起眼看向秦牧。
安若盈當年,身懷六甲,在被抓走之前,竟然是瞞天過海,甚至瞞過了安家,安然產子了?
而如今二十年過去,其子自北荒,殺敵立不世戰功而歸,隻為報血仇!
機緣,當真是妙不可言。
“這麽說來,幾個月前,那江城的江盟會……”洛道明躊躇道。
“是我推平的。”秦牧淡然頷首道。
洛道明當即眼角一抽。
江盟會雖然比不上江南這般繁盛,但能在江城紮根二十年,實力絕非個人可比。
即便是他洛家去到江城,也未必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將其覆滅。
可秦牧,卻就在回到江城的數個月內,將江盟會,連根拔起?
“關於安若盈的事情,我也隻是知道一個分毫,背後的安家,實在是太過龐大,我不可接觸,亦不能接觸。”洛道明歎息道。
“你可知道,她很可能還未死?”
秦牧頷首道:“查出過些許端倪。”
洛道明便接著道:“當年,安若盈其實是逃到江城的。”
“逃?”秦牧蹙眉道。
“沒錯,我推測,安若盈手裏很可能是握著什麽天大的秘密,才從安家逃出來。”
“否則,也不會驚動整個安家,跨越大半個華國,欲蓋彌彰地將其抓走。”
“至於這個秘密是什麽,我就無從得知了,但從安家當年這個看重程度,隻怕,小不了。”
洛道明語畢,手中棋子也布局完成。
這一困境,由來已久,可謂是死棋,無數大師看過,都認為白子根本無翻盤之地,如天數注定!
“那安家將我母親抓走之後,是帶到什麽地方,你有消息嗎?”
秦牧看見洛道明的棋局,臉上情緒竟然沒有變化半分,反而是越下越快,好似不需要思考一般。
洛道明手握黑子,原本剛布下困局,還洋洋得意,結果這一下,不得不跟著秦牧的節奏走,額頭上瞬間就滲出了冷汗。
“安家的根源很可能是在燕京,安若盈被抓走,很可能是被帶回了安家,這樣才方便審問。”
洛道明說罷,一擦額頭的汗,竟然覺得乏力,要跟不上了。
“安家。”
秦牧重重地道了一聲,一子落定。
洛道明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傻了眼。
分明是一場毫無翻盤可能的局麵,怎麽被他力挽狂瀾,活活扭轉了過來?
秦牧執的白子都快死了,竟然還能絕境逢生,越殺越勇,反而是他洛道明陷入了困境。
“你是站在誰後麵看,學的棋藝?”洛道明問道。
這靜若止水的心態,恐怕放眼世間,也難找出多少來吧!
“幾位國手,怎麽了?”秦牧淡然回應道。
“這……”
洛道明一下無言了。
秦牧便伸手收拾收拾棋子。
今天從洛道明口中得到的消息,十分有價值。
安若盈當年之事,背後的安家,也已經露出麵目了。
不過洛道明還有些許不服氣,幾十年的棋藝,還比不過一個不過站在國手身後學棋的青年?
便再開一場,連下困局,想要將秦牧鎖死。
但無論如何難住萬千棋手的棋局,到最後,都無法一將將死秦牧。
正當兩人棋中連動,數小時未過。
忽然,一聲突兀的高呼聲,裹挾著道道怒意,闖入眾人的耳目之中。
“靈門所屬親臨下場!”
“接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