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二:告白
燕蓉見他木木的發呆,一時也沒有繼續說話。就是站了起來,然後看著他。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雖然跟於速不熟,但在評論慕容澈的容顏上,還是出奇的跟於速保持了一致。
她覺得,慕容澈簡直可以去演那個愛上水中自己倒影的希臘天神。
但是她不希望他死。有一種人,美到你不忍心他夭亡,寧肯死去的人是自己。
慕容澈上前走了兩步,然後拉著她下樓。
燕蓉掙脫了一下,沒有成功,也幸虧現在樓道裏頭沒有外人,她才沒有死命掙紮。
而慕容澈,將她拉進電梯之後,就直接按了負一層。
他的車停在那裏。
距離還有十多步遠,他的車後車廂便緩緩的打開了。
一大簇粉紅色代表著初戀跟真情的玫瑰擺成一個巨大的心形,中間一張紅色心形卡片。
燕蓉扭頭看了一下慕容澈。
隻覺得今日的一切都像是在做夢。
或許夢醒了,現實就是慕容澈在嘲笑她:“一個假小子也妄想談戀愛?”
慕容澈含笑:“蓉蓉,做我女朋友。”
燕蓉好不容易將目光從他臉上挪開,瞬間回來的兩分理智立即讓她想吐槽:“你知道我是你高中同桌麽?!”
但是慕容澈上前一步,一下子捧住了她的臉……
隻擦了一層唇蜜的紅唇帶著夢幻般的光澤,一點點的像星子一樣落在他的心裏,堅固了他的決定,他近乎呢喃:“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說著就低頭依從自己的心意,堅定而溫柔的吻了上去。
他探入她的唇內,卻越發的覺得不滿足,身體蠢蠢欲動,是一種恨不能將她拆吞入腹部的渴望。
他吻著她的臉,試探的咬了她的耳垂,地下停車場的光線昏暗,他看不清她的表情,隻覺得她乖順的,毫無拒絕,他終於高興,呼吸都加大了,摩挲著將她的襯衣從腰帶裏頭拉出來……
燕蓉則被他的下腹部的堅硬給硌回了神。
這人!難不成真的要流血漂櫓?
她咬了咬嘴唇,動手推他。
慕容澈在她一抗拒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但呼吸沒有變弱,依舊喘息不止,帶著一種屬於雄性特有的野氣。
他將她抱在懷裏,過了足足有十分鍾才平靜下來。
燕蓉這才說話:“我,想考慮考慮。”
她怕將來他得知實情,會覺得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慕容澈笑了起來,俯身低頭,從下往上的注視著她的眼睛,霸道的說道:“我不接受否定答案。”
燕蓉在心裏扁了扁嘴,扭頭看向一車玫瑰:“那花還送我嗎?”
慕容澈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送你,連我都送給你!”就沒有一個女人拒絕的了鮮花的誘惑。
他歡喜的厲害,又忍不住湊上去去吻她。
燕蓉躲了一下:“我還要考慮。”
“你考慮你的,我親我的。”他耍無賴。
上樓的時候,燕蓉堅決不讓他再上去,慕容澈也不強迫,說:“我在車裏等你,送你回家。”說著還看了她一眼:“放心吧,你現在這樣,我也不能做什麽啊!”
那一眼明晃晃的,跟蜜蜂的針一樣紮人。燕蓉跑到樓道裏頭,還覺得渾身的血液發燙。
灌了兩杯溫水,才壓下心中的那種口幹舌燥的感覺。
她的手按在飲水機上,心思轉的煩躁而鬱悶。理智告訴她,她跟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她家庭普通,出身也並不顯貴,包括她這個人,由內而外都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俗人,而他呢,從她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便知道他非富則貴,而且,他年紀輕輕,便是集團董事,聽馮姐的意思,竟是大老板也對他頗為禮遇……
可理智說的再多,再苦口婆心,再語重心長,她的心一見著他,就整個兒叛變了。
直到現在,心裏也煩悶,煩的是她沒有當場答應,萬一他改變了主意該怎麽辦?到時候她後悔都沒地方哭去吧?!
正煩悶著,聽到敲門聲,見先前約好的保潔阿姨們過來了,她連忙招呼了大家進來,然後複印身份證,簽字等等,做完之後,收到慕容澈的微信:“口渴了……”
沒有催促,卻是使用哀兵之計……
他雖然不在,但好像仍舊能夠通過手機,或者通過他的小心機,將他滿滿的意思都傳遞給她。
燕蓉摸了摸臉頰,覺得自己才是真的口幹。
如果不是正好趕上生理期,她能灌一桶冰。
下樓的時候幾乎是帶了破釜沉舟的勇氣。
慕容澈是她的初戀,她心底深處最隱秘的秘密,這個秘密沒有其他人知道,就是她自己也不會正大光明的承認的。
一見鍾情,同時也是傷心。
就像喜歡上一把匕首,匕首割傷了自己的手指,那種喜歡卻仍舊沒有減退。
她到了車前,慕容澈正在打電話,看見她雖然沒立即掛了電話,卻繞到副駕駛上幫她開車門。
燕蓉手裏拿了一瓶水,這是中午的時候在飯店買的,每個人一瓶,她雖然買了自己的份,卻沒有喝。
慕容澈掛了電話,側身笑著看她:“這是給我的?你怎麽知道我喜歡喝這種?嗯?打聽我?”
燕蓉真不想灌他臭毛病,扯了下嘴角:“中午請馮姐吃飯,大家喝的這個。”中午的時間不多,吃完飯馮姐說她喜歡的那道菜做的味道有些重,她結賬的時候正好看到櫃台後頭有水,自然挑了最貴的買。
慕容澈接過水,擰開喝了小半瓶,重新擰上蓋子就放到了車上,而後發動汽車,輕鬆的笑道:“幹嘛請她吃飯?”
燕蓉一怔,其實她真不確定馮姐說的話是真還是假,或許在慕容澈這裏確認一下也好,可萬一慕容澈不當回事的在以後說起來呢?
公司會因為馮姐說一句大話就開除她嗎?不會。更何況那大話是對她說的。
可馮姐要是知道她對了慕容澈旁敲側擊,會不會自覺顏麵受損,會不會覺得她不識好歹?
因此,她低下頭一麵拉安全帶,一麵笑著道:“從馮姐那裏學到很多東西,請一頓飯而已。”
慕容澈扭頭看她,也跟著笑道:“你可千萬別學她,那是個不婚主義者,一點都不可愛。”
燕蓉又覺臉紅,抿著唇歪頭看向車外。
慕容澈的唇角卻一直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