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最毒婦人心
得了便宜還賣乖,裴綏江接過把證件揣進懷裏,本來夾菜的江景臣卻把筷子朝桌子上一丟,向裴綏江張開手。
“我自己去!”
就看著他把唐暖的證件揣進懷裏的兜裏的那個動作,單單是那個動作他就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畢竟在他看來真的是人人都會對唐暖有所覬覦。
裴綏江也沒說其他的,可唐暖卻明顯看見他嘴型像是在說‘變態’。
顯然,江景臣也讀出來了,眼眸一暗拿過身份證揣在自己兜裏,端起酒杯搖晃著看向裴綏江。
“你走了這麽久,怎麽也沒見你把你女人帶回來?”
江景臣說完後,整個飯桌都安靜了下來,莫念一口牛奶嗆在喉嚨裏連咳嗽也不敢的,隻有江景臣一副怡然自得模樣。
裴綏江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嘴角輕揚著,看不出有什麽不快的情緒。
“我可不習慣坑蒙拐騙。”
孟岩臉上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似的,卻很識相沉默,畢竟比起嘴上功夫來說,他還是略輸一籌的。
在陰謀詭計、陰險狡詐這方麵,麵對跟前的那兩位前輩,孟岩簡直就是自愧不如,他見慣了槍林彈雨、打打殺殺的,可這一套搬到江景臣跟裴綏江麵前,那簡直就是嗤之以鼻。
他冒著生命危險奪來的東西,那兩個人隻需要動動腦子動動嘴的就萬事大吉了。
所以說,這世道,腦子真是個好東西。
莫念憋下去了想咳嗽的欲望,又扭頭轉向唐暖悄聲說道:“自相殘殺,兩敗俱傷!嘖嘖嘖!”
唐暖眨了眨眼睛很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男人之間的感情往往要比女人簡單的多,女人可以因為一支口紅、一瓶香水亦或者一個男人而撕逼以至於老死不相往來,可男人卻可以因為一杯酒亦或是一場架,解決之前所有的恩怨情仇,繼續哥倆你好我好大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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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軒的醒來要比唐暖預想的快,接到電話後她敲響江景臣書房的門,過了許久才聽見裏麵傳出江景臣清冷的聲音。
“進來。”
“我要去醫院看哥哥!”開門見山,唐暖眼角忍不住的朝江景臣身後的不明物體看去,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被一塊方格布覆蓋著。
江景臣冷厲的鷹眸抬起朝唐暖看了一眼。“不行。”
現在唐暖幾乎是完全沒有自由,就算是出去散個步也都要他貼身跟著,而那些狗仔記者什麽都不知道,拍到一張照片卻還亂寫著倆人恩恩愛.愛形影不離的。
“原因!!”沒想到江景臣拒絕的沒有一絲回轉的餘地,唐暖氣急不已。
江景臣幹脆丟下手中的筆,冷凝著唐暖。“原因?你覺得一個丈夫會喜歡妻子去看情夫嗎?”
“混蛋!”唐暖跺腳扭頭朝外走去。這裏是她家!她還不信出不去了!
換上出門的衣服,唐暖直奔大門,剛剛打開就有兩隻手伸出來擋住了出口。
“那個你們老板讓我出去了,快點!我有急事呢!”
唐暖故意做出一副著急的模樣爭著搶著的往外衝,堵在門口的兩個人卻是巋然不動。
“不信你們去問你們老板啊!先把我放出去!”
其中一個最先耐不住了,頗為無奈的開口勸說著唐暖。
“太太,您還是跟老板一塊出來吧,不然我們肯定不會放你的。”
江景臣早先就跟他們說過,唐暖的鬼主意特別多,一定要做到說什麽都不能信她。
看著生氣的踢門而入的唐暖,江景臣是毫不意外。
“怎麽樣才能讓我出去!”認慫,唐暖知道這是自己現在唯一的出路。
“簡單。”江景臣俊逸的雙眉微微一挑,眼神狹促的望著唐暖。“親我,把我親的高興了,我可能就鬆口了。”
唐暖可沒想到他這麽一本正經的耍流氓,腳步頓在他的書桌前,踟躕著到底要不要上前。
“一分鍾考慮時間,過時不候。”
江景臣臉色瞬間陰晦不明,鋼筆在手指間自由的盤旋,盯著唐暖的那股勁兒像極了老鷹在等待叼食獵物羚羊一樣。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唐暖疾步走到江景臣麵前,衝著他俊逸的側臉抿住嘴的親了一口,臉上盡是強忍之意。
“這叫吻?頂多就是皮膚碰了皮膚而已,既然這麽敷衍我,你還想著能出去?”
嗤笑著說道,江景臣臉色並不是很好看,這算不算是她可以為了見唐軒一麵而出賣自己,偏偏又極度的厭惡他,所以敷衍性的出賣自己?
江景臣衍生出來的這種想法,實在是讓自己高興不起來。
“行啊!反正你就是為難我,不讓我出門,沒關係啊,親你也是親,親外麵那兩個也是親,我去試試親他們,說不定他們還能放我出去了!”
唐暖本性就是這樣,一旦遇到讓她著急生氣的事情就會使出性子來,耍脾氣也好,當無賴也好,反正是想方設法的達到自己的目的。
說完氣勢洶洶的扭頭離開,江景臣臉色鐵青坐在椅子上不到幾秒鍾立馬跟著站了起來,他相信唐暖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走下樓梯的時候,唐暖是已經強迫性的捧著一個人的臉,下嘴就要親上去,江景臣冷翳鷹眸一陣閃動。
“唐暖你試試!明天我就叫人把唐軒的頭給你拿回來!”
這威脅足夠生動了,把唐暖嚇得腳下一哆嗦,那男人趕忙逃出了魔女的爪子,寒冷的冬季竟是把他嚇出來一層的冷汗。
估計今天這姑奶奶要是親下去的話,明天她收到的應該是他的頭了吧?
江景臣幾步上前,砰的一聲把大門給關住,執住唐暖的胳膊,單手把她壓在暗黃花色的牆上。“不會接吻?是忘了你之前小舌.頭有多勾人了嗎?”
又在追憶從前,唐暖忍不住的冷笑,現在這麽想追憶,之前怎麽沒見你有多珍惜?
發覺唐暖壓根跟自己不在一個頻率上之後,江景臣淩厲的冷眸閃過不耐,食指撬開唐暖的兩瓣紅唇,順著去挑逗她嬌嫩的舌.頭。
滑嫩的觸感透過他的指尖傳進心口,像是在瘙癢他的心頭肉一樣,酥麻的很。
“之前是怎麽那麽能耐的?是先天的還是後天養成的?”
江景臣難掩冷眸中狂烈的妒意,自從得知唐軒這個特殊的存在體後,他似乎是再也沒有辦法去進行甜蜜的回憶。
原來她勾魂的親吻不是無師自通,而是經驗累積。
雙眸不自覺的總是會看向唐暖嬌豔的雙唇,像是等待人采頡的紅果子一樣,生鮮而美好。
以前她若是想主動的話,幾乎都可以把他心肝從嘴裏勾出來,如果說這輩子有沒有過丟人事兒的話,那讓江景臣想來最丟人的莫過於是她教給他如何接吻的。
初吻,唐暖主動出擊,溫軟的嘴唇上還沾染著濃濃的橘子糖果香甜,江景臣渾身像是得了一種叫做呆若木雞的疾病。
呆愣的似乎連呼吸都要凝固靜止了,可心跳卻如同上了馬達一樣,奮不顧身的就要跳到嗓子眼裏。
唐暖的吻幾乎要把他的魂魄都勾走一樣,丁香小舌像極了一條詭譎難辨的小蛇,幾乎遊走著要探進他的頭顱探進他的思維,探進他的心髒探進他的心扉。
江景臣第一次有了被人控製的感覺,魂智都被她噬走,隻留下空虛的外殼任由她的侵入。
該死的當時他居然喜歡極了那種感覺。所以往後她的每一次主動,他都當成一場極美的盛宴來享受。
手指傳來一陣刺痛,江景臣從回憶中抽離,猛地把手指從唐暖嘴中抽離。
上麵赫然是兩個刺深的血洞,咬人的小狗正在呲牙咧嘴、張牙舞爪。
江景臣瞥了眼藏在窩裏正獨自唧唧歪歪的樂樂,難怪相處的這麽愉快,本是同個根生啊。
“先天的也好,後天養成的也罷,都跟你江景臣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最毒婦人心,江景臣想許仲琳的這句話果然是至理名言,在他手上咬了血淋淋的兩個口子,又朝他的心口狠狠的劃了兩刀。
他抬手捏上他的下頷,不管是眼神還是力度上都帶著懾人的逼迫。
“可以試試跟我有沒有關係!”
單腿直接箍住唐暖腰部以下亂動的部位,單手又把她全部的力氣如數的逼壓在牆上,可以任由他來宰割。
劉媽正巧抱了跳跳下樓,看見這一幕手下意識的捂上跳跳的烏黑的大眼睛,嘴裏碎碎叨叨的念著兒童不宜、兒童不宜的上樓。
江景臣荷爾蒙混著尼古丁味道的呼吸撲打在唐暖的臉上,睫毛撲騰的扇動著,下巴被江景臣如鐵鉗般的右手硬生生的執住,她壓根沒有辦法蠕動下巴,而像咬他的手指一樣咬他的嘴唇這樣的行為,完全被江景臣遏製住。
肆虐的洗禮,冰刃劃過柔嫩的口腔,江景臣狂暴像是要把她抽筋剝皮喝血一般。
血滴漬在紅腫的唇上,江景臣赤紅的雙眸緊緊凝注,嗜血狂魔一般用舌.頭席卷舔舐而過。
“我可以讓他活過來,也可以讓他再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