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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被人借勢

  到了酒吧,曾一飛發現就宋小明一個人在吧台前喝酒,以為宋小明被穆冰放鴿子,便拍拍他的肩膀說:“怎麽沒看見穆冰?”


  “在路上,要不了多久就來了吧?”


  “小明,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去招惹穆冰了?”曾一飛倒吸了一口涼氣。


  “哥,事實上一直都是穆冰在主動聯係我的。”宋小明眯著眼睛笑了起來,“我覺得我搞定她有機會,就……”


  “是穆冰主動聯係上你的?”


  “不信等下你可以問問她。”


  “我隨便問問,沒別的意思。”


  宋小明端起酒杯,說:“哥,我和穆冰頂多就是些相互gou引,倒是你和秦雪的問題是大事,我看她來者不善啊。”


  曾一飛忍不住歎氣:“是呀,上午秦雪到處裏轉了一圈,我是著實地感覺到壓力了啊。”


  “你是不是很無奈?”看著曾一飛一臉的苦相宋小明又問,“需要我幫你想辦法嗎?”


  “嗬,你能幫我搞定這麻煩,我就給你燒高香啦。”曾一飛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


  在兩人邊喝酒邊交流時,穆冰的聲音突然闖進兩人耳膜:“真不好意思,臨時出了點事,耽擱了點時間。”


  穆冰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套裙,前胸的開口放的很低,低胸的紅色蕾si花邊胸罩露出少許的花邊,修長豐滿的大腿裹著黑色極薄的真絲褲襪,高挑的身材穿著一雙高跟的黑色涼鞋,淡紅色的頭發還是披散著,塗著黑色睫毛油的睫毛卷卷的翹起著,顯得一雙大眼睛更是水汪汪的。


  “穆冰同學怎麽有時間出來喝酒?”出於禮貌,曾一飛與之打起招呼。


  “一飛,我一直都有時間。倒是你這大忙人今天怎麽有時間來酒吧啊?”穆冰優雅地在曾一飛身邊上坐好。


  宋小明道:“你是不知道,曾哥每天要忙的事多了去,今天出來喝酒也是我拉著他出來。”


  話到這裏宋小明突然問出一個新問題:“對了,剛剛我告訴曾哥是你主動約我出來喝酒的,但他不信我,你可得跟曾哥證實下。”


  宋小明說出這話題時,曾一飛發覺穆冰臉上有一絲不自然。


  穆冰說:“是這樣的,我本來我是想找你出來喝酒的,但你每天都這麽忙,我也不敢打擾你,就打電話給宋哥,沒想到宋哥就爽快答應。”


  曾一飛隱隱感覺,穆冰主動找宋小明肯定有某種目。到了晚上十點多,當接待辦主任薛鬆林的身影出現在三人的作為前時,曾一飛的心裏才咯噔了一下,更確定穆冰主動勾搭上宋小明,是有她的目的。


  薛鬆林仿佛是事先知道曾一飛今晚會在酒吧。他先後給曾一飛和宋曉明分了煙,就笑眯眯地和曾一飛套著近乎:“曾秘書還真在這裏啊?我還以為小穆跟我開玩笑呢。”


  曾一飛將香煙點燃,說:“薛主任知道我在這?”


  薛鬆林說:“聽小穆說今晚你們在這玩,我呢,也想跟你們年輕人多接觸,就厚著臉皮來湊湊熱鬧。”


  穆冰給薛鬆林倒了一杯酒,說:“薛主任是我們的前輩,生活和工作的經驗都比我們多,跟您接觸能學到的東西肯定很多。所以您還是別跟我們客氣,您這一客氣,我們這些小年輕就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呢。”


  曾一飛更覺得這中間有什麽事,在和穆薛二人賠笑完就自顧自喝起了酒。穆冰和宋曉明見狀,就一個勁兒在中間尋找話題,試圖把聊天的氛圍搞起來。當然,雖然四人在交流的過程中也不乏天文地理時事,但對曾一飛而言這些話基本上都是廢話。


  不知不覺,四人有說有笑地聊了二十來分鍾。在所聊的話題漸漸乏味之際,穆冰才將她今天把大家約出來的目的在薛鬆林麵前抬出來:“我說薛主任,最近您一直都在忙著接待工作,所以我之前一直跑您那所說的事情一直要和不敢跟您提,您說我那批澳洲牛肉……嗬嗬,咱們是不是趁大家都閑著的機會,跟你們的金鄉賓館把訂單的事談一談啊?”

  薛鬆林心領神會地說:“小穆你早說你是一飛的同學不就得了嗎?其實那批牛肉不錯,我們也早就看中你們家代理的澳洲牛肉,隻是最近要忙的事太多,一時間也沒工夫去管這些瑣碎的事,現在你說了這事,剛好給了我提醒。我看這樣吧,我明天回單位上班,就跟接待辦的副主任說一下,讓他盡快給你把這事處理一下。”


  薛鬆林給曾一飛麵子,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聽得明白,穆冰聽完幹脆就笑盈盈地說:“那就謝謝薛主任啦,薛主任,來,我陪您走一個。”


  聽完薛鬆林和穆冰的對話,曾一飛大概明白了,穆冰通過宋小明將自己約出來,最後把薛鬆林也叫來和自己同坐一張桌子說那些不著邊際的話,目的是為了利用自己的身份,促成她和金鄉賓館的食材訂單問題。看樣子穆冰借勢的功夫還真不賴。


  曾一飛徹底沒了喝酒了心情,百無聊賴地看著穆冰說:“穆冰同學,真想不到,這麽長時間不見,你竟然倒騰起了食材的生意啦?”


  薛鬆林有點意外地看著曾一飛,說:“怎麽的曾秘書?你還不知道小穆是做食材生意的?”


  曾一飛略帶深意地笑笑說:“我跟穆冰同學都好幾年沒見麵,今天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你說我能知道她做什麽生意的?”


  曾一飛特意說出這番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撇開自己跟穆冰的關係。讓薛鬆明明白,金鄉賓館真要跟穆冰簽下訂單跟他也沒任何關係。


  聽曾一飛把話說到這份上,薛鬆林眼珠子立馬一轉道:“哦,原來這樣,我還以為曾秘書都知道這事啊?”


  穆冰見曾一飛刻意撇清與之的關係,就賠笑道:“嗬嗬,一飛同學,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就想跟你說這事的,可沒想到薛主任一來,大家聊得這麽開心,我都忘了跟你說。”


  又喝了大約半個小時的酒,大家便做了鳥獸散。


  離開酒吧,穆冰玉先開車宋小明回去,接著送曾一飛回市委家屬院。


  在回市委家屬院的路上,穆冰玉笑吟吟地向對曾一飛道:“一飛同學,想不到想見你一次這麽難,你說下次再見麵會是什麽時候呢?”


  穆冰沒提和金鄉賓館簽訂食材供應的話題,讓曾一飛很意外,覺得穆冰這女人很聰明。


  曾一飛淡淡一笑:“隻要有時間,見麵又不是什麽難事。”


  “你別笑。”穆冰玉突然伸出手說,“如果我現在要你給我準確的時間,你也回答不了我吧?”


  曾一飛不知道穆冰玉伸出手是什麽意思,便說:“嗯。”


  “你嗯什麽嗯啊。”穆冰玉咧著性感的小嘴唇笑道,“握個手吧,但願我們下次能不要相隔這麽長時間才見麵。”


  曾一飛握住她那柔軟的小手,穆冰玉的手溫軟得像沒有骨頭一樣,仿佛心都像要穆冰玉給吸走似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靠近你有目的?”穆冰突然目光如炬地看著他。


  “為什麽這麽說?”


  “剛剛你在薛主任的麵刻意撇開我們的關係,難道不是害怕我借你的名義和薛主任拉關係嗎?”她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隻是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曾一飛滴水不漏地說。


  “理解,你是市長秘書嘛。”穆冰伸出手認真道,“今天的事真不好意思,請老同學原諒。”


  她的笑讓曾一飛本能地感受到一種複雜的東西,曾一飛也笑了。

  第二天上午,在曾一飛陪市長在辦公室談福康縣安置房的問題時,福康縣縣委書記徐國祥突然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在市政府,問現在市長有沒有時間,並表明是他有事想要見市長。征得市長同意,曾一飛就讓徐國祥到辦公室來。


  得到陳市長召見,徐國祥馬上到辦公室報到。


  “徐書記今天來是有什麽事啊?”一見徐國祥,陳南音不鹹不淡地打起招呼。


  徐國祥湊到陳南音的跟前:“市長,我今天來您辦公室,是為跟你談下這兩天……這兩天我們濱江市本地論壇裏出現的對您……對您不利的信息的。”陳南音說:“先坐下吧,我正想聽聽你徐書記對這件事的看法呢。”


  徐國祥點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曾一飛也給二人把茶水準備好,曾一飛就笑容可掬地說:“市長、徐書記,我先去處裏看看有什麽事沒有,你們先聊著吧,市長,您等下要是有事要吩咐,就給我打電話吧。”陳南音道:“一飛啊,我跟徐書記聊得不是什麽大事,你也在一邊聽聽吧。”


  陳南音和曾一飛打完招呼,又把臉轉向一邊的徐國祥說:“徐書記今天來我辦公室是為了說網上帖子的事,那你現在就說說你的想法吧。”


  徐國祥激動地說:“我今天來,其實是想要向您證明,這事和我們福康縣沒半點關係,所以我……”陳南音道:“徐書記,我可沒說這事和你們福康當局的幹部有關係,徐書記你是誤會我的意思啦。”徐國祥誠惶誠恐道:“市長,我沒說您……我……是因為昨天曾秘書讓我看了那個帖子,我覺得這事兒挺嚴重,加上帖子裏又出現您在我們福康縣視察的情景……我們福康縣既然也被卷入了其中,所以我們還是有必要從自身找問題的。”


  陳南音耐著性子聽徐國祥的話,卻始終沒做出反應。


  曾一飛見陳南音在聽完徐國祥的話什麽話都不說,再看看身邊的徐國祥一臉緊張的樣子,便說:“徐書記,其實昨天我讓你看市長被人抹黑的帖子,是希望你也能夠配合想些辦法杜絕此類事件發生,真沒有市長懷疑下麵幹部的意思,您可別誤會。再說市長上任以來做的事都是從群眾的利益出發的,我們怎能讓市長被人抹黑成跋扈的形象呢?”


  徐國祥說:“市長為了濱江市的發展,那叫一個嘔心瀝血啊,我們說什麽也不會讓市長被人黑成這樣。”陳南音說:“徐書記有這樣的心我很欣慰。”


  徐國祥道:“市長,我昨天在網絡上看完相關的帖子,就先在縣委召開會議,讓福康縣的同誌做好自我反省工作,讓我們的幹部知道您這麽嚴格的要求我們,是因為您希望我們能真正地為群眾做事,是因為您也希望我們能好好記住自身的職責,我也嚴肅地給對他們進行警告,這要是讓我查出是誰在背後給市長抹黑,我徐國祥一定第一個出來找他麻煩。”


  “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別人說我。”陳南音深沉地說出了她的心跡,“你在縣裏的開會的出發點是好的,但你有一個地方做的不到位,那就是你在開會時忘了跟手下人講講我的立場。你應該告訴那些同誌,我陳南音隨時歡迎他們給我指出缺點,人都是有缺點的,隻要犯了錯就該改正。但在我的背後搞小動作就不正義了。”


  徐國祥從市長的話中深深地明白一個道理:陳南音的態度強硬已超出他的想象。徐國祥雖不是搞鬼的人,但陳南音表現出來的態度卻同樣讓他感到害怕。畢竟,在官場上很多事是說不清楚的。


  聽到陳南音和徐國祥的對話,曾一飛突然發現,在市長安排自己做的一係列事似乎都有著某種深意。他甚至有一種預感,陳南音已經控製住一切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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