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十五章、小故事(二百零二十一)
第二百零八十五章、小故事(二百零二十一)
車上,她把手機卡拔出,換上新的,把舊的丟出窗外。
再見了,和林揚可有瓜葛的祁苑非。
到了機場,祁苑非坐上了十點整飛往浙江的路。
她永遠都不可能知道,那個她拚命想要撇清關係的人,正在一刻不停的打著電話,而那張卡,正安靜的躺在馬路上,被車輪一次又一次的碾壓。
祁苑非下了飛機,從機場出來。田沫沫和她的表哥田嘉越正等著。
她轉身,直到進電梯,頭也沒有回一下。
哪怕她進了電梯,準備離開這座城市的時候,他開了門,仍舊不過以為她又回了房裏,她還在自己的對麵,那麽近在咫尺的地方。
祁苑非下了樓,和保安打了聲招呼,現在小區門口。轉身,衝著那幢有他的樓房,說聲了“再見了,我的小可。”“再見了,小馨,你要幸福啊,你一定會幸福。”
她直到很久以後才知道,就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林揚可開了門,走了出來。她在門口猶豫不定的時候,他透過貓眼將她在門口的舉動看的一清二楚。那張慘白憔悴的臉上頂著兩個黑眼圈,紅腫著的雙眼失去了往日裏的活力。
直到之後找不到她,他才後悔,為什麽自己隻注意到她的憔悴,她停在空中的手,卻沒有看到她手裏的行李箱。
祁苑非拖著行李箱,招了輛出租,“機場”
田沫沫遠遠的就看到了祁苑非,便揮舞著手,讓祁苑非看到自己。
祁苑非拖著行李箱走向田沫沫。田沫沫看到祁苑非,擁上去抱了抱祁苑非,“祁祁,你總算是回來了。”
祁苑非微笑道,“我走了才幾天啊,說的我好像走了好多年似的。”
田沫沫親昵的挽著祁苑非,笑道,“那我對你就是一日不見如同三秋嘛,這都好多好多秋了。”
她從小方包裏掏出手機,給媽媽發了條短信,“羅溫漪女士,我要趁著大好青春去“環球”旅遊,不要找我喔,你知道的你找不到我。”祁苑非盡量裝著平時裏的俏皮口氣說話,不讓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異樣。
不一會兒,便收到媽媽的回複,隻一個字“好”。
祁苑非勉強笑了笑,讓自己看起來好一點。
“司機,麻煩先去一趟移動公司”
“好的”
祁苑非下了車,進了移動公司,買了張卡就往機場去了。
田沫沫伸手劃了一個大大的圈。
田嘉越在一旁,看著兩個小姑娘打趣道,“沫沫,你不要纏著小非,搞的自己像女同也就算了,別讓別人誤會小非。”
祁苑非這才看到田嘉越,她知道田嘉越是大田沫沫三歲的表哥,之前有一次田沫沫生日聚會的時候,田沫沫介紹兩人認識過,她有印象,便微笑著和他打招呼。
然後轉向田沫沫,“不是讓你自己來就好,怎麽還麻煩你哥也過來。”
田沫沫看著田嘉越,一臉的壞笑,“誰讓你打電話是他接到的,我說了我自己來,多了人我的祁祁公主可是會生氣的,他還死皮賴臉的非得跟著來。”
田嘉越在一邊聽著一臉的黑線,“小非,你不會真的生氣吧。”
祁苑非禮貌的笑著說,“怎麽會,隻怕會麻煩你。”心下卻不是特別高興,而自己和田嘉越隻是一麵之緣,並無太多的交集,若非他是田沫沫的表哥,而自己和田沫沫的關係在這裏又算得上是最好的,便也不好多說什麽。於是轉向田沫沫,問道,“我讓你買的手機卡呢?”
田沫沫看向田嘉越,田嘉越立刻從口袋裏掏出卡,遞給祁苑非,祁苑非看了一眼田沫沫,田沫沫解釋道,“你打電話說的時候我人在外麵,我哥怕來不及接你,就先跑去買好了。”然後低下頭不說話,她知道祁苑非是有些不開心了,便不敢再多說什麽,她這個朋友她可是知道的,發起脾氣那可是怎麽哄都沒有用的。
“哦”祁苑非應了一句。拆開手機卡,便裝了上去,把舊的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打開小方包的拉鏈,掏出錢遞給田嘉越,田嘉越死活不接,“我們這樣的關係,用得著分的這麽清楚嘛。”
“我們這樣的關係?哦?不知道沫沫的表哥覺得我們是怎樣的關係?”田沫沫看著祁苑非的臉越來越黑,連忙接過錢塞給田嘉越。田嘉越生氣的說,“田沫沫,你幹什麽!”田沫沫立刻瞪了田嘉越一眼,低聲說,“別說了!”然後看了一眼祁苑非。
祁苑非拖著行李箱正往外麵走,田沫沫立刻跟上去。拉著祁苑非的手,“祁祁,你不要生氣。”祁苑非停下來,看著田沫沫,“沫沫,我們這麽久的朋友了,我的性子你該知道的,我不是生你的氣,但是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了。”田沫沫連連點頭,說,“好,知道啦,再也不會有一次了。”
田嘉越趕上來,伸手就來拉行李箱,祁苑非想都沒想的就甩開了田嘉越,“我自己可以。”便繼續往前走,留下田嘉越一臉的尷尬的留在原地。
田沫沫已經叫好了出租車等在門口,一出去田沫沫便和祁苑非坐進了後座,田嘉越坐在副駕駛。
“祁祁,我們先去吃飯,然後再送你回去。”
“嗯”祁苑非應了聲。
“哥,你等會就回去吧”
田嘉越低沉著聲音說,“你這是趕我?”
田沫沫見他好說不頂用,便也沒了耐性,“就是趕你怎麽了!”又低聲嘟囔了一句,“你留在這除了添堵還能幹什麽!”
田嘉越氣的恨不得朝田沫沫的腦袋狠狠的敲幾下,奈何她坐在後座,祁苑非又在旁邊,也不好發作,便強忍著怒氣,“我要請小非吃飯,然後送她回家。”
聽到這兒,田沫沫真是氣的七竅生煙,心下想,自己這哥哥怎麽可以笨成這樣,自己這樣說擺明了是祁苑非絲毫不待見他,怎麽還死皮賴臉的膩著,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的。田沫沫隻能扶額,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說破了怕是不僅讓田嘉越麵子掛不住,就連祁苑非也會因此不開心,畢竟他是自己的哥哥,祁苑非也怎麽樣也不希望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