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唐軒跟江景臣的關係?
江景臣的人是在機場找到的袁凱,他買了去拉斯維加斯的機票。
“不急,先收拾一下他。”
聽完李助理的匯報,江景臣點頭後輕描淡寫的開口,然後起身朝會議室走去,過兩天是決定靡妲的歸屬的日子,即使心裏有了十足的把握,但仍舊要整頓一下,讓公司上下都保持警醒的狀態。
直到入夜,會議才收尾。在城郊的倉庫裏見到了被打的傷痕累累的袁凱,即使沒有繩子的束縛,現在他也幾乎無法站立。
“打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
江景臣抬腳衝著他胸口狠狠地一踹,如同破布偶一樣,袁凱立刻仰頭倒了下去。
“景臣……景臣,是我鬼迷心竅了!那些逼債的人逼得我實在是太緊了!他們說了如果我再拿不出錢來,就把我右胳膊給卸掉!我實在是怕了!有沒有別的辦法。”
袁凱用盡自己身上最後的力氣,乞憐的趴在江景臣的腳下,有沒有自尊無所謂,可被江景臣這樣抓住可能是會徹底沒有活路的!
“卸掉你胳膊?!袁凱!你他.媽動了阿暖你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
說起阿暖,江景臣狠戾的眼眸中還閃過一絲的柔和,說起來他的阿暖是真棒,事後她情緒穩定下來,都能向他說出是自己的猜測是誰綁架了她,原來還真是小瞧了她,沒想到還有這方麵的本事。
袁凱卻還是抱著一絲僥幸的心理,畢竟江家可是對江景臣恩重如山,他就算是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的。
“景臣,怎麽說我們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而且……而且,我隻是想要錢而已,沒有要動唐暖的意思,你就算是忘了我們往日的情分,也總要想想江家吧?你母親就是我姑媽啊!她生前特別疼我的!是不是還經常囑咐你,以後要時常幫襯著我點?!”
袁凱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渾噩的生活早就讓他忘了什麽是臉麵,他隻要錢不要臉!
江景臣卻是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朝袁凱的身後努了努下巴,冷漠的開口。
“留胳膊還是留腿,看在母親的份兒上,我讓你自己選擇。”
袁凱一聽臉色頓時煞白,他還不如高利貸呢!高利貸最起碼是隻卸掉他的一根胳膊,可江景臣這意思是要把他胳膊給卸幹淨了!?
“我都留!我都留!景臣……”
袁凱還在哀求著,可江景臣卻沒有這麽多的功夫在這裏跟他耗下去,直接朝袁凱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彪形大漢走上前直接一個單手就把袁凱給拽了起來。
“我……我……景臣!我有事兒跟你說!江南溪一直瞞著你的事情!關於唐暖的!”
江景臣下頷微微收緊,朝鉗製袁凱的男人搖頭示意。
袁凱被丟回地上,嚇得連連擦了兩下額頭上的汗珠,咽了口吐沫才結結巴巴開口。
“我……我聽江南溪偶然間說過一次,當初那個親子鑒定的事情,是因為她知道……知道唐軒跟你很親密的血緣關係,所以她才能無所顧忌的讓唐暖的孩子跟唐軒去做親子鑒定。”
顯然,這個消息使得江景臣有些措手不及,冷翳的雙眸盯住依舊在顫顫巍巍發抖的袁凱,看的袁凱不得不豎起指頭來發誓。
“我發誓!景臣,你可以去問江南溪,如果我有半句謊話我都不得好死的!”
江景臣遒勁的雙腿起身站立,居高臨下挺拔的望著癱坐在地上的袁凱。
“記住你今天的話,若是有半句謊話,我也能讓你不得好死!”
說罷,邁著修長的雙腿略帶急促的朝外走去,這是不是就說明他已經要尋到自己真實的身世了?
之前偶然聽唐暖提起過唐軒的事情,好像就是因為生意上的競爭而導致別人的暗算,以至於家破人亡。
再一次見到江南溪的時候,她已經不複之前的光鮮亮麗,每天看護都在警惕的盯著她,她脾氣太差甚至有時候看護都分不出她的狀態到底是正常的還是在發病。
江景臣看著躺在床上臉色煞白的江南溪,轉頭朝跟隨進房間的看護問道。
“情況怎麽樣?”
看護如實的回答。“不太穩定,醫生每周來一次,江小姐的病始終不見好轉,江先生我想辭職了,江小姐脾氣太大了,總是無緣無故的朝我們摔東西,有時候我們身上被摔得青一塊紫一塊,每次進她的房間都要冒著被砸的危險。”
江景臣沒有挽留,點頭後開口。
“工資會給你們翻倍,你想幹就留著,不相幹的話我會找人接替你。”
看護一聽這就又猶豫了起來,畢竟江景臣原本給開的工資就足夠誘人,現在再翻倍的話,那每天被砸幾次也不是什麽事兒了。
“想好再說做不做,工資高了要求自然也就高,盡量每天帶她去院子裏曬曬太陽,人給我看好了就可以。”
現在這幅模樣的江南溪幾乎是讓江景臣忘了之前她光彩照人的模樣。
看護還沒來得及回話,原本緊閉雙眼的江南溪突然轉醒,雙眼茫然的望著站在自己眼前的江景臣,眼神有一瞬間的放空,隨即驚喜的連忙從床上跳下,直奔到江景臣的麵前。
“景臣!你來看我了!”
把纏在自己身上的江南溪來開,江景臣眼神中有著些許的疏離,他一直把她當成至親的人來看待,但是即使再親的人也不能對他一味的欺騙。
“等著他協議簽了我便把CIN移到你的名下,南溪,這些事情我看在已逝的父母的份兒上已經是做的仁至義盡。”
江南溪眼神猛然發亮,但隨著江景臣下麵的話,眼中的光芒又隨即隕落了下去。
“那唐暖呢?你不是很愛她?但你依舊什麽都沒有給她留啊!”
江南溪心中仍舊有著期盼,這是不是說明在江景臣的心裏,自己還是挺重要的或者說比唐暖重要?
“她有我就什麽都有了。”
江景臣仍是平靜的語氣打破了江南溪的幻想。
江南溪望著江景臣篤定的神情,癡癡笑了兩聲,是啊,江景臣在美國的公司比CIN的名聲可是響亮的太多了,他又怎麽會在意CIN?
“可是我沒了你就什麽都沒了。”
她是真的愛江景臣,不然按著她占有欲的性子是絕對不會允許父母在收養一個孩子,幼時見江景臣的第一麵她就愛上了他。
他從小神情就很冷漠,雋朗的臉龐總是有著孩童不該有神色,他是那麽的與眾不同,以至於江南溪見過他之後就徹底的被他迷戀。
可惜那時候他的眼神從來就沒有看過自己,自始至終都在追尋著另一個女孩的身影。
後來,上天給了他們接觸的機會,她一開始極力反對父母收養另一個孩子,可當在醫院看見昏迷的他的時候,那一瞬間年齡幼小的她恨不得去感謝上蒼的恩賜。
他醒來便什麽都不記得,一個嶄新的開始,他與她一起的嶄新的開始。
讓江南溪慶幸的是,他一直對她都很好,他從來不屑搭理追求自己的女人,反而是格外注意她的情緒,這使得江南溪竊喜不已。
可這一切的美好卻是在父母雙亡的那天打破,他的眼神又重新回到了那個女孩的身上,天道好輪回,江南溪開始無比相信這句話了。
江景臣不忘自己來的目的,看著麵容憔悴的江南溪,江景臣菲薄的雙唇剛剛翕動,手機響鈴卻打斷了他的話。
唐暖很少給他打電話,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江景臣迅速的接了起來。
“市中心醫院!跳跳出車禍了,快來!”
江景臣卻是覺得胸口一陣空蕩,轉頭疾步的朝外跑去,江南溪伸手卻隻抓住一陣落風。
走到房間的窗前,望著跑的有些倉皇的江景臣,江南溪嘴角漸漸上揚,隨即嘴裏發出一陣陣狂癲的笑聲。
唐暖的女兒出了車禍?真好!她還真是想知道死沒死,要是死了,她可是要好好感謝一下老天爺!
江景臣車速從開到停都沒有減下來,連續闖了幾個紅燈之後的到了醫院,在急診室的走廊裏看見了像無頭蒼蠅一般慌張的唐暖。
這是唐暖最焦急時候的表現,恐懼跟無助。
江景臣上前把她擁進懷裏,看著幾乎被她咬破的嘴唇而心疼不已,抬頭看了眼還在手術中的亮燈。
唐軒按著剛剛輸完血的手腕從另一個房間走出來,看向唐暖的眼神也是濃鬱的幾乎化不去的心疼,可卻深知自己現在沒有資格去擁抱。
手術室裏進進出出的各種專家醫生,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江景臣的掌上明珠,沒有人敢怠慢,可跳跳天生的心髒病卻是給急救手術增添了很大的困難。
“手術還是比較順利的。”
主任醫生出來的第一句話才算是把唐暖的心給安撫了些許,可醫生臉上沒有半點輕鬆的樣子。
“跳跳的心髒方麵的問題是由從海外回來的那個陸醫生負責的嗎?”
唐暖忙不迭的點頭,知道這次手術肯定跟心髒有了牽扯。
“那你們先讓陸醫生來看看吧。”
主任醫生說的很是保守,畢竟跳跳的身份跟病情都是特殊的很,他急救方麵有經驗,可論心髒科國內誰又能比的上陸顯宗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