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再逢校花
這場風暴來的太突然，加之又匆匆結束，讓本來還做好準備和曾一飛好好迎接這場“美妙”夜晚的姚姍姍感到詫異不已。
曾一飛從口袋裏拿出香煙。正準備把煙點燃，姚姍姍就眼明手快地拿起櫃上的打火機，替他把香煙點燃。
“怎會像餓了幾天的狼一樣”姚姍姍收起打火機呢喃道。
曾一飛長長吸了口煙，說：“這麽長時間沒見到你，所以想在你的麵前好好表現下。”
姚姍姍說：“得了吧，剛剛舒服的明明是你，怎麽搞得像一切都是在為我考慮似得。”
曾一飛啵了她一口，說：“怎麽？你對我剛才的表現不滿意？要不要我再交一次作業啊？”
姚姍姍說：“你少來，男人都是這幅德行。”
曾一飛說：“是嗎？貌似你對男人很了解啊。”
姚姍姍在曾一飛的嘴裏感覺到一股明顯變味的意思，馬上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貧嘴，你現在可是市府一秘，要說比口才我可比不上你。對了，你是市長秘書，最近跟著市長都在琢磨一些什麽？”
曾一飛怔了一下說：“姍姍，我現在是市長秘書，關於市長的任何信息都不得向外人透露，這是作為市長秘書的基本原則。難不成你想看我犯錯誤？”
姚姍姍往曾一飛身上蹭了蹭：“討厭，我們都這樣了，你還當我是外人啊，再說我問的也都是些平常的問題嘛。”
的確，姚姍姍問的這些問題曾一飛就是不說，濱江大小人物也會想方設法知道。再說姚姍姍特意靠近曾一飛，不也是因為他的身份嘛。若不能給她一點點的甜頭，那曾一飛就太不懂人情了。
“其實也沒什麽，再說市長再怎麽整和你也不會有太大的關係。”曾一飛輕輕拍著她的肩頭，“如果你真想知道所謂的內幕，我可以跟你說一說，因為我也是道聽途說嘛。”
姚姍姍笑了：“聽說市長最近要對江東區下狠手？”
曾一飛說：“我看市長對江東區那些領導的作為的確挺不滿，外頭不是傳言說市長要拿江東區開刀嗎？我覺得市長將會對江東區的某些領導進行整頓不是不可能啊。”
姚姍姍再次就將自己的問題問出：“你說陳市長處理完江東區的事後，會不會有其它的動作？你說她會不會對……”
曾一飛不等她把話說完，就明白她的意思：“你是不是想問，市長接下來會不會對福康縣進行整頓？”姚姍姍說：“嗯，以你的判斷，市長下個整頓的目標會不會是福康？”
曾一飛煙彈了彈灰說：“你隻是一個縣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市長就算要對福康縣進行整頓，也整頓不到你的頭上，你這麽關心這事，想必一定是福康的什麽領導讓你向我了解的吧？”
姚姍姍看著曾一飛心中有事的樣子，知道自己破了他的忌諱，就道：“我知道，你現在是市長秘書，身處權力中樞，每天得圍著市長轉。但你應該知道，你未來道路除了跟隨市長，你也會有自己的路要走。我聽說市長現在要做的事是和濱江的老班子幹部作對，這是一場嚴峻的戰爭，至於結果鹿死誰手，我看還不一定。我希望你能更圓滑一些，不要把所有人的示好都給拒之門外，這樣你將來的路才能越走越遠。”
曾一飛說：“這麽說來，我是猜對咯？你的身後的確有人讓你來向我了解吧。”姚姍姍望曾一飛身上又蹭了蹭：“討厭，你怎麽喜歡胡思亂想啊？我隻是想跟你了解一些別人不容易得知的信息，這樣的話我今後在福康縣才會有所作為，你說我這麽想有錯嗎？”
曾一飛說：“所以，你是希望未來市長要是對你們福康縣有什麽動作，我應該提前提醒你，為你們福康縣的利益保駕護航了？”
姚姍姍說：“可以這麽說，但又完全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你現在要做的並不是兩麵投資，你要做的應該是為你的未來投資。”
曾一飛笑了：“當然，我已經嚐到了權力的滋味，我當然不會讓它失去。”
姚姍姍抱住他說：“一飛，我就知道，你是個不一樣的男人，我相信你也會成為一個不一般的男人。”
隨著濱江市原秘書長劉海廣落馬風聲漸漸平息，曾一飛的日子開始漸漸平靜。相比目前還算得誌的曾一飛，宋小明這些日子總有著一股無法釋放的鳥氣，他時刻都想著要釋放一番。這天晚上曾一飛正在家裏改報告時，他突然打電話進來，說他今天晚上心情特別不好，並把曾一飛拉去華爾街酒吧喝酒。
酒吧裏，幾宋小明杯啤酒下肚後就醉眼迷離地看了曾一飛一眼說：“哥，我今天去看我舅了……”
“劉秘書長的事你還是你看開點，你不如擺正心態，好好為你自己的前程去打拚。”
宋小明打了個短短的酒嗝，說：“哥，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我想想這事心裏總不是滋味啊，所以才找你吐槽……”曾一飛說：“要是覺得說出來能讓你痛快一點，你就全都說出來吧，我聽著。”
宋小明說：“我還跟我舅說過你呢，我告訴了我舅你已經成為陳市長的秘書，我舅還跟我說……我舅跟我說……你悟性很高，說你將來是一定能有大作為的……不過我舅舅讓我提醒你……提醒你別走他的老路……”
“你放心，我會嚴格遵守應該遵守的原則的。”
“不是……不是這個……我舅舅是要我提醒你，在官場上跟人接觸的過程中，不要犯和他同樣的錯誤……我舅……我舅還說，在官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所以他要我勸你，在和任何人接觸時都應該小心，你現在已經是市長的秘書，所以府辦的這些領導，你不該靠近的千萬不要靠近……我舅舅還說，你給市長當秘書，將來要接觸的人很多，萬書記的秘書……你可千萬不要接近，接近那個人，隻會讓你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兩人一邊喝著酒，一邊在酒桌交流著，不知不覺時間已是晚上十二點多，宋小明已醉的倒在酒桌上。在聽宋小明吐槽中曾一飛喝了不少酒，他決定先上個廁所，再把宋小明送回家。
從洗手間裏出來，曾一飛本準備轉回座位扶宋小明回家，卻意外的碰到前些天在市政府大院遇到的潘曉玉。
潘曉玉今晚穿著一件黑色連衣裙，外搭件小洋裝，氣質動人，展現出完美的肩背線條，性感卻不失優雅和活力。梳著清新的劉海長發，遮擋掉三分之一的臉部麵積，漂亮靈動的眼睛花著濃濃的煙熏妝，在燈光詭異的酒吧門口，她仿佛是一個漂亮的精靈。小臉效果自然十分可觀，把精致的五官展現得淋漓盡致。
“真巧，想不到在這都能碰到你，今晚怎麽有時間出來喝酒？”
“我朋友心情不好，就把我拉出來作陪。你和男友來喝酒？”曾一飛麵帶笑意地問。
“我男友哪有時間管我。”潘曉玉撅著小巧的嘴巴應道。
曾一飛覺得和一個名花有主的女生接觸沒多大意思，再說他也不想沾染人家的葷腥，就道：“我朋友喝得差不多，我得送他回去，有時間咱再聊吧。”潘曉玉道：“剛好我也要回去，這樣吧，送你們。”
“不用，我們打的回家很方便。”
“一飛，這就是你不對啦，你要是真把我當成你的老同學，就別跟我客氣，除非你是不希望我跟你走得太近，不然我對你很失望哦。”
曾一飛隻好答應她。
跟潘曉玉把宋小明扶到酒吧樓下，在酒吧樓下吹了會兒冰冷的夜風，潘曉玉按了下車鑰匙，一輛紅色的寶馬車閃起了紅光。看樣子她現在混得還不錯，曾一飛心裏暗想道。
將宋小明扶到車上，曾一飛準備當司機，潘曉玉卻先行一步說：“我來開車吧，你今晚喝了酒，遇見交警駕照就得報銷了。”
送完宋小明回家，車上隻有曾一飛和潘曉玉二人，加上都沒怎麽說話，不知不覺間氣氛開始沉悶。
車子行至中上路時，潘曉玉突然向曾一飛提出一個對他們來講都比較敏感的話題：“一飛，你記得當時你用鮮花和蠟燭搭建愛心向我求愛的情景嗎？”
“記得，那是我當年幹得最瘋狂的事。”曾一飛回應道。
“知道我當初為什麽要拒絕你嗎？”她神秘地問。
“原因我倒是挺想知道。”時隔多年，想起當初追求潘曉玉失敗的情景，曾一飛心裏多少有些酸楚。
“你可以猜猜看，其實當年你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
不知為什麽，當潘曉玉說曾一飛當年的條件不錯時，兩人間交流便卡在這裏，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緒，在彼此心裏蔓延開來。
不過,隨著曾一飛的出租屋到了，車廂裏的沉悶總算終結。
“我到了。”曾一飛對她笑道，“你可以在這兒停車。”
曾一飛的租屋在中上路南的一家民房的頂樓，條件雖差了點，但交通比較方便。現在他是市長秘書，單位也在市委家屬樓裏給他安排了宿舍，隻最近要忙的事太多，才沒著急搬家。
“哦，你住這？”
“住這比較方便。”
潘曉玉沉吟了一下，像是要對曾一飛說點什麽，但最後她還是沒把想說的說出來，就發動了車子說：“你早點休息，再見。”
看著潘曉玉的車子遠去，曾一飛心裏突然產生一種疑惑：當年在她的心裏我真的很優秀？當年我追求她沒成功難道真的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