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開張

  翌日——

  “師父，起床了！”這次是個男人的聲音，有些耳熟。


  昨日，在雲玲走後，風清慘遭聶雲無情的摧殘，待到消停一會後，又對聶雲提出了新的質疑。


  “師父，不太對勁啊，我怎麽感覺你用這套劍法，不是很熟練呢。”


  在風清疑惑的眼神中，聶雲還是解釋了一下，這套劍法他也隻是記下，基本沒有練習過，因為聶雲自己是個修士，劍法對他來說也沒用：“昨日，為師為了教導你，辛苦練習了一晚。”還擺出了一副我為眾生，九死無悔的神情。


  風清一陣白眼，不過內心深處還是很感激，默默地勤加練習，希望早日完成聶雲定下的目標。


  雖然還不太相信這個師父真的能讓自己蛻變，不過這麽些年來，隻要有希望就去爭取，已經成了風清不變的準則，所以每一次絕對會全力以赴。


  所以這不，天剛亮沒多久就來找聶雲了，比雲玲往常來的還早。


  聶雲拚盡全部本事墨跡，兩人還是在半個時辰之後來到了雲家其中一個醫館--仁雲堂。


  “店麵不錯啊，大氣！很符合咱倆的身份。徒兒可要記住啊，咱們的發跡就是從這開始的！”


  無力吐槽的風清，直接忽略了聶雲神經質的話語，去找醫館的主事者，詢問具體事宜，做準備。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還需要鍛煉啊。”本是日常散漫玩笑的聶雲，突然在一瞬間收斂笑容，全身繃緊，環顧四周。


  剛才突然有一股駭人的氣息對他進行了鎖定，雖然轉瞬即逝，但還是沒有逃脫聶雲敏銳的靈覺。


  那氣息雖然不含殺意，但是似乎帶著一種別樣的屬性，讓人心中發寒，聶雲之前從未有此感覺。


  “算了算了，既然沒有殺意，若是有事找我，想必不久後他會主動現身，不管了。”聶雲一如既往地神經大條，轉身走進了醫館。


  在不遠處的一座茶樓中，一位中年人露出疑惑之色：“這小子能察覺到我，是修士的能力嗎，還是說這小子本身不一般呢？”略作思考後，嘴角上揚，“很有趣的小家夥，不過你到底有沒有資格，可不是這麽簡單的小事就能確定下來的。”


  醫館中--

  “呐，這本書，你邊背邊隨我行醫，打下手，在我治病救人的時候會為你講解，助你加深記憶。”一本《醫道》扔到風清手中。


  “是，師父。”這本書乍一看很是古舊，但還是從一些地方看出端倪，風清正在默默吐槽著--這書所用的是帝都最近開始生產的特有紙張。


  因為此事，風清對聶雲的好感又上了一層，畢竟這一寸厚的書可不是那麽簡單就搞定的。


  “師父，昨天不會沒睡好吧？”


  “哈哈，無妨無妨，為師所修功法特殊，無需睡覺，隻是稍稍耗費了一些時間而已。”聶雲難得沒有調笑風清，畢竟徒兒一片關心之意，“好了，雖然用雲家名義貼出告示，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來人，你先大概瀏覽一下，應該會有很多沒接觸的東西，不明白的我給你講解。”


  兩人一大早就貼出了告示，大概意思就是說，仁雲堂名醫坐診，專治疑難雜症，治不好不收錢。


  不過這計劃趕不上變化，也或許是雲家在人們心中的地位太高了吧，兩人本以為會清閑一會，誰知聶雲坐下不到一刻，已經有病人到來。

  “噫，這位老伯，您是來問診的嗎？”聶雲見生意上門，立刻迎了上去。


  “是啊，不知道那位醫生在哪，我最近一年都睡不好覺，但是白天又很有精神，本來覺得沒有太大影響，而且也查不出來問題，所以就一直順其自然了。結果最近開始變化，覺倒是能睡好了，但是無論睡多長時間，白天都渾身乏力，還睡不著，這樣一弄，連我的生意都耽誤了。。。”那老伯一開口就刹不住，訴說著一肚子苦水，中間還不停得打著哈欠，一直詢問那個傳說中的名醫在哪，看來問題已經很嚴重了。


  “老伯，沒事，我先替你檢查一下，不著急。”


  那人也沒想太多，可能覺得聶雲應該也是個小醫師吧，檢查這種東西還是沒問題的，從來沒想過聶雲就是他要找的那人。


  聶雲大概體諒這老伯的心情，還是沒有先告訴這人事實，直接上手。


  “嗯？”聶雲露出疑惑之色。“奇怪，怎麽會是靈魂的問題，還有這精神力也有異常。”


  除了某些修煉特殊功法的，一般人的靈魂狀態會在16歲左右定型，然後在天人五衰之際迅速衰弱，在死後剩下的隻有殘魂。


  可是這位老伯，目前的靈魂狀態很複雜，簡單說就是靈魂的量超過了一般人水準，但是靈魂力很不活躍。


  一般來說，如果一個人靈魂力不活躍，那麽他就會精神衰弱，嚴重者會陷入昏迷。這人的靈魂力本來已經衰弱到這種程度，可是因為量多的原因讓他勉強保持清醒，成了如今這種狀態。


  據他所言，這種症狀加起來已經有幾年之久，聶雲這些年跟著師父，真的算是見多識廣，雖然情況特異，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不過還是要做進一步的證實。


  暗中運轉靈力，一個安魂術，本來白日無法入眠的老伯沉沉睡去。


  “徒兒，好好給為師護法，等會我會睡著，為師的性命可就全係在你身上了。”那表情裝的，真像去赴死一般，事實上根本沒那麽嚴重，聶雲是打算進入此人魂境中，進一步確認自己心中所想，法術隨時可以結束，除非這時候來一個大能搗亂，否則基本沒有危險性。


  不過這話在風清聽來就不是那麽回事了，似乎感受到了聶雲的醫者仁心，對徒弟的充分信任，以及性命交托，一個小誤會就這麽發生了。


  幾個手勢，，靈力運轉，法訣成形，入夢——


  “哎呀我去，不太對勁啊，以前去過別人的魂境，不是這樣的啊。”聶雲此刻已經進入那人魂境中。


  理論上，包括聶雲這類修士在內的所有人，魂境都是大同小異的，可是這人魂境似乎摻雜了其他的東西，隱隱地孕育著一個漩渦，卷動著魂境中的迷蒙。


  引靈訣——


  “你是何人，來此何意，可能助我？”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凝聚在聶雲麵前。


  聶雲此時總算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席地而坐：“朋友，這裏到底發生了何事，你且與我說個清楚，在下若能相助，定會盡力而為。”


  那身影也不推脫，開始講起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