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我沒義務普渡眾生
第161章我沒義務普渡眾生
傅司言看得出來沐尋對程西寧有莫名的敵意。著實想不明白,“他哪裏讓你覺得不好了?”
或許他還能挽救一下程西寧在她心中的印象,並且他也很好奇程西寧在外界那麽好的名聲在她這兒怎麽就有偏見呢?
沐尋撇了撇唇,“也沒什麽不好,個人感覺,氣場不和吧。”
要怪就怪陸政,一想起他,她就恨不得將這類人一棒子打死。
不知道她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陸政那個王八蛋,憋著一口氣不能報仇的感覺實在隔應人。
傅司言感覺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不由得皺眉,“他得罪你了?”
“你倆應該隻見過一兩次麵吧?”
他覺得以程西寧溫吞的性格不至於把她給得罪了吧?
沐尋收起心思,麵色寡淡的搖頭,“沒有。”
“別問了,問就是我倆三觀不合。”
感覺到了她的不耐,傅司言隻能中止話題,初印象這事不能強求,隻能慢慢改變。
他還是相信程西寧的人格魅力的。
“說點正事吧。”傅司言輕咳了聲,隨即嚴肅了起來,“你不好奇誰把你照片曝光的?”
沐尋雙眸抬起,然後翻了個白眼。“我都覺得我一出門就有人盯著我了。”
她以前風光的做山大王,都沒這待遇,來到這世界,就出了幾次門,就被汙蔑了不少次。
真是虎落犬陽被狗欺!
等她翻身崛起的!
“你不知道現在公共區域監控覆蓋麵80%嗎?沒有監控的地方也還有狗仔。”傅司言不急不慢的回道。
沐尋疑惑不已,“關狗仔什麽事?雖然他們做的不是人事,也不能怪狗呀!”
狗狗多無辜呀?
傅司言哭笑不得的抿唇,眼神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沉默著不說話。
觸及到他戲謔的目光,沐尋頓時燃起不好的預感,皺眉道,“是我又誤解了什麽?狗仔又代表了其他的意思了?”
“反應挺靈敏的嘛。”傅司言勾了勾唇,低笑著。
沐尋捏著枕頭,神情不滿的瞪著他,“要笑就笑,不懂就問,有什麽丟臉的?”
隻要她臉皮夠厚,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曆過?
區區誤解了個詞,有什麽所謂?
傅司言瞧著她能屈能伸的態度,眉眼帶笑,有時候他挺羨慕她的心態的。
隻要她不在意,就真的五毒不侵了。
說來慚愧,他認識她也挺久了,隻見過她把人氣哭,還沒見她哭過。
哪怕她失憶之前所謂的死心塌地的愛他卻得不到他的回應,她都是在他麵前嬉皮笑臉的,他未曾見她有半分委屈的一麵。
他都時常懷疑她的愛是不是愛?
還是說她心態實在好到爆炸了?
“你別裝啞巴,快說狗仔是什麽意思?”沐尋見他盯著她不說話,出聲催促。
傅司言聽著她略帶命令的口吻,挺直腰背靠著沙發,“你這態度,我不說,你能如何?”
除了傅家的人,誰能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不敲打敲打她,以後豈不是讓她騎在他頭上?
沐尋哼笑一聲,“不說就不說,我找度娘便是了。”
說即,她熟練的掏出手機,真以為沒了他,她就寸步難行嗎?
傅司言差點心梗,現在他恨不得將“度娘”兩個字拉入黑名單。
有了度娘後,看把她能的!尾巴都翹上天了!
沐尋才不在意他的感受,好聲好氣的問,他還高高在上的,難不成還指望她哄著他來嗎?!
有了度娘,她簡直無所畏懼,好不好?
看著百度裏“狗仔”的釋義,沐尋哼道,“狗仔不就是偷拍的人嘛。”
“我說,你們這就不厚道了,狗是忠誠的動物,把它比作下作的人,侮辱了狗!”
聞言,傅司言麵色平靜的接話,“人分好壞,狗也有瘋狗。”
“……”
沐尋抿了抿唇,“行!”
她認就是了!
傅司言冷靜過後發覺話題被她帶偏了,連忙拽了回來,“你不想知道誰在背後搞你了?”
沐尋掀起雙瞳,漫不經心的道,“你說吧,讓我聽聽看又是哪個小王八想害老子。”
聽到她自稱老子,傅司言皺了皺眉,想要糾正她,但想想估計她待會又要倒打一耙了。
沐家都管不了的人,他也沒能力把她掰正,歪了就歪了吧,反正也沒傷害到別人,他且受著。
“是蘇芷柔。”傅司言慢悠悠的吐出三個字,緊接著盯著她問道,“放虎歸山,你後悔了嗎?”
她拿錢“息事寧她”,傅司言至今都不能理解。
她缺錢到這地步了?連委屈都往肚子咽,就那麽愛錢?
“又是她?”沐尋揚眉,唇角下沉,“是我低估她糾纏不休的能力。”
哪怕虧了一百萬也得想盡辦法毀她名聲?
沐尋想不明白,蘇芷柔為何那麽恨她?
“有些人,錢不能讓她買教訓的。”傅司言一字一頓的道。
雖然她沒心沒肺挺好,但有些道理,他希望她明白。
該要還擊的,就該恨恨的還擊,不然有些人永遠不記打。
沐尋撇了撇唇,嘀咕著,“隻有不缺錢的人,才會不吃虧錢的痛。”
“你榮華富貴的生活過久了,根本不知道多少的人為了錢爭的頭破血流,有多少的人因為沒錢而活不下去。”
哪怕她沒過過這種窮困潦倒的生活,她也深有體會,因為她曾見識過低入塵埃的人的生活。
傅司言詫異她忽如其來的正經,“我不是不知道,但人生百態,各有各的苦,我不是菩薩,沒義務普渡眾生,感受他們的苦。”
“我隻能說我盡我一份力幫一點,未來生活如何,都是自己爭取的,自己努力的,別人沒義務管你死活。”
沐尋倒是沒反駁他的話,她也做不到普渡眾生。
短短一生,她隻想自私一回,過自己的生活,不傷天害理,是底線,是原則。
傅司言難得見她乖巧,語氣不自覺的溫和了幾分,“我已經讓法務起訴她,她會為她的所作所為承擔代價,牢獄之災免不了。”
這將是蘇芷柔一輩子洗脫不掉的汙點。
沐尋聳了聳肩,“這結果,她坐牢,她活該。”
傅司言無聲的笑了,好在孺子可教也。
忽地,他想到時家的事,出聲道,“下周時老先生八十壽宴,你跟我一起出席。”
時老先生?
“時心然的爺爺?”沐尋下意識的問,隻是忽然的想起程西寧昨晚提起的名字。
傅司言頓了下,“你記得她?”
她失憶後連葉綿都是剛想起的,怎麽就記得時心然?
“不記得,你那好朋友,在我耳邊灌輸了不少次這個人的名字。”沐尋不鹹不淡的回。
傅司言挑了下眉,“程西寧?”
沐尋麵無表情的點頭,“嗯。”
傅司言淡笑一聲,“他喜歡時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