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娘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 ,兩小無嫌猜。
“姐姐,你說這些爺爺叔叔伯伯埋在這裏不能回家,會不會很難過啊!” “馬革裹屍,戰死沙場。還好身邊是一起扛過槍交過命的兄弟,難過還好,總歸是沒那麽寂寞!”初春的山風還有些料峭,王子闡緊了緊身上的狐裘大衣,一隻不安分的手重重打在南二小姐的翹臀上。 山穀本就空曠安靜,那清脆的一聲響,伴著回聲久久的回蕩在南淩兒耳邊,疼痛!不,更多的也許是羞愧,眼裏似有霧氣氤氳,臉頰通紅,“死闡兒,你幹嘛!很痛的!” “這就對了麽!說了多少次,不要喊我姐姐!你不是我妹妹,是我王子闡在肚子裏就指定的小媳婦。”王家大小姐兩指並攏,輕輕捏著淩兒的下巴,“嘖嘖嘖,細細一看我這小媳婦還真是漂亮。” 南淩兒在眾人麵前自是溫婉乖巧的很,此時卻雙手掛在王家大小姐脖子上,生澀地扮著媚態,貼近王子闡耳邊:“好呀!小郎君,你去找王爺爺說說,我明天就嫁去你家,能嫁給闡兒姐姐,淩兒也是願意的呢!” 王子闡感覺淩兒的舌尖就貼在自己的耳廓,濕潤撩人的氣息不斷撲進自己的耳朵,急忙推開掛在身上的淩兒,雖然從小到大,自己的鹹豬手占過淩兒不少便宜,但是每次南家二小姐隨後的反擊都讓她束手無策。 王子闡雙手插進自己的頭發,將傭人花費很長時間盤好的發髻散開,怔怔地盯著瑤城的城門,幾年前的回憶隨著秀發的散落開始翻湧而來。 “爺爺,我要娶淩兒!我要淩兒妹妹做我老婆。” “闡兒,不可以,你是個女孩。” “可我為什麽要是個女孩?我明明不是女孩子啊。”王子闡甩掉自己腳上爺爺親手幫她縫製的老虎鞋,站在雪地裏憤憤地踢倒和爺爺剛剛堆好的雪人。 那時候,因為傷病已經有些駝背的老人,撿起被甩飛到一旁的鞋子,抱起還在衝雪人撒氣的自家小公主,無奈而又嚴肅地說道:“可是闡兒必須是個女孩。”那是王子闡第一次見到慈眉善目的自家爺爺那麽嚴肅的神情,於是這個話題她再也不敢提起。 “闡兒姐姐,你在想什麽,該回家了!”南淩兒喊了幾句,不見王子闡有任何動作,於是一隻小手輕輕拍在王子闡屁股上。 王子闡牽起南淩兒因為冷而有些微微冰的小手,“走吧,回家吃飯!” 南淩兒望著披散著頭發的王子闡,總覺得她突然有些怪怪的,比如剛剛自己喊她姐姐她沒有反抗,往常隻要喊姐姐,王子闡是必定要跳腳炸毛的,南淩兒就是這樣樂此不疲的逗了王子闡十六年,她心裏那個跳腳炸毛欺負自己反而總是被自己搞到抓狂的姐姐簡直可愛到爆炸。南淩兒望了望自己的手,突然明白了,身邊這個散著頭發的家夥為什麽總是愛打自己屁股,剛才那個軟軟有彈性的手感她隻試了一次,便深陷其中。(以後一定要多打幾次!!!) 吃過晚飯,南淩兒閨房,散著頭發托著腮的南二小姐突然想起了詩仙李白的一首詩,詩中寫道: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 南淩兒攤開麵前的宣紙,下筆! 夜深人靜之時,隻聞夢中人言:你為何偏偏和我一樣是個女子? 娘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素白宣紙,偏刻女子心意。