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七:酒店

  “如果我沒記錯,周年慶那會兒,你也沒吃上大餐吧,就是吃,估計也涼了……”


  燕蓉心道:我沒有吃,可其他人吃了啊。再說,今年是意外她才被抓包當主持的,等明年周年慶,她就老老實實的做員工,爭取把今年的份兒也吃上。


  “周年慶吃不上熱飯,不過在我們院這邊卻能大吃一頓,好了,頭發幹了,咱們走吧,估計就等著你我了。”


  燕蓉又是驚訝,嘴唇微張,連忙道:“我就不去了,跟大家不熟悉,又不是學生了……”


  話沒說完卻突然一抖,原來慕容澈伸出手指擋在她的唇上。


  剛才洗臉之後,她並沒有再抹唇蜜,現在嘴唇略帶了一點幹燥,不過依舊柔軟,軟軟的貼在慕容澈的手指上,一動也不敢動,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半晌才聽到慕容澈帶了些霸道的聲音:“不許說我不喜歡聽的話。”


  燕蓉這才從他的魔咒裏頭解脫,心跳不止。


  外頭有人大聲喊“哥,大哥!”


  慕容澈道:“我先出去,你收拾一下東西,快點出來,免得他們把我們鎖裏頭。”


  燕蓉隻好“嗯”了一聲,低頭收拾東西。


  慕容澈看了她一眼,而後道:“這才乖。”聲音性感迷人,燕蓉又鬧了個大紅臉。


  收拾好了再出來,她心情悶悶的,隻是強打精神。


  酒店大概是早就訂好的,慕容澈見了她就笑道:“他們都過去了,咱們也去吧。”


  燕蓉這才發現其他人都走了。


  到了酒店,大家都在樓下大廳等著,慕容澈將她放下,而後去放車,燕蓉推門的時候正好聽到有個女生抱怨某某的車刹車跟要失靈了似的,嬌嗔的語氣:“打死我也不坐了,回去要坐哥的車。”


  燕蓉尋聲看過去,正好看到幾個男生的意味不明的目光看過來。


  慕容澈從後頭趕上來,親昵的揪了一下她的耳垂:“也不等我!”


  燕蓉不知該怎麽反應,幸好男生女生看到他,都一擁而上,她搭不上話,便漸漸落到最後。


  可沒一會兒慕容澈卻又走到她身邊,笑著問:“是不是餓的狠了,都不說話。”


  燕蓉點頭:“沒有電梯麽?”


  旁邊一個女生道:“就在二樓,很近的。”


  燕蓉連忙扭頭看過去,笑了一下道:“那還好。要是再高,我估計就要餓的爬上去了。”


  慕容澈在一旁輕笑:“再高也不用怕,你走不動,我……背你啊。”


  燕蓉一下子收了聲,悶頭往前走。不過她走的快,慕容澈就跟的快,走的慢,他便跟的慢,總是不離左右。


  這次來的人都看出來了,也沒有人不識相的湊過來。


  進了房間落座,慕容澈先搬開椅子讓她坐下,而後才坐到她身邊。


  燕蓉低聲說了句謝謝,誰知他卻故意將耳朵湊上來,歪著頭問:“你說的什麽?”


  這一天燕蓉的臉皮不知道厚了幾層,隻抿著唇不再說話。


  菜上來之後,她才舒一口氣,不管旁人,自己低頭細嚼慢咽。


  正吃的一包勁,眼前突然掉落一隻碩 大的紅燒獅子頭……


  跟拳頭差不多的肉球落在眼前,燕蓉隻覺眼前一黑,這東西太考驗禮儀了,她要是在家,直接下嘴去啃,或者勺子筷子一起上陣,可是這是在外頭啊啊啊!


  慕容澈又挨了過來,低聲道:“嚐嚐啊,這家飯店的拿手菜,想吃都給提前預定呢。”


  燕蓉擠出一個微笑,她很確定,他要是再幹幾次這樣的事,她絕對絕對會比現在更冷靜更理智!


  除了慕容澈,她不認為還有誰能夠讓她義無反顧的做這些事。


  一盤紅燒獅子頭隻有八個,在座的確有十多個人,慕容澈先挖了一隻給燕蓉,其他人也就陸陸續續的都挖走了。


  有人就道:“哥沒有了,這一隻給哥。”


  燕蓉還沒來得及給那人點讚,就聽慕容澈道:“不用了,你留著吃,反正蓉蓉也吃不完,我跟她分開這一隻好了。”


  剛才說話的那個女生身旁的男生連忙道:“阿仙你也分我一半兒吧,我不過是下手晚了,這就沒了……”


  眾人都哄笑起來。


  慕容澈卻不像是說著玩的,真的拿了筷子又支使燕蓉:“幫我按住啊!”


  “碟子我沒用,你都吃了吧。”她深吸一口氣道。


  她說完就要給他送,誰知卻又被他止住,聲音帶了認真:“不行,辛辛苦苦給你搶過來的,你不吃就是踐踏我的心意。”


  說的燕蓉雙頰緋紅,像抹了胭脂。


  有男生開玩笑說起跟著某某摳門的教授幹活,辛苦了三四天,教授終於鬆口請他們去大酒店,誰知去了之後,一個人給點了一盤醋溜土豆絲兒……


  燕蓉也跟著笑了起來。


  酒過三巡,眾人臉上帶了酒意,彼此隔閡也少了,就有人問燕蓉:“看你跟我們差不多年紀,工作很久了嗎?”


  “沒有,也是今年才入職的。”


  有女生嬌嗔:“哎呀,一想到工作,就好害怕!”


  好像社會就是龍潭虎穴,她進去就要以身飼虎似的。


  燕蓉回想一下自己的大學生活,自從老爸生病,她再上學從家裏拿錢,心情就變得沉重,連帶覺得上學也少了樂趣。學習當然是好的,可如果學了不能致用,隻學一陣子又有什麽樂趣?

  就像花錢買一件樂器,卻不會演奏,單擺在家裏顯擺嗎?


  又有人問她:“大學學的播音主持嗎?做主持也接觸到娛樂圈的很多明星吧?不過你這才工作,且有的熬呢。”


  燕蓉這才知道他們竟然不知她的底細。


  不過她也不知道慕容澈是怎麽跟眾人解釋的,就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慕容澈手裏夾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笑著道:“你們都想多了,蓉蓉在公司上班,我好不容易請來的大神。”說著笑看了她一眼。


  燕蓉強壓下想懟回去的心情,端了酒杯,笑意盈盈:“敬你一杯。”


  慕容澈放下煙,容顏在明黃的燈光下頭越發的光彩奪目,笑著看了她幾秒,幾乎要把她看羞,才慵懶的拿起酒杯輕輕跟她碰了碰:“這麽乖。”


  說她乖,是因為她這次沒用敬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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