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齊晴瘋了
最後這句話無疑是把齊晴的怒火引到了頂峰,從逼迫他結婚後,寧宇澤就再沒碰過她,哪怕他喝醉的不省人事,她自己脫光了上床,他的身體也在本能的排斥她,這已經不是冷落,而是厭惡到了極致。
長期的壓抑,她的心理也幾乎扭曲變形,當理智被怒火燃燒,腦子裏隻有瘋狂的恨意和不受控製的舉動。
所有人眼睜睜的看著她突然像個神經病患者一樣,力氣也大的驚人,還沒看清楚她就一把扯開了蕭筱,神情猙獰,張開雙手,長長的指甲像個利刀一樣的抓向喬以沫的臉蛋。
而喬以沫也被她這突變的樣子給驚住,一時間忘了反應。
“沫沫!”蕭筱驚呼。
“住手!”
就在那雙滿是恨意的恐怖大眼幾乎要將她吞沒時,身子猛然被一股力道拉開撞進一個冷硬的胸膛。
視線錯開,喬以沫也猛地驚醒,但同時頭皮也開始發麻,脊背一陣涼意。
“你剛剛在幹什麽?不知道躲開嗎?”一道低沉的怒吼從頭頂傳出,傅司年抱緊著她,俊臉陰沉的可怕。
就差那麽一點,這女人是傻了嗎?站著一動不動。
喬以沫的確是傻住了,她驚魂未定,甚至忘了推開男人,抬眸極其複雜的看向已經被人控製住的齊晴。
她還沒恢複理智,那雙眼睛,沒了自我,像個醫院裏真正的瘋子,隻有恨意和仇視,對押著她的保安又咬又扯。
怔怔看了幾秒,她轉向女人身邊的寧宇澤,麵無表情,眼神平靜,甚至像是習以為常。
他不慌不忙的從齊晴的包裏找出一瓶藥倒出兩粒塞到她嘴裏,然後對著保安吩咐道:“把她帶到休息室,看著她。”
保安雖然也有些驚詫,但什麽也沒表現出,利落的帶著還在掙紮尖叫的女人匆忙離開。
周圍看戲的人也都不敢再看,匆匆都散了。
喬以沫一直盯著女人離去,才震驚又帶著幾分無措的看向寧宇澤,“她……”
“她病了,很早就開始了,吃了藥就會沒事。”寧宇澤沒多解釋,深黑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對她道歉,“對不起,剛才驚著你了,不過,這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對外說,小齊也不知道。”
喬以沫神色複雜,心中莫名湧出一絲悲涼,望著他,忽然很想說什麽,卻感覺喉嚨像是被堵住了,張不開口。
唇瓣動了幾次,她才垂著眸子,啞聲說了一句,“我知道,那我先回去了。”
齊晴瘋了……
那個女人真的瘋了……
剛才的一幕像是電影鏡頭在她腦中閃現了無數遍。
以至於她怎麽離開公司的都沒注意。
傅司年跟蕭筱說了一句,一路橫抱著她,一言不發的上了車。
車子行駛了幾分鍾了,望著她依舊呆呆無神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樣子,男人最終忍不住了,掐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冷聲喚道:“喬以沫!”
女人沒有神遊,其實在坐上車的時候就已經清醒了,她隻是突然沒了精神,也沒了再掙紮的欲望。
看著眼前男人的俊臉,她那張白皙嬌俏卻沒有任何血色的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隻有喃喃的聲音,“她瘋了……是不是。”
男人眼神一暗,“這跟你沒有關係。”
“我知道……”她輕輕出聲,又接著喃喃自語,“你說……她是因為寧宇澤還是因為……齊氏的倒台?”
“我說了這跟你沒有關係。”男人眼底湧出惱怒,輕輕一扯將她抱緊在懷裏,下巴抵著她的額頭,沉沉開口,“不管什麽原因,都跟你沒有關係,不要再想了。”
齊晴的事情,寧宇澤瞞的很好,連他也絲毫不知情,剛才也讓他有些意外。
不過……
他漆黑的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淩冽。
女人沒有掙紮,靜靜躺在他懷中,閉上了眸子,喃喃重複,“我知道。”
她隻是心裏莫名有些沉重。
現在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寧宇澤那麽討厭她也沒離婚了,至始至終齊晴愛的都隻是他,現在這種樣子,他也沒辦法不管。
車子緩緩行駛,有限的空間裏氣氛有些壓抑。
女人像是睡著了一般,呼吸極輕,安靜的讓人心慌。
傅司年低頭凝視著,專注的出神,纖長的睫毛下掩住的情緒一點點被泄露出來,似有若無的溫柔綿長而又細膩。
指尖輕輕剮蹭著她的臉蛋,他的俊臉忽然低下。
唇瓣剛要觸到她的額頭,女人低軟卻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忽然響起。
“傅司年……你說我會不會也變成她那樣?”
隨著話音,她睜開眼。
四目相對。
男人的瞳孔瞬間縮到極致。
隻是下一秒,他忽然吻上了她的唇,很用力,像是帶著強烈的怒火,又啃又咬。
她這話,無疑是說給他聽的。
怪他逼她,不給她退路,把她逼到角落又狠狠折磨。
她會不會變成齊晴那樣他不知道,但那眼神讓他心慌了一下,同時深埋了已久的怒火也湧了出來。
這女人現在連看他的眼神都像隔了一道冰層,誠如時安說的那樣,她克製著壓抑著,但這讓他很不喜歡,她想徹底告別的過去在他眼裏跟現在沒什麽不同,甚至說根本沒什麽過去跟現在之分,她至始至終都是她。
她看不明白,他就逼著她看明白。
有些情緒一旦動了,就像是導火線一樣,即便最後粉身碎骨,那也是兩個人一起的黑暗深淵。
喬以沫隻是剛開始怔了一下,依舊沒掙紮,因為她知道他最終會自己平息下來,這個理智的男人至始至終都知道自己在幹什麽,而她卻永遠都猜不透。
身子漸漸軟成了一團泥,等他吻夠了放開她,喬以沫將頭枕在他胸口,輕喘著氣,低低哂笑,“你不累嗎?天天那麽忙還要花時間想著怎麽整我,我都替你覺得煩。”
傅司年沒說話,隻是眼神炙熱的盯著她那張被咬的紅腫的唇,忽然再度吻下去。
女人緩緩抬起手撫在他唇上,軟綿無力的嗔了一聲,“夠了,你能聽我說一會話嗎?我好不容易沒心情跟你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