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十八:身份
燕蓉牙齒咬著嘴唇,想起他夜裏的生猛,很有些懷疑自己當時踢他的傷沒有那麽嚴重,心裏不高興,自然要反應出來,悶悶的回:“晚上我不回去,你自己想辦法吃吧。”
慕容澈回的很快:“這才結婚幾天,你就開始夜不歸宿啦?”附帶了一張捂著一隻眼的淚臉。
燕蓉見了,輕聲哼了哼,沒有回複,夜裏果真回到自己家去了。
隻是她一個人,也懶怠弄豐盛的晚飯,就隨便打了個黃瓜蛋湯。
卻不知為何,夜裏做夢竟然夢到了前一夜。
渾身如在火中,發燙發熱不說,還軟綿綿的一絲力氣也沒有,隻是拿眼睛不住的看著身上的人。
慕容澈的額頭出了一層汗,汗水無損顏值,卻讓他顯得更性感。
她雖然累雖然痛,也沒有特別舒服,但心裏竟然是高興的,那一刻她極其清醒的認識到,她真的喜歡他超過了她自己。
心酸又甜蜜。委屈又快活。她沒有辦法,更無力抗拒,他的吸引早在許多年前,他們那由誤會開始的第一步便開始了。這麽多年,她即便不見他,心裏也沒有將他忘記,反而一直被吸引著,做了許多事,明明知道這些事他根本不知道,也還是做了,一步步的由著自己往他喜歡的方向去。
她被他壓到底,被床墊的力又簇擁著貼緊了他,行動間有別於以往的一陣抽痛讓她皺眉。落在慕容澈的眼底,便是她滿臉委屈又無辜,他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低低的說了一句:“乖。”然後繼續不吝氣力。
等他盡了興,她雖然疲累,卻仍然覺得滿足而快活,略躺了一陣,等他重新沐浴了回來將她摟在懷裏之後,就微微上前,湊過去輕輕的親他的臉,說親還不如說蹭或者碰。可就這樣些微的主動,也令慕容澈高興,本來就很久都沒有親熱,頓時覺得才做一次實在不夠,也顯露不出他“徹底病愈”來,就翻身繼續將她壓住。
這一次,燕蓉比他主動,雖然仍舊不是符合慕容澈心目中的“狂野熱情”,但比起之前的無數次(其實沒有無數,認真數一數還是有數的),這些微的進步足以讓他更激動啦。
燕蓉揚起下巴,從他的下巴開始,慢慢的試探著啃咬,這樣沒過了多久,他就像重新被加滿了油一樣點著了。
慕容澈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裏似乎有星星還有微笑。他不由輕輕顫抖了一下,再沒有了任何顧忌,重新埋下頭去,十指插在她的短發中,抱住她的臉,重重的吻了下去。
這一次的投入,兩個人沒有任何措施,燕蓉醒來,想起上次吃避孕藥之後經期的痛苦,沒敢繼續嚐試。
猶猶豫豫的三兩天過去,慕容澈從一開始發數個消息,到之後整整一天都沒了信,她心裏起初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後來則越想越委屈,婚也結了,雖然隻領了證,沒有婚禮沒有家人的祝福,但也同樣受法律保護。
這樣戰戰兢兢,一會兒想,要是有了孩子,那就生下來,反正她跟自己法定意義上的對象生的,合理合法,並不是私生子;一會兒又想,頂好不要有孩子,她的工作才開始,若是生了,公婆那邊不敢指望,爸媽那邊不能指望,隻能自己帶,辛苦是其次,她也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啊!一想就陷入種種恐懼中,連非婚生子的理由都不能讓她好過太多。
亂七八糟的想法很大程度上減少了她對慕容澈的思念,當然她還是喜歡他,可真的喜歡到為了他從此負責起另外一條小生命的程度了嗎?沒有。她愛他勝過愛自己,但孩子不隻是愛情的結晶,像她,一直以來父母對自己的寬容以及長久以來的養育教導都使得她更感激,然而另一方麵,她也覺得自己真要付出給自己的孩子,恐怕及不上父母對自己的萬一。
年輕也有年輕的好處,她雖然胡思亂想,精神焦慮,但班照樣上,工作照樣做,到了日子,大姨媽親切造訪。
見了紅,她第一眼心裏是慶幸高興,不過眨眼之間,卻又傷心了起來,她沒有懷孕,未嚐不是孩子覺得她的心不夠虔誠,故此不肯來。
這一日公司的一片暖氣片突然裂了個口子,出來不少水,地板上到處是黃黃的腥臭味的液體,她過去看了一下,立即關了閥門。一麵安慰眾人:“不要緊,裏頭可能有一點以前留存的水,又加上生鏽這才變臭,換暖氣片的申請書我已經交上去了,明天催一下。”又留下了跟小陳一起把地板打掃了幹淨。
隔天,她才知道自己交上的申請被慕容澄壓下,過去找他說明情況,慕容澄卻突然問:“你跟慕容澈在搞什麽?”
燕蓉回:“沒有什麽啊?怎麽了?您看看這個申請報告,真的很急了,否則一個冬天四個月,不能凍著員工,也不能因為這裏一片壞了那裏一片壞了,就去整天跟著修理吧?”她已經找好了施工隊,就等著上頭審批,然後財務撥款了,偏總裁都簽字了,慕容澄卻壓住,好像他冬天冬眠不在這裏上班一樣。
慕容澄聽了她的話,沒有作聲,看了她一眼,從她手裏抽過報告,連看都沒看就簽了字。
燕蓉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也不想去分析研究,等他簽完字就雙手上前去拿。
誰知他一把壓住。
兩個人目光相對,他眼裏是興味,她則平靜無波。
“你們結婚了?”
燕蓉的眼一下子瞪大。更是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在她心目中,慕容澈應該像她一樣,完全把結婚這件事放在腦後頭。
她很確信自己沒有跟慕容澄說過,那麽肯定是慕容澈暴露了。
這麽一想,頓時特別想跑到他麵前捶他一頓。
慕容澄見了她的樣子,卻突然笑了一下,手沒有縮回去,身體卻放鬆了靠向椅子後背。
“別誤會,不是他主動說的,是他知道我有追求你的打算,他告訴我你已婚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