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廢了他的手
王大富眼神激動地看著陳老，根本就無視站在一旁的葉虎父子。
“哦！對了！”
王大富一拍腦袋，指著站在一旁的葉塵說道：
“剛才，你們說陳老收這位小兄弟為弟子？”
秦一凡嗬嗬一笑，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個錦盒。
“這是我今天從葉老弟手中收回來的，陳老親自動手打磨！”
錦盒打開，王大富小心地將那拇指大小的鷹雕拿了出來。
在明亮的燈光下，那鷹雕收斂了鋒芒的鷹眼中，有一道銳利流光閃動！
王大富上下大量著鷹雕，完全進入鑒賞狀態。
他甚至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拿出一塊小小的放大鏡，不斷地研究著鷹雕。
“好手法！好手法！”
王大富連歎兩句，從放大鏡中卡著鷹雕。
“看看這羽毛的線條，渾然天成，還有這雙鷹眼，更是點睛之筆啊！”
葉塵在一旁聽到王大富的話，羞澀地笑了笑：
“王老板誇讚了，這對鷹眼還是陳老幫忙打磨的。”
王大富聞言，恍然大悟。
也是，這小子滿打滿算二十五歲不到，怎麽可能雕得出這麽有韻味有故事的雙眼。
轉眼間，王大富就樂嗬嗬地與秦一凡聊起來。
被晾在一旁的葉虎父子臉色難看地看著這一幕。
就連錢悅臉上也變得如冰山一般，恨不得將葉虎這個搗亂的羔子扔出去。
這次王大富來淩玉齋，已經有簽下一筆將近六百萬大單的意向。
玉石這一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店裏麵每天正常的百萬流水，大多值的是玉石原石交易。
原石利潤是最少的，往往一塊十來萬收回來的原石，也不過淨賺兩三萬。
但是玉雕生意不同啊！
這單子六百萬的交易中，淨利潤可是達到恐怖的兩百六十多萬！
“額！那個錢老板，我就留在這裏參加這個葉老弟的拜師宴，你們先回去吧！”
王大富隨意擺了擺手，就和秦一凡勾肩搭背走進包廂。
砰！
包廂大門被關上，留下臉色鐵青的錢悅，還有不知所措的葉虎。
“哼！”
錢悅冷哼一聲，一揮袖轉身就離開。
以往雖然葉虎在淩玉齋裏麵，風評都不是那麽好。
但是重在實力啊！
商人，最重要的就是手腕！
隻要不是幹出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來，錢悅他們這些老一輩也不會插手。
但沒想到，今天葉虎居然像個蠢蛋一樣，還沒有弄清別人的背景，就來挑釁別人。
錢蒹葭連忙跟在自己父親身後，直接離開天鵝酒店。
“爸，我們怎麽辦？”
葉虎平時作威作福，靠得就是葉大田這座大靠山。
葉大田麵沉似水，也不說話，直接大步離開。
葉虎心裏一冷，連忙大步跟在葉大田身後。
“經理？你看？”
“看什麽看！走走走！全部回去幹活！”
閻山看到葉虎他們離開，連忙驅散侍者們。
……
走在昏黃的路燈下，葉塵臉色略顯潮紅。
王大富進來之後，又加了幾例菜，還點了一支白酒。
白酒是什麽牌子的，葉塵沒有看清楚。
雖然陳老不喝酒，但是葉塵還是被灌了幾杯。
即便不至於頭暈目眩，但還是有些許酒意。
越過大街，再穿過一條小巷，葉塵租借的小區就在那裏。
但也不知什麽原因，小巷中的路燈全部都沒有打開。
葉塵向往常一樣，走進小巷。
當他走進小巷時，手腕上忽然傳來一股熱流！
熱流衝刷而過，將身體裏那微弱的酒意全部衝散！
還未等他來得及反應，身體就已經自己向右避開！
“兄弟們上！廢了這小子的手！”
一根三指粗的鐵棍橫著掃過，葉塵連忙蹲下避開。
手腕上的熱烈愈來愈燙，整個身體中似乎都充滿了力量。
他蹲在地上一踹，就聽到清脆的哢擦聲響起。
“啊！他娘的！我的腿！”
鬼哭狼嚎的聲音傳出，那根鐵棍掉落在地上，那人抱著自己的大腿在地上打滾。
葉塵也是驚住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一腳，就踹斷那人的腿。
不過看到眼前閃著寒光的鐵棍，葉塵直接抄起鐵棍，往前衝去。
葉塵不是想要和他們幹架，而是想要衝出小巷。
剛才他聽得很明白，這些人就是衝著他來的，準確點來說是衝他的手來。
對於一個雕刻師來說，自己的手，就與鋼琴師，與畫家的手一般珍貴。
“上！不要讓這崽子跑了！”
黑乎乎的小巷當中，葉塵也沒看清楚究竟有多少人。
但是就在他快要跑出小巷時，小巷的盡頭又有三個大漢，手持鐵棍站在那裏。
“跑啊！小兔子崽子！你不是挺能跑的嗎！”
“嗎的！把他的手指一個個敲斷！”
說著，那些人就手持鐵棍，朝著葉塵的腦袋和手揮去。
葉塵心中忽然間有怒火湧起！
他艱難地在這個世界求生，安分守己，有什麽苦和難都是自己默默咽下。
現在，這些人居然要毀滅掉他的希望？
葉塵的心底有暴戾湧現，眼底再次浮現出那詭異的紅芒。
他猛地舉起鐵棍，在身前橫掃了一圈，將那些鐵棍全部擋開。
“咦？這崽子挺大力氣的嘛？上！給我幹死他！”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葉塵從來都沒有打架的經驗。
他是憑著心底的怒火，還有手腕上的熱流，不斷和那些人混戰在一起。
當鐵棍無可避免地落下時，葉塵唯有用肩膀和後背擋住鐵棍，避免自己的雙手受傷。
嘭！
一聲悶響響起，又有一根鐵棍狠狠砸落在他的後背。
葉塵咬著牙，同樣不甘示弱地往前一敲。
他身前那人手中的鐵棍，竟然被葉塵直接打飛。
以傷換傷，葉塵每次抗下一棍子，就抽飛一個人。
“前麵是什麽人！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就快來了！”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小巷口響起。
那些混混聽到警察快要來，忙不迭地浮起倒在地上的同伴，狼狽地離開。
葉塵手一鬆，鐵棍砸落在地上發出沉悶響聲。
他一靠就靠在小巷牆壁上，大口地呼吸著。
牽引到身上的傷口時，他齜牙咧嘴地倒抽著涼氣。
“葉師兄！你沒事吧！”
淩萱萱本來想要出去借口買點東西，怎想到居然在小巷這裏，遇到葉塵被人圍毆。
“嗬嗬，沒事，都是皮肉傷。”
被打無所謂，最重要是要帥，怎麽可以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麵前喊疼？
“走，葉師兄，我扶你回去。”
淩萱萱也不等葉塵拒絕，直接架起他就走。
鼻尖縈繞著淡淡的香氣，葉塵也唯有苦笑著，任由淩萱萱架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