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紙條上寫了什麽
第二十四章、紙條上寫了什麽
劉醫生是蘇向文的媽媽,所以餘達對她也還算是熟悉。
然而,餘達又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他隻是為了給張嘉琪製造把紙條“偷梁換柱”回去的機會,所以才會順著羅文強所想的假裝自己身體不舒服罷了。
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也就算了,偏偏今天值班的是劉醫生。這對上了自己認識的長輩,餘達實在是沒好意思說慌。
於是乎,餘達隻能夠折中地說道,“劉醫生,我腦袋有些疼。”
說著,餘達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一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撒謊騙人”的模樣。
事實上,餘達也在心裏不停地給自己心理暗示。
我是真的頭疼,雖然這個頭疼和一般人理解的頭疼不一樣,但是我真的被體委感人的智商給氣昏了頭了。
所以……這也不算是撒謊騙人吧?
是吧是吧?
餘達一邊章,一邊在心裏不斷地找理由給自己暗示。
劉醫生看了一眼略微有些坐立不安的餘達,仿佛什麽都沒有看出來,照例詢問了幾句,做了一些常規的檢查。
最後,劉醫生麵帶微笑地看著餘達,道,“沒什麽事兒,不用太擔心。”
看著劉醫生臉上溫和的笑容,餘達覺得如果說這會兒地上有個洞,除了直接鑽進去躲起來以外,他根本不會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畢竟雖然地上平整光滑,可是餘達還是有一種想要蹲下去拿個小鏟子挖挖挖地挖出一個洞來的衝動。
“謝謝劉醫生。”
看餘達一張臉紅得活像是一隻被煮熟了的鴨子,沈唯言便替他和劉醫生道了謝。
“太客氣了,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所在。”
劉醫生的臉上總是帶著一抹淺淺的笑容,看起來給人一種不由得想要親近的感覺。
沈唯言也跟著笑了笑,然後詢問了幾句有關於蘇向文的事兒。
“您今天來上班了,那向文也快來了吧?”
劉醫生對蘇向文這個兒子可以說是寶貝到了極致。前幾天蘇向文打完籃球後,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還是沈唯言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了蘇向文的不對勁兒。
那天正好是劉醫生在學校醫務室值班,沈唯言就給劉醫生打了個電話。
看到自己兒子一張臉燒得通紅,劉醫生一改平日裏溫和的模樣,頓時緊張得和什麽似的,當即就帶著蘇向文回了家。
緊接著,蘇向文便連續請了好幾天的假。
現在劉醫生回來上班了,那就意味著蘇向文的身體狀況已經恢複了,也該回學校繼續上課了才對。
果不其然,劉醫生笑著說道,“文文他下午就會過來了。”
“那就好。”
是真的好,畢竟身為關係頂好的發小,對於蘇向文喜歡魏靈靈的那點兒小心思,沈唯言還是十分清楚的。
而現在……林清川一過來就“霸占”了蘇向文的座位,但是如果蘇向文知道自己的同桌變成了魏靈靈,按照蘇向文的尿性,大概會把林清川當成菩薩一樣得供起來才是。
想到這裏,沈唯言的嘴角微微地彎動了一下。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錯誤。
看到沈唯言向來穩重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劉醫生便理所當然地認為沈唯言這是在為了蘇向文的病痊愈了而高興,她臉上的笑容當即便擴大了不少。
“那天要不是你發現文文不對勁兒,那傻孩子肯定就燒糊塗了。”
對於沈唯言這麽一個不僅模樣出挑,性格溫和有禮,可以稱得上完美的男孩子,劉醫生一直以來都是頗為喜歡的。畢竟沈唯言和蘇向文一般年紀,早些年時兩家又是鄰居,感情總歸是比其他人要來得好一些的。
“向文痊愈了就好。”
沈唯言並沒有想要往自己身上攬功勞的想法,蘇向文是他的發小,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再退一步說,他和蘇向文在同一間宿舍裏住著,總要互相照顧著的,所以不需要說什麽功勞不功勞的,太見外。
不過,這些話沈唯言是不可能對著劉醫生說的,畢竟長輩們和他們的想法總歸是有出入的。所以,沈唯言並不想在這方麵浪費什麽時間。
沈唯言很快地終止了和劉醫生的閑聊,轉而對著餘達說道,“你是想回宿舍休息一會兒,還是直接回教室?”
餘達又不是真的生病了,剛才因為不得已對沈唯言說謊已經達到了他的極限,他哪裏還好意思頂著“病號”的名頭回宿舍休息?
於是,餘達忙不迭地擺了擺手,道,“不,不用。班長,我沒事兒,我們回教室吧。”
看著餘達慌張的樣子,沈唯言忍了忍胸口想要噴薄而出的笑意,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餘達的決定。
沈唯言和劉醫生道了別,餘達這才想起來也跟著和劉醫生說了再見。
大概是覺得有些做賊心虛的緣故,在回教室的路上,餘達半個字都沒有和沈唯言說,隻是時不時地拿眼睛的餘光瞥一眼沈唯言,等沈唯言看向他,他又急急忙忙地轉移視線。
沈唯言自然注意到了餘達的異常,不過他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自顧自地走著。
等回到教室,路過張嘉琪的時候,餘達看到張嘉琪伸出手指,和他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他提起來的那顆心髒才總算是回落了下去。
畢竟,隻要能把紙條拿回來,其他的一點點小小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麽呢?
想到這裏,餘達的心情又好了起來,一改剛才的頹然。
看到餘達回來,羅文強忙湊了上去,關心道,“達達,你沒事兒吧?”
餘達本來就沒怎麽生氣,畢竟七班的同學們大概都已經習慣了羅文強的智商時常不在線的狀態了,所以並沒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
於是,餘達非常大氣地朝著羅文強擺了擺手,表示道,“我沒事兒,身體健壯,吃嘛嘛香。”
男孩子就是這樣,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與此同時,沈唯言也跟著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等教室裏安靜了下來,林清川悄悄地靠近了沈唯言,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說,剛才那張紙條上寫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