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被硫酸潑到
唐暖連忙搖頭,祈禱著唐軒可別再進來添亂了。
“一千三百萬。”江景臣懶散的坐在沙發上,睨視著下麵一切,看得出來這是一場拉鋸戰的開始。
江南溪坐在一旁極力的壓製著情緒,伸手扯了扯江景臣的手。
“這種戒指到處都有賣的!我們可以出去買啊!”
江景臣看了她一眼,輕笑著搖了搖頭。
江南溪神情微頓,像是想起什麽似的,低頭朝江景臣手上看去,果然那戒指是一對,其中一個現在還戴在江景臣的手指上!
眼神立馬惱恨的朝包間裏的唐暖看去,這個見人!都是這個見人!江南溪心裏陰沉的暗罵著是,手緊緊的撕扯住禮服,眼神都恨不得把唐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拍賣人情緒立馬被點燃,什麽時候最激動人心?不是貴重的拍賣品被拍賣出了高價格,而是普通的拍賣品被拍賣出了高價格。
一時間這成了全場拍賣最熱鬧的地方,唐暖看了看場內安穩有序的狀態,慶幸是禁止媒體記者入場的,不然明天報紙不知道又要在胡說些什麽了。
“一千六百萬!”全場最高價,一枚破舊的白銀戒指被拍到了一千六百萬!還是美金!
全場由剛剛的嘩然頓時安靜了下來,都一副看神經的眼神看向落下牌子的陸遠,江景臣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便沒有再舉牌。
拍賣人擦了擦汗,一錘定音。“一千六百萬!恭喜陸先生拍的這枚…寶貴的戒指!”
“你們很熟嗎?”唐軒看了眼朝這看來的陸遠,有些警惕的朝唐暖問道。
熟嗎?唐暖不覺得,隻是吃過一頓飯而已,想著搖了搖頭。
唐軒眼神昏暗不明的看了陸遠許久,淡淡的收回眼神。得知唐暖分手的時候,他雖然極不想承認自己的陰暗麵,但心裏還是劃過了一絲雀躍。
然而這次,他不會再輕易的放手。
唐暖的戒指風波過去之後,又是平淡了許久,直到最後大衛大師的遺世手稿被正式拿出買拍之後,全場才陷入了你掙我奪中,大多數人都是沒有舉牌,畢竟最後的贏家定然會是二樓貴賓區的人。
他們幾乎都是為了這個手稿才參加的這場拍賣會,當大家再次眼神轉向二樓的時候才發現,唐暖一直穿著都是這次拍賣的大衛大師手稿的實體。
手稿被保存的完好,現代技術的保存使其沒有絲毫的褪色,坐在二樓的唐暖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大衛大師描繪的線條有多麽的別致。
一輪輪的捱下來之後,最後進行角逐的分別是菲特大師,唐軒、陸遠還有江景臣。
菲特大師不比商人,幾輪之後便敗了下來,無奈的朝一旁的莫妮卡搖了搖頭,轉眼給予了唐軒一個鼓勵的眼神。
相比較那些渾身布滿銅臭味的商人來說,他自然看好唐軒拿下這張手稿可以贈與唐暖。
出人意料的是,陸遠也隨之退出拍賣,唯有唐軒在與一副無所畏懼的江景臣競爭著。
“哥哥,算了我也不是那麽喜歡,就算拍回來我也不一定可以保存完好,弄壞了我會心疼的,到不如不見。”
唐軒的財力自然是不及江景臣跟陸遠的,隻是他抱著哪怕傾盡所有也要拍下來的架勢,這著實嚇到了唐暖,伸手拽住他要舉起的牌子,蹙眉製止到。
“阿暖,我從小的願望你知道是什麽嗎?”唐軒攥住唐暖製止的手柔聲問道。
唐暖疑惑的搖了搖頭。
“隻要是你喜歡的,我不惜一切的都會讓你擁有。”唐軒說完右手隨之就要舉起,唐暖眼疾手快的給攔了下來。
“可是我喜歡它也有可能會摧毀它!它應該是個太陽照耀在我心裏!我不想它在我手裏隕落!哥哥,你會懂我的吧?”唐暖眼睛生動的盯著唐軒,波光粼粼。
唐軒的手沒有再舉起過,江景臣自然而然的拿下了那張手稿,以全場拍賣最高價。
半公益性的拍賣會一般不設宴,但大家基本都會秉承著傳統,小型的開個香檳慶祝一下,都是名流人物,主辦方自然選在了倫敦最好的酒店。
一出包間李可可就跳到了唐暖的身邊跨住了她的胳膊,一路上李可可嘰嘰喳喳的,時不時的拉著唐暖停下來左顧右盼的看東西,去停車場的時間耽誤了不少。
陸遠跟唐軒一開始客套的打了招呼之後就再也沒有說話在身後跟著。
到了停車場才發現其他人基本都走了,唯獨剩下還坐在車裏的江景臣跟江南溪。
看見來的四人後,江景臣開門下車,順帶著拿出精美的盒子。
上前不言其他的直接遞給唐暖,不期盼著她有多興奮,隻要給點高興的反應江景臣就覺得一晚上的時間沒有白費,結果卻看著唐暖輕輕一閃,直接躲開了他遞過去的盒子。
“唐暖?!”江景臣臉色瞬變,滿目陰沉的盯著她。
“你拍下的自然就是你的。”唐暖說完就要躲過他,卻正好對上沒有下車的陰森盯著自己的江南溪,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
陸遠幸災樂禍的輕聲一笑,江景臣鷹眸猛地倏住,隨即嘴角一勾,嘲諷的看著他手裏的盒子。
“我替阿暖謝謝陸總,不惜千金的買下阿暖跟我的對戒,阿暖是不小心捐贈了出去。”
江景臣一開始是打算要拍下這枚戒指的,卻沒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死咬著不放,反正最後不管怎麽樣是都會到唐暖手上,他們依舊是對戒,他也就保存實力的爭奪唐暖的心頭好了。
陸遠一聽臉色立馬難堪起來,垂眸朝江景臣手上看去,果然是有一模一樣的戒指。
怕什麽就來什麽,唐暖為難的看著陸遠遞到自己麵前的錦盒,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麽,卻聽得他說。
“你覺得你那個戒指值多少錢?我拍下是為了什麽你應該很清楚,阿暖,我不在乎那些錢,你要是覺得丟了可惜的話,我替你解決!”
陸遠說完,朝江景臣挑了挑眉,順手就把那錦盒朝遠處一扔。“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江南溪不知什麽時候從車上下來了,經過唐暖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恰巧李可可看見,她那眼神太過恐怖,嚇得李可可往唐暖懷裏一鑽。
“景臣,時間不早了,我們該過去了。”江南溪心中憤憤不平,一晚上唐暖成了整場的焦點,眼神正常的應該都能看出,這幾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是在爭風吃醋的吧?
她唐暖憑什麽?哪裏比得過自己?
江景臣望著已經丟的沒影的戒指,一言不發半晌轉頭就要離開。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即將要散開的時候,卻聽見一個男聲歇斯底裏的怒吼。
“去死吧!你死了!你毀了!一切都好了!你去死吧!唐暖!”
唐暖望著朝自己跑過來的人影,下意識的保護著把李可可往陸遠那邊一推,卻見一個高大的人影緊緊的抱住了自己,把她整個人都護進了他的懷抱中,熟悉的氣息彌漫了整個鼻腔。
泛著濃鬱的嗆味兒傳遍整個停車場,江景臣隻覺得身後皮膚一開始像是被灼傷,後來逐漸的火燒般的疼痛,他似乎還可以聽見後背發出‘滋滋滋’的聲音。
江景臣忍著後背非人的折磨,又仔細的檢查了下唐暖,幸好,他的阿暖除了嚇得慌神了之外,沒有受傷,她那讓他神魂顛倒的臉蛋,也沒有損傷。
“江景臣!江景臣!!”唐暖看見江景臣在暈倒前,還對她露出一抹慘淡的笑容。
陸遠被李可可壓倒在了地上,唐軒抬腳想去追那個潑硫酸的男人,而江南溪卻也嚇得暈倒,唐軒順手一扶,再去追的時候那人早就沒了蹤跡。
“送醫院!”陸遠連忙起身朝身後的車跑去,幸好李可可是藝人,從公司倫敦分部裏調來一輛商務車。
去往醫院的路上,唐暖淚水像連成了線一樣,他後背上還留著前段時間的疤痕,而這次又是為了保護她。
唐暖不敢去看他後背的模樣,隻是一個勁兒的催促著。
“快點!開快點!快點!!”
江南溪眼神惱怒的盯著唐暖。“掃把星!你早晚會把景臣給害死!為什麽被潑的不是你!你怎麽不去死!萬一景臣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唐暖!你給我等著!!”
李可可也焦急的不行,瞪了江南溪一眼!“你懂不懂事情的輕重緩急啊!我怎麽看不見你眼裏的擔心啊?”
江南溪一時間語塞,低頭眼淚還是啪嗒啪嗒的掉起來,李可可看到這幕,蹙了蹙眉頭,小聲嘀咕著:“不會是在演戲的吧?”
江南溪卻像是被人扭了一把似的,立馬眼神陰戾的盯住李可可,高聲怒吼道:“什麽演戲!我跟景臣都有孩子了的!他是我兒子的爸爸!我怎麽可能不擔心!而現在因為唐暖,我兒子很有可能會失去父親!你懂不懂!!”
江南溪的話一出,唐軒滿目詫異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