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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宗師?能抗我一劍否!

  江南。


  煙雨湖外上萬米,一座名叫登峰樓的觀景台頂層。


  這個位置,可謂是高聳入雲,從西往東,可以俯瞰大半個江南。


  楊疏狂站在窗台前,雙眼如鷹,俯視向煙雨湖。


  此時的煙雨湖上,武者上千,除開羅繼偉,沒人膽敢走進過去靠近洛水。


  “本少自當以為,洛家底牌很多呢,上次去洛家的時候還如此束手束腳,早知道便直接出手抓了那洛水便是了。”


  楊疏狂啐了一口,眼角微微抽動,帶著幾分後悔。


  若是他直接出手,哪還輪得到那什麽謝龍半路出來攔截。


  “準備放話,讓那太子收點手,不要太過分了。”楊疏狂彈了彈手指,如同恩賜一般,吩咐下人道。


  一個楊家的下人應了一聲,立即就想要動身。


  不過這下人還未出門,就見登峰樓的頂層門口,不知什麽時候,站著一位穿著著綠色戎裝的男人。


  他比楊疏狂大不出三歲,幾乎是同輩,不過他身上的氣勢更為龐大,五官頗具孔武神韻,顯然不是什麽軟柿子。


  戎裝男人擺了擺手,讓下人先退下去,隨後走到楊疏狂身旁,淡然笑道:“疏狂,不讓那洛公主,多吃些苦頭?”


  如果洛水肯乖乖跟著來他楊家,哪會有現在這般慘淡下場?


  即便是太子想要出手,也要先看著他東南上千萬的鐵血,衡量衡量!

  “海峰,你也來看好戲了?”楊疏狂不用回頭,就知道來者是誰。


  這戎裝男人名叫陳海峰,是他兄長楊淩天的下屬,在東南有上十年的資曆,十分有話語權,功績足夠掛滿自己辦公室的一麵牆。


  距離肩配一顆徽星,隻差一份文件的事。


  “要我說,以洛家對你的態度,就該讓那洛公主,在那好好躺著,反思反思。”陳海峰哼笑道。


  陳海峰是楊淩天的人,此次前來,自然是替自己上司的兄弟站場。


  畢竟楊淩天那樣的雲巔存在,在洛道明的壽宴,也就是競婚當天之前親自下場,實在是太失身份。


  “還是去通知一聲吧,不然我兄長的未婚妻,被凍在地上遭人圍觀,成何體統?”楊疏狂意有所指地笑道。


  此話一出,陳海峰讚賞地拍了一下掌,正欲開口同笑。


  忽然之間。


  就見煙雨湖之外的一條林間小道,一道人影徒步而來!突兀地闖進了煙雨湖公園!

  那些駐守在煙雨湖外的江南武道聯盟守衛,甚至連人都沒看清楚,直接被一掌抽翻,以頭點地!


  楊疏狂猛地一皺眉。


  煙雨湖被江南武道聯盟所把控著,太子更是位於煙雨湖之上,這消息理應是傳遍了江南才對,其他武者進來,都得恭恭敬敬地相報,然後才能進場。


  怎麽還有人敢這樣硬闖?!

  不等楊疏狂看清楚對方的樣貌。


  就見一旁的陳海峰臉色微變,頓然道:“這家夥怎麽會在這?!”


  “你認識?”楊疏狂道。


  “當然認識。”陳海峰沉了沉,驚訝也就是一閃而過,並沒有太過詫異。


  他指著那道直入煙雨湖的身影,道:“你還記得,楊將先前說,將南方一個隱患鏟除了麽?這消息還直接放給了江南諸家。”


  楊疏狂一下就反應過來,更靠近窗台,驚疑道:“他就是那個來自西北,身披徽星,結果還被我父親一手直接推翻的廢物?”


  說到這,楊疏狂就好似看到了笑話一般,轟然大笑起來。


  堂堂徽星,竟然被人活活逼退下位,這種事情,簡直是丟臉丟到老祖宗裏去了!


  不過他還未笑多少。


  那道身影便一步踏入了洛水身邊,將柔弱的洛水環抱起來,隨後以魁梧的身背擋住了洛水,看不清兩人做了些什麽。

  看到這一幕,楊疏狂眼角頓時一眯,笑意漸冷,道:“這廢物剛卸任才多久?一個月有了沒?就兵痞勁盡顯了?連這事,他也敢摻和?”


  太子親自下手的事情,即便是他,也不願意多插手。


  “我父親果真目光長遠,這樣的人,留在部隊裏,還是個肩配徽星的,簡直就是我華國天大的恥辱!!”


  楊疏狂說罷,便背過身,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在侮辱自己的眼睛。


  陳海峰也沒將這個姓秦的放在眼裏,眼神高傲無比,隨口對楊疏狂道:“我來之前,楊將親自給我授權,可以隨意調動一定的人手,以保楊家威嚴。”


  這句話,就十分明了了。


  意思是,楊疏狂可以大膽放心地代表他兄長出席。


  並且,誰都威脅動他不得!

  否則,他江南的鐵血,有權直接出隊!

  試問整個江南,有幾個人,能夠扛得住一方權勢之巔?!


  即便是太子那樣武道術法登峰造極的存在,也絕然不敢和東南一方硬碰硬!


  楊疏狂狂笑了兩聲,眼神透過登峰樓的玻璃窗,落在了洛家府邸之上。


  先前他受到的恥辱,自然是要在洛家上,慢慢找回來!

  “還有那個廢物,一日不死都是禍患。”


  楊疏狂伸出手指,點了點桌麵。


  這個姓秦的廢物,他準備親手處理處理!


  ……


  煙雨湖,中央公園上。


  眾多武者和宗師全都滯在原地,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膽敢上千阻止。


  秦牧的出現,著實是太驚人了!觸目驚心!


  一步踏來,直接震碎了百米冰霜!

  就連那從煙雨湖蔓延出來的白霧,都隨著他的步伐,被吹得披散開,根本聚不起來。


  而羅繼偉暫時抑製住左手的流血後,眼神通紅地看向秦牧,仍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這家夥,是從煙雨湖公園之外的地方走來的?

  那剛才斬出的這一劍,距離有多少?

  數百米,上千米?!


  即便是他專修的拳法,如果非用盡全力,絕對打不出這種距離!


  “這家夥就是太子所說的那個對手?!”有人反應過來,第一時間便叫出口來。


  “是他了!膽敢在這個時候強橫闖進煙雨湖!但剛才那一劍,還有那一踏,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先前連連叫囂,甚至多有嘲諷的一眾武者,此時全都向後退去,再不敢亂說半句話。


  那洛茜更是在看到秦牧的第一時間,就如同見了鬼一樣,立刻逃竄而開,不敢駐留半刻。


  畢竟是一劍斬落了一位化境中期的手臂啊!

  這本是有力競爭風雲一代席位的年輕才俊,這事之後,修為不知要暴退多少。


  “我們走。”


  秦牧好似完全沒有在意旁人,雙手環抱著洛水,便向煙雨湖走去。


  每一步,擋在他身前的武者都立即暴退開來,不敢有所阻攔。


  但很快,就有一道暴喝聲,驟然傳來!

  “豎子,你給老夫站住!”


  一位老者從前方翻跳而出,一踏落在眾人之前。


  這老者渾身皮膚赤紅,氣血極為翻騰,雙臂皮膚更是如同燒開水一般通紅,肌肉虯結開來,除了有些許白鬢外,看不出半分老色,顯然根基十分厚實!

  “你斬我弟子一條手臂,不給個交代,你就想走?”


  “你當我天拳門,是浪得虛名的?”


  赤紅老者落定後,一眼看過秦牧腰間的斷劍,察覺不出半分勁氣,頓時便輕蔑開來。


  剛才那一劍,確實驚豔,若是落在宗師門麵上,恐怕會直接斬殺。


  但,這也就是唬唬外人還行,對他這樣有幾十年的老宗師來說,一眼便能看穿虛實。

  這種程度的劍氣,即便是專門練劍幾十年的武道宗師,揮出一劍之後,也接近貧瘠,難以斬出第二劍!

  沒了這道劍氣,他腰間所配的還是一柄毫無勁氣浮動的斷劍。


  剩下的手段,能有多強?


  “大家可別忘了,除開死在武道交流會,到底是否是被他獨力殺死的十供奉外。”


  “其他六位供奉,根據現場來看,是被一隊人所殺!說不定和這家夥一點關係都沒有!”


  赤紅老者雙臂一震,一道勁氣憑空打出,身上的血液更是如同深山溫泉一般滾燙熾熱,仿佛隻是接觸就會被其中的熱流燙傷。


  “殺了他,太子肯定會高興,到時候江南武道聯盟的供奉和長老之位,還不是任由各位選擇?”


  這天拳門的老者說話確實有一套,話語之後拋出的供奉長老之位,更是煽動人心!


  一時間,先前退縮下去的武者和宗師們,紛紛高昂起頭顱,看向秦牧。


  他們這些奔著供奉之位來的,不說上千名內勁武者,就連化境宗師,都不在少數!

  若是一同上前撲殺,這家夥,確實必死無疑!


  一道道重疊起來的腳步聲逼近,上百道勁氣更是紛紛凝聚起來,好似秦牧若是再敢往前走一步,他們便會出手,將他徹底斃殺!


  赤紅老者看到這一幕,頓時勝券在握。


  羅繼偉更是趁機一步踏上前來,近乎抵在了秦牧麵前,眼睛還不定落在洛水身上,好似意猶未盡。


  他當著秦牧的麵,豎起另一條手臂,獰然道:“賤種,你斷我一臂,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第一個,要麽,把洛公主放下,我把你頭顱摘了。”


  “第二,要麽我這一眾武者把你殺了,再將洛公主,慢慢平分!”


  “沒錯!把洛公主放下!你這賤種,不配抱著她!”


  “放下!否則我將你的手都打斷!”


  一眾各門各派的武者,開始紛紛開口討伐,手中勁氣更是凝動,隨時都會出手將秦牧擊斃!

  洛水看到這些人靠過來,就忍不住往秦牧多擠了擠,生怕碰到這些惡心至極的家夥。


  默然的秦牧聽見羅繼偉的話,眼神微動,隻是淡然對洛水說道:“看著我。”


  洛水不明所以,但還是將目光凝在了秦牧的臉上。


  就在這一瞬間。


  秦牧雙指凝起,連腰間的斷劍都沒有拔出,便是一揮手間,就好似是虛空一斬!璀璨乍現!仿佛要將萬物盡皆斬斷!


  而這一劍,比剛才橫跨千米而來的一劍,更快更恐怖!

  哧!!!

  一瞬間,好似有一道烈風掠過!從秦牧的腳邊,往前一路沿開十數米!瞬間被斬開一道數米寬的天埑!深不見底!


  而攔在路中間的幾十個武者和幾個宗師,直接暴斃當場!從天靈蓋到身下,全部被一劍斬斷!

  羅繼偉雙目一瞪,眼神呆滯,嘴裏支吾著還想要說話,身體就驟然暴起劈裏啪啦一陣驟響!轟然被劍氣的餘風撞飛而開!淩空爆碎成血沫!

  其餘靠近些的人,直接嚇得連滾帶爬暴退開來,再不敢攔著秦牧半步。


  他們剛才最以仰仗的宗師,竟然再被一劍斬殺!甚至連護體勁氣都凝不起來!


  秦牧抱著洛水,那些爆裂開來的血沫在他身前十米便被一道無形的氣牆隔絕開來。


  而他臉色更是從未有半點變化,好似早就習以為常,不過是冷然開口。


  “誰,還想上來阻攔?”


  剩下的武者看見這一幕,渾身冷如冰冰徹!四肢發麻!不時間想起了秦牧先前所說的話。


  誰攔。


  他殺誰!

  絕無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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