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當麵試探
在今天之前，杜塵倒是真的沒有見過陸羽，或許見過吧，但是他肯定是沒注意的。現在，杜塵和和羅沅他們幾個東廠的指揮使，惠王李芻帶著新任吏部尚書陸羽，都聚在了衙門的後堂之中，之所以不在大堂，是因為杜塵覺得自己並不是在審問惠王李芻和陸羽，所以大堂之上不怎麽合適，還是會客的後堂要合適一些。雖然.……這和審問其實也沒什麽差別。
而玉宵郡主，則和清妙大家一起去了監獄，陪著清妙大家去看一看紹煬。
不過表麵功夫嘛，還是得做，人家一個親王，一個新任吏部尚書，怎麽也不能怠慢了啊，所以禮數一應俱全，好茶好坐奉上，倒也算是客客氣氣。
杜塵對陸羽是沒什麽印象的，可能是以前沒注意吧，今天見到了本人之後才發覺，這位年輕的才俊，還真的不是名不虛傳，長相頗為英俊，氣度頗為謙卑淡然，舉止儒雅，一副謙謙君子的標準模樣，倒是很有一番風度，就這般看來，倒也對得起他的名聲。
幾人倒也客套了幾句，不過惠王李芻顯然沒什麽興趣和杜塵客套，表麵功夫做完了之後，惠王李芻直接說道：“杜大督主，你有什麽想問的便直接問吧，用不著裝模作樣的客套。”
他和杜塵之間頗有嫌隙，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在太宗皇帝李世民的麵前，他都毫不掩飾自己對杜塵的敵意，何況是在這東廠衙門之內，若非此事太宗皇帝李世民如此看重，你看他惠王李芻會不會來這東廠？會不會來配合杜塵的問話。
杜塵無奈一笑，也不再客套，直接說道：“惠王殿下既然快人快語，那下官也不再拐彎抹角了.……”他也確實沒必要拐彎抹角，整個長安城都知道他和惠王李芻不對付，因為他把人家的兒子小王爺李昊坑的死去活來的，還不是坑了一次兩次，惠王李芻沒有直接活剝了他，已經算是很給他麵子了，他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之後，目光落在了新任吏部尚書陸羽的身上，微笑問道：“陸大人，惠王殿下說那個凶手紹煬，是你抓住的，是嗎？”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當然是得從陸羽的身上找一些線索了，他也就直接開門見山了。
陸羽坐在惠王李芻的身邊，神色頗為平靜，麵帶微笑，點頭說道：“回督主的話，正是如此！”
按照官職來排的話，杜塵是正二品官爵，倒是比陸羽要高上一品，所以陸羽倒也的確該說這個回字，不過他這句話的語氣，倒也頗為謙遜，倒不像惠王李芻一般，充滿火藥味。
杜塵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陸大人能不能說一說，你到底是怎麽查到這個紹煬就是殺人凶手的？不怕陸大人笑話，本督主自從接手這個案件以來，可謂是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查到什麽線索，不知道陸大人是怎麽查到的？”
陸羽既然說是他抓住了紹煬，那他自然就要問一問，這個陸羽究竟是怎麽抓住紹煬的，他倒要看看，這個根本不是凶手的凶手，究竟是怎麽落到陸羽的手中的。
陸羽苦笑了一聲，緩緩說道：“不怕督主笑話，下官抓住這個凶手，還真的就是運氣而已，那一晚，我因為有事，所以回府的時間晚了一些，在回府的途中，正好聽見了有人在喊救命，下官自然要去查看一下了，正好就看見這個魔宗之人在行凶，碰到這件事情，下官自然是要出手對付他了，好在下官學了一些武功，倒也把這凶手製服了，隻是下官發現他的時候，已經太晚了，求救之人，已經被害，委實愧疚，委實可惜啊！”
他說到最後幾句，歎息連連，顯得頗為愧疚和不甘，好像真的再為自己沒有救下來那個受害者而感到惋惜一般，就差聲淚俱下了。
這個受害者杜塵之前根本不知道，不過第二天倒是聽說了，不過那時候他已經接手了紹煬，所以就沒去查看屍體了，因為他知道，那具屍體的身上，根本沒有線索，真正的線索，在紹煬和陸羽的身上。這個故事，他昨天已經聽了一遍，他當時就覺得十分的荒誕，因為這實在是太巧合了，巧合到杜塵壓根就不信。
而這個時候，陸羽的神色，也讓杜塵很是疑惑，這陸羽簡直就像是裝的一樣，假的可以，杜塵也不管這個故事是真是假，因為這個荒誕的故事根本不重要，他繼續說道：“那還真是辛苦陸大人了，本督主有一個疑問啊，陸大人既然能夠製服一個魔宗的高手，那一身武學，該當很是不錯吧，本督主試探過那凶手的武功，覺得很是厲害，陸大人既然能夠製服這個凶手，那陸大人的武功，應該就更加的了得了吧，那本督主就鬥膽問一句，陸大人一身武功，師從何人呢？若是方便，還請陸大人不要隱瞞。”
杜塵雖然早就聽說過陸羽文武雙全，但是他卻也不信陸羽的武功高到能夠打敗紹煬的地步，紹煬的武功他是親自試探過的，他覺得，這紹煬的天魔印法的修為，隻怕比起清妙大家，也是不遑多讓，如此高手，竟然會敗在陸羽的手下？這就很有意思了，雖然他知道紹煬有可能是故意輸給陸羽的，但是他還是想看看陸羽怎麽解釋這件事情。
陸羽現在的神態和語氣，讓杜塵覺得，這人簡直就是在配合紹煬啊，他不但不懷疑紹煬，還在幫紹煬圓這件事情，他似乎很想坐實紹煬的凶手身份啊。
這是很不正常的，正常的情況下，陸羽不應該想著坐實紹煬的身份，而是應該幫助杜塵來印證才對，而現在的情況，陸羽極力表現得淡然，也極力的再把事情講得合理，這就有點奇怪了，杜塵問這個問題，就是想看他怎麽來回答武功的事情，看他會不會繼續來把這件事情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