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不好意思,我改主意了!(一點五合一章節)
“衛局,你別聽他一個小屁孩在這胡言亂語,他懂個屁的藥物,這玉墜被捏碎了,肯定有粉末啊。”楊誌峰垂死掙紮道。
他原本的計劃,是讓這迷藥在酒席上揮發一陣子,然後給其他人勸酒,讓他們全部被迷藥弄昏迷。
到時候,他楊誌峰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在場幾個女性,顛鸞倒鳳地好好玩弄一番。
等眾人醒來,就說他們都喝醉,無事發生。
可誰想,半路殺出一個秦牧來,直接把他的陰謀一掌擊破。
而秦牧這一手,直接驚醒了衛建勳。
衛建勳在衛生局做了幾十年,不用秦牧說,也能一眼就認出了這些白色粉末是什麽東西。
這些特製的迷藥,對身體的傷害都非常大,早就被他們嚴禁了才是。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夢萍,你快把那個玉墜拿出來。”
徐夢萍也不敢猶豫,她聽說過這種東西的危害,要是常年吸入,隻怕沒有什麽美顏養膚,而是加速衰老!
衛建勳接過玉墜,毫不猶豫就往桌子上一磕。
砰!
玉墜碎成兩半。
白色的粉末如期灑出。
“混賬!是誰給你的狗膽,敢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衛建勳一踹椅子,站起身來,雙手一提,就將楊誌峰給抓了起來。
“這,這是李神醫幹的,我一點都不知情啊。”楊誌峰連連推脫。
還好他早就讓李神醫離開江城。
這樣以來,就算像現在這樣出事了,他可以順理成章推脫,衛建勳也找不到李神醫。
死無對證。
就在楊誌峰覺得自己已經逃過一劫的時候,就聽秦牧淡然道:“不用猜也知道,你會說這個借口。”
秦牧話音一落,包房的門就被推開。
武穆大步走進門來,手裏提著一個灰頭土臉,如喪考批的家夥。
正是李神醫。
“李神醫,我們又見麵了。”秦牧笑道。
“是,是你!”
李神醫看見眼前的青年,頓時神色慌張,手指顫顫地指著秦牧。
他們確實見過一次,就在夏家,夏萱請他下藥,毒害夏青海的時候。
秦牧當時一出手,宛如活死人肉白骨,將心髒停跳的夏青海給救了回來。
“李,李神醫,你怎麽會在這?”楊誌峰看得眼都直了。
李神醫麵容苦澀,說不出話。
他昨晚還在一個富豪家中,正要給人治病,以某巨額報償,結果都被闖入門來的武穆,一句話都不說,就連夜給抓了回來。
“說吧。”武穆將李神醫丟到眾人麵前。
李神醫看著頭頂怒不可遏的衛建勳,哪裏敢隱瞞,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那些迷藥是楊誌峰給的,他給我錢,讓我做這幾塊白玉。”
“他說自己快要升遷了,臨走之前,一定要好好玩一玩衛局的美人老婆……”
“你這個瘋子!在這亂說什麽!”
楊誌峰一聽,急忙上前一腳踹開李神醫,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李神醫躺在一邊,看了看桌上除了衛建勳兩夫妻外,還有秦牧家中的兩位女性,頓時心裏瘋狂咒罵著楊誌峰。
簡直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誰讓你惹上了這麽一位大能?!
之前隻是秦牧的老同學夏遠,就讓他如此出手。
現在更是直接牽連到對方的母親和妹妹。
你不死,誰死啊!
衛建勳已經看明事態,反手一掌打在楊誌峰臉上。
啪!
“楊誌峰,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提拔你這種人。”
“你滾回去領完這個月的工資,然後滾蛋!”
衛建勳已經算是好脾氣了,尋常人敢幹這種事,早就不知被打死多少次了。
但不料楊誌峰完全不領情,眼看陰謀破裂,直接後退了好幾步,麵色凶狠道:“衛建勳,老子辛辛苦苦給你做了十幾年秘書,你現在因為這點小事,就要辭了老子?”
“你以為我沒留後手嗎?”
看見楊誌峰一個眼神落下,李鑫趁著秦牧不注意,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按鈕按下,隨著幾聲風扇轉動的聲音,周圍的暖氣空調中,漸漸開始擴散白霧。
“你瘋了!”
衛建勳一看,當即認出,這些白霧,就是那些迷藥!
這麽大劑量的迷藥,隻怕吸入後數秒內就會起效,而且事後還會嚴重損害身體。
“我早就從部門裏搞出一筆錢,訂了去國外的機票。”
“到了國外,你衛建勳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抓不到我!”
“你就等著老子在你麵前,好好玩弄你老婆吧!”
楊誌峰熾熱的目光盯著邱水霞和江箏,雙掌摩擦,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還有你!你這一家的女人,真是長得一個比一個漂亮。”
“楊秘書,不要忘了我的功勞。”李鑫這時還不忘舔著臉,巴結楊誌峰。
“放心,老子玩膩了就賞給你玩,反正這迷藥能讓人迷暈四五個小時。”楊誌峰大氣道。
“你們一個都逃不出我楊誌峰的手掌……”
楊誌峰還未說完。
就見秦牧淩空一拳打出。
砰!!
空氣爆炸聲當如雷霆轟鳴!
這氣霧瞬間被打散,秦牧拳風半徑數米內,都不見半分。
楊誌峰和李鑫感受著臉頰旁刮過的凜冽拳風,全部愣在當場。
這,這是什麽神仙手段?!
“來人,全給我帶回去,嚴刑審問!”
衛建勳城府極深,不做猶豫,立刻叫人進來,把楊誌峰和李鑫扣了下去。
武穆也跟了過去,麵帶笑容,途中鬆了鬆一身的骨頭。
剛一把門關上,就聽到陣陣的慘叫聲。
敢傷到秦牧的親人,豈會是簡單的審問能結束的?
“老江啊,真是讓你見笑了。”
“沒想到我的手下,竟然有這種蛆蟲,他請什麽神醫來治我,怕也是打著這些淫穢的主意。”
“這次也真多虧了你這位兒子了。”
衛建勳苦笑著,心中對秦牧的評價再度提高。
剛才要是沒有秦牧,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江海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聽見衛建勳的話,才回過神。
“衛局客氣了,當下之急,是請些正規醫生來,看看身體情況。”
徐夢萍比邱水霞佩戴要久,受玉墜裏迷藥的影響也更大。
“不用。”秦牧讓江海山安心。
“這是份定心寧神的藥方,回去用藥壺煎煮三小時,每天一次,不出一周,這藥物的副作用就會消失了。”
秦牧從手中遞出一張紙條,送到徐夢萍手裏。
“小友,還懂醫術?”
“以前當兵的時候,在野外會遇到各種突發狀況,當時隊裏有個隨行的軍醫,久而久之就學會了。”秦牧並不掩飾,道。
“小友還當過兵?!那真是年輕有為,人中龍鳳啊,哈哈。”衛建勳驚笑道。
他們這些身居要職的,最敬畏的,便是守護國土山河的軍人。
“對了小友,不知你這幾天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為我的老友看下病。”
“是那位功德圓滿的老市長嗎?”
江海山和衛建勳是老交道了,一聽就知道是誰。
“對,就是傅遠圖老先生。”衛建勳點頭道。
這人秦牧並不陌生。
在武穆調查來的資料裏。
傅遠圖是記錄在案的軍人,佩中校軍銜。
在四十餘歲退役,之後回到江城擔任一把手職位,一坐就坐了三十年,如今也該有八九十歲高齡了。
二十年前那件事爆發的時候,傅遠圖正病患大發,在醫院緊急救治,命懸一線。
但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傅遠圖聽到江盟會要聯合起來,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動手的時候。
他正在病床上,全身插滿輸液管,也不忘下令,讓江盟會收斂些,不要太放肆。
隻可惜,江盟會當時太如日中天,完全不將病倒在床的傅遠圖放在眼裏。
“傅老先生是在服役期間,與人對敵,留下的傷勢吧?之後內傷一直不愈合,每天會痛得生不如死一兩小時,現在身體每況愈下吧。”
“小友是怎麽知道的?”
衛建勳聽罷,整個人都驚呆了。
傅遠圖的傷勢,隻有他這些老一輩人深知,連醫院都被吩咐嚴格保密。
結果秦牧一點偏差都沒有,就給說了出來。
還不等衛建勳冷靜下來,就聽秦牧再度說出一個讓他坐立不安的話。
“隻是個小傷,不是什麽大事,回頭我臨床照看一下就好了。”秦牧雲淡風輕。
隻是小傷?
不是大事?!
要是讓傅遠圖老先生,還有那些頂級醫師聽到,隻怕要一口老血都吐出來吧!
但看秦牧這十分肯定的模樣,衛建勳也不多做懷疑,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處理一下楊誌峰和李鑫,回頭我讓人親自到府上接小友。”
“老江,你回頭遞份資料給我,你在這位上這麽久了,也該提拔提拔了。”
其實衛建勳早就想把江海山抬起來了,隻是苦於找不到理由,畢竟兩人關係很熟,容易被人誤會走關係。
以江海山老正直的脾性,也不屑於靠關係走上去。
但現在有秦牧這一條線,他為江海山提職,江海山也就不好說什麽了。
“那就謝謝衛局了。”
江海山作為下屬,自然是要出門送送領導。
等回來後,江海山才頗有些語重心長道:“牧子,你真的有把握嗎?”
不是他不信任秦牧,隻是治人這件事,不能開玩笑。
“咱家孩子你還不放心嗎。”邱水霞拉著江海山道。
秦牧笑了笑,道:“嗯,吃完東西,我去藥店買些藥就好。”
“都起筷吧,一桌子菜還沒怎麽吃呢。”
……
傅家莊園內。
這裏沒有追求華麗的裝飾,多是草木綠化,亭台樓閣,高山流水,隱隱有一種世外桃源的風格,很適合老一輩養生。
但此時,莊園的主房內,十數位衣著白色裝束的醫生正手上不停,嚴謹地進行著手術。
一位長相頗為英氣秀麗的少女在門外渡步,是不是透過玻璃窗往房內看,櫻唇緊咬,急得秀額上滿是擔心的汗。
“大小姐,你站在那也快兩個小時了,坐下來等吧。”
衛建勳坐在一旁的竹椅上,勸說道。
傅冰沒有心思回答,一雙眼一直看著病房內。
直到十分鍾後,醫生們終於停下手。
傅冰立即走上前去,問道:“我爺爺怎麽樣了?”
主治醫師摘下口罩,神情有些不太樂觀道:“傅老爺子的病情暫時穩住了,但……”
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傅冰正要鬆口氣,可一聽到後麵的“但”字,剛放下去的心又懸了起來。
“但什麽?你不是說我爺爺他暫時沒事了嗎?”
“這些手術都隻能延緩病情,傅老爺子的傷已經蔓延到五髒六腑,器官腐壞,全身筋脈受損,血液堵塞。”
“如果不是傅老爺子常有鍛煉,憑著一口硬氣撐著,普通人根本撐不了這幾十年。”
傅冰聽著主治醫師口中的話,眼角濕潤,喉頭哽咽。
“為什麽不告訴我!衛叔叔,你肯定也知道的對不對!為什麽都不告訴我!”
傅冰一直以為自己爺爺身體健康,如果不是這次傅遠圖突然病發,隻怕她還被蒙在鼓裏。
“傅老爺子心疼你,不希望你擔心,才讓我們一直瞞著的。”衛建勳苦口婆心道。
看見傅冰這泣聲落淚的模樣,衛建勳心有不忍,立即接著說起。
“不過你不用怕,我已經聯係到一位精通醫術的朋友,他在聽說傅老的傷勢後,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
“真的嗎?!”
傅冰抬起頭,聽到自己爺爺的傷病有救,當即如見希望。
“對,我已經約好他,下午來醫治傅老。”
“那還等什麽,立刻派人去請他來!”傅冰喝聲道。
她在傅家驕縱慣了,有什麽事都是讓下人來解決,向來沒有親力親為的習慣。
“這……我們畢竟是請人家來看病,讓下人去請太沒禮貌了,還是大小姐你,親自去請人家,比較合適。”
衛建勳比傅冰要老練多了,懂的場上的情分。
“行,我去就我去。”傅冰眼看事關自己爺爺的生死,便放下身段。
衛建勳點頭起身,開車載傅冰前往江家所在的舊小區。
……
吃完飯後,秦牧去買藥材,江箏玩心來了,纏著秦牧跟著去玩耍。
秦牧也不拒絕,帶著江箏逛了大半個小時的各家藥房。
“哥,我好困。”
江箏可能還是吸入了些許迷藥,莫名犯困,逛到一半,就倒在秦牧懷裏就睡著了。
“吃完就睡,還說要出來玩呢,真是隻豬。”
秦牧好笑道,也沒叫醒江箏,就這麽背著她,采購了數份藥材。
隨後,在沒人的地方,秦牧用一些手段,將這些藥材提出精華,凝成一粒,宛若一顆晶瑩剔透的丹藥。
完事後,秦牧隨心逛了逛,看江箏睡意朦朧,便啟程回家。
剛到小區,秦牧正要上樓,就聽小區外,一輛車開來。
從車上,下來兩個人,自然是衛建勳和傅冰。
“你就是能治病的那個家夥?”傅冰打量了一下秦牧。
“秦小友,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傅老爺子的孫女,傅冰。”衛建勳道。
“衛叔,不用說這麽多。你快上車,去給我爺爺治病!”
傅冰不控製聲音,在急躁的心情下更是大聲,清澈透耳。
“你吵到我家丫頭睡覺了。”秦牧冷聲提醒道。
“那和我有什麽關係?時間緊迫,你廢話少說,趕緊上車,快去給我爺爺治病!”
傅冰看秦牧沒有反應,還想上前拉秦牧上車。
卻見秦牧理都未理,漠然地回過頭,走上樓去。
“不好意思,我突然改主意了。”
“傅老的病,我不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