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成為別人的談資
周若蘭說：“你們都有點當秘書的呆板氣質。但你們卻有很多地方不一樣，論心機和處事的老練程度，你比他差的不是一個段數。曹雪峰一眼看過去就是那種特別成熟，特別會辦事的人。而你看起來還有那麽一點稚嫩。”
曾一飛心裏有些失望，但還是表現出一副大方的樣子，說：“那是當然，曹秘書以前也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你可真大方，我說你比不過別人，你竟然還不生氣。”周若蘭笑了笑道。
“人和人要都拿去比，那豈不是都別想活下去了？”
“看不出來你一個混官場的人，卻有著與世無爭的心，難得。”
“大小姐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調侃到這裏曾一飛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新的問題，“對了，看今天周書記跟曹秘書，聊天的架勢，貌似曹秘書跟周副書記走的挺近啊？”
周若蘭想了想，說：“以前我記得這曹雪峰也沒怎麽上家裏走動，要說他跟的跟我們家有走動，也是最近才跟我們家有走動的。”
曾一飛突然冒出一個疑惑，是不是從陳市長上任後，曹雪峰在萬博雄的指示下才去跟周德望接觸的？在曹雪峰和周德望接觸中會不會謀劃一些對市長不利的事情呢？
“嗬嗬，這樣啊。”曾一飛隨口附和了一句。
話題聊到這，周若蘭突然想到一個新問題：“對了，你為什麽會答應假裝我男朋友呢？”
曾一飛說：“因為我無聊啊，無聊時總得找點事來做嘛。”
周若蘭突然認真起來說：“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麽目的答應扮演我的男友，但我事先要跟你說清楚，你千萬別對我有什麽幻想，因為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曾一飛心想，我當然懂啦，你是拉拉嘛，我也沒興趣去搞定一個拉拉。
“放心吧，我心裏早有女神等我征服，等哪天我征服到我的女神了，你別來給我添亂就行了。”
“那是當然。”
兩人相視一笑。
不知不覺年假已過一個星期，這段時間裏曾一飛的家裏可謂門庭若市。濱江市的幾個副處級一下幹部如同打車輪戰一般，一個個提著禮品上他家裏拜訪。
在眾多的到訪者中，最讓曾一飛感到意外的，則是秘書二處的張雅。張雅這姑娘曾一飛隻接觸過一兩次，在單位又是新人，不像其他的幹部想要在單位求發展什麽的，未必要著急來曾一飛家套近乎。所以曾一飛真絲搞不明白這丫頭上家裏來能有什麽目的。
張雅今天穿著一身合體的職業套裝透著端莊和嫻靜。高聳的酥胸因激動而微微顫動，纖細的腰肢之下，那處豐滿圓潤被灰色的西服套裙緊緊地包裹著，甚是迷人。
“小張啊，大過年怎麽不在家裏陪家人啊？”曾一飛笑盈盈地與之打起了招呼，“來我家有事嗎？”
張雅笑先是被曾一飛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唐突，半晌後才緩過神來，說：“是這樣的，我哥讓我給您送點年貨來。所有我今天才冒昧到訪。曾秘書您別見外啊。”說完，這丫頭就把兩盒紅色包裝盒包裝的鮑魚在曾一飛的麵前揚了揚。
曾一飛還是第一次見送禮的人這麽不拘的。
曾一飛對張雅的印象還是不錯，加之她現在這番話說的讓人覺得她沒心機。
曾一飛於是又笑了笑，說：“張處長真有意思啊，我最近都忙的忘記都沒上他家拜訪，他倒記得派你給我送年貨啦。”
張雅說：“我哥最近也有不少事要忙，上曾秘書家拜訪的事就交給我了，我哥還說了，過些日子家裏會送批特產來，我們家鄉的特產才是好東西，時我再給曾秘書送點過來。”
正和張雅在門口聊著天，母親吳淑娟剛好在外頭買菜回來，見兒子跟一個漂亮的小妮子聊天，眼睛馬上就冒起光芒，對曾一飛指責說：“一飛啊，你怎麽這麽沒禮貌，有朋友上家裏擺放，怎麽能讓人家在外頭等著？姑娘，快進來坐。”
張雅朝吳淑娟點點頭說：“嗯，謝謝伯母。”
待張雅一進大廳，吳淑娟就熱情地張羅起來，又是給端飲料又是給削水果的，讓曾一飛感覺尷尬極了——因為當初曾一飛第一次帶秦雪上家裏時，她也是這樣陣仗。
“對了，小雅，你做什麽工作的啊？”吳淑娟等張雅一坐下來之後，就熱情地問開了。
“阿姨，我也在市府辦工作，我是剛剛進入市府辦秘書二處的。”說這些話的時候張雅的臉紅極了。
“嗬嗬，很好很好，這工作體麵。你跟一飛剛好都在市府辦當秘書，這以後啊，可得好好相處喲。”
“嗯，阿姨放心，工作上的事我會好好配合曾秘書的。”
“叫什麽曾秘書，你直接喊他一飛不更親近嗎？家裏又不是在市政府，所以別叫的這麽生疏。”
“嗯，那我就照阿姨說的做了。”
“對了小雅啊，你既然和一飛是一個單位的，以後可得經常上家裏陪阿姨聊天可好？”
“阿姨，您要是不怕打擾的話，那我以後可真就經常來拜訪啦。”
“什麽打擾不打擾的，你要是經常來，阿姨肯定天天都樂的合不攏嘴。”
……
向張雅問了個人情況後，吳淑娟又滿意地看著張雅，說：“閨女，你跟我家一飛認識了多久啦？我跟你說啊，我們家一飛可是個實實在在的孩子，你們可要好好交往啊。”
張雅也聽明白吳淑娟問題的意思，馬上紅著臉解釋說：“阿姨，其實您誤會了，我和曾處其實隻是……”曾一飛順勢接過張雅的話茬，說：“媽，您就別胡思亂想了，我跟張雅才……總共才見過幾次麵，您不要往那方麵想嘛。”
吳淑娟堅持認為自己判斷沒錯，遂沒好氣地看著兒子說：“臭小子，不打自招吧？你和小雅之間的發展……哎，我也是隨便問問。”說完又不好意思地對張雅道：“小雅啊，你可別讓心裏去，阿姨是太喜歡你了。”
隨著吳淑娟的摻合張雅的臉更紅了。
曾一飛怕母親再繼續呆在在即跟張雅眼前，會搞得自己和張雅的聊天氣氛更尷尬，便對母親咳嗽了一聲，說：“媽，您就別嚇小張了，讓我跟小張聊會兒天好嗎？”
吳淑娟現在一直認為兒子跟張雅肯定有戲，便笑盈盈地說：“得得得，你們年輕人的事反正我也猜不明白，我不打擾你們了。你們聊吧。”說完又把臉轉向張雅說：“小雅，阿姨先去做飯了，等下留下吃個飯再走吧。”
待吳淑娟一走，曾一飛就帶著歉意對張雅說：“真不好意思啊小張，我媽媽就這樣，一有女生上我家找我，她就不淡定了。你可千萬別介意啊。”
張雅大方地笑笑說：“嗬嗬，沒事，老人都這樣的，我爸媽也這樣啊。”
曾一飛說：“嗯，你能理解就好啊。”
張雅說：“當然理解啦，我猜肯定是曾秘書談戀愛這麽長時間都沒帶女朋友上家裏，讓阿姨擔心了。”
曾一飛饒有興致地說：“我媽是屬於那種特別誇張的，想兒媳婦想瘋了，現在我要是帶一隻母豬上家裏來，她也肯定不淡定地問是不是我女朋友呢。”
張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捂住嘴巴緩了一下，說：“曾秘書，真想不到你還這麽幽默啊。阿姨再怎麽想要兒媳婦也不會這麽誇張吧？再說你前段時間不是談了一個女朋友嗎？難道阿姨都沒見過？”
見張雅還知道自己之前有女朋友的事，曾一飛不禁意外了起來，並且一直以來張雅在他心中的那種神秘感也被瞬間點燃，他故作不解地：“嗬嗬，小張同誌，真不想不到你還知道我的私事啊？”
張雅見曾一飛一副迷惑的樣子，連忙解釋說：“曾秘書您不知道，您雖然平日裏跟大夥兒的接觸不是很多，但您可是我們大夥兒當中的傳說，在我們秘書處的這些處室裏，您的一些傳言都已經被大家傳遍了。我雖然才加入市府辦工作不久，但您的那些事兒聽同誌們說了都不下三次了。”
曾一飛苦笑了一下，說：“嗬嗬，真想不到，我竟然也能在不知不覺中成了大家的傳說。真不知道在你們的傳說中，我是個怎麽樣的人。”
張雅說：“傳言自然有各種版本，但我覺得曾秘書您絕對不屬於任何一個版本中的形象，因為我覺得您跟大家口中傳說的那些形象，有著本質的不同。”
曾一飛笑了：“看來，你們已經把我當成一種談資了。”
張雅此時突然對秦雪和曾一飛的故事感興趣了起來：“曾秘書，我聽說你的前女友是個非常漂亮的女孩，你們之間……你們之間是怎麽分開的？”
曾一飛苦笑了一下，說：“分手的原因很多，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哎，過去的事還提它幹什麽呢？”
張雅感覺曾一飛不希望跟自己交流感情問題，便就此打住說：“是呀，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不過像曾秘書這麽好的人都沒把握住，我真為你的前女友感到惋惜啊。”
曾一飛從張雅的話中感覺到一種極其微妙的意味，不過這番話從張雅這個讓他有著無限好感的丫頭嘴裏冒出來，曾一飛也就不去多想，隻是簡單地賠笑了一番，就讓這個話題就此過去了。
在大廳裏和張雅交流了大約一個多鍾頭，張雅才站起來與之道別。在張雅臨走的時候，曾一飛還特地從家裏拎了兩盒禮品，讓她帶走。張雅自然是推脫了一陣，但最後還是禁不住曾一飛強勢要求，將禮品帶回去。
張雅走後不久，吳淑娟就從廚房裏出來。
吳淑娟一見沙發上的張雅已經走沒影了，就將手在圍巾上擦了擦，朝正在沙發上吃蘋果的曾一飛嚴肅地問道：“一飛啊，小雅去哪裏了？”
曾一飛咬了一口蘋果，說：“她說家裏有事，就先走了。”
“哎呀你這孩子怎麽這麽不懂事啊你？我剛剛都跟小雅說了，要她留下來一起吃個飯的，你怎麽能讓人家走了呢？”吳淑娟氣咻咻地兒子指責道。
曾一飛不想跟母親就這類話題聊得太久，就不以為然地說：“媽，腳長在人家身上，人家要走我能有什麽法子啊？”
“怎麽回事啊你？”吳淑娟往沙發上一坐，“你別以為你和小雅的事情我不知道，其實我心裏明白你對這丫頭也有意思。”
曾一飛苦笑了一下，說：“媽，我對人家有意思能代表是什麽啊？人家不一定對我有意思吧？所以您就別瞎操心了。”
吳淑娟說：“我看小雅那孩子就是不錯，說話溫柔的很，看的也很舒服。你跟秦雪之間要是真的已經沒什麽的話，你就好好給我把握住小雅，這閨女啊，我看著就舒服。”
曾一飛咂咂嘴，說：“好啦我的老媽，您就別再折騰了我了行不？我跟張雅之間還沒發展到您說的那樣，所以您就別給我亂下達什麽指示了，讓您的兒子好好安靜一會兒吧。”
吳淑娟滿意地看著兒子，說：“得得得，我不煩你了行吧？但是你老媽交代你的這項艱巨任務，你可得保證一定要給我完成。”
曾一飛故作不解地說：“什麽任務啊？”
吳淑娟說：“一定給我把張雅拿下，讓她當我們老曾家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